第十五章 培元丹
内丹术、粹源术都是以灵气为基，没有灵气比第八套广播体cao都不如，主要是赵前已经会了，玄阳子练不了，直接忽视。再看丹方，有些材料以及绝迹了，去掉，有些作用奇怪的，去掉，最后能用的几张丹方似乎就剩了二十多张，连三成都不到。 做完这些，破译工作才正式开始。 首先从材料最少的开始着手，正是早上赵前才用过的培元丹，只是被赵前当做培元散用了。两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抠，直到月上树梢，才整理出三张丹方。 一张培养根基用的培元丹，共有十二味药材，但以现在的环境估计能直接拿来当修炼丹药用；一张清净丹，需要十四味药材，主要是解毒用的，基本上能解除大部分植物和动物毒素，就算是解不了的也能缓解，作用极大；最后一张是疗伤用的小还丹，一般的内伤嗑上一课都能很快解决，严重点的也能迅速好转，共需要十六味药材。 “先拿这三张丹方试试看，这些丹方都以草药为材料，就算不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确实有用，再整理后面的。”玄阳子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说道。 “也行，看看效果怎么样吧，只是如今草药的药性和千年前还是有所差异，可能还要研究下配比才行。”赵前提醒道。 玄阳子微微一愣，点点头，“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看来小友对岐黄一道果真造诣不浅啊。” “哪里哪里，只是略有研究，”话是很谦虚，但从赵前那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实在是半点谦虚也欠奉，相反有种让人忍不住痛扁一顿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晨练一结束，赵前就和玄阳子一起清理药材，玄阳子采药几十年，确实私藏了不少好货，除了没有灵药，比赵前的药库强多了。将药材处理好摊开，再将那只和丹经一起发现的青铜丹炉从库房里搬出来，似乎之前玄阳子还炼过丹，上面的铜锈已经擦拭干净，还有些烟火气。 这只丹炉约七十多公分高、五十多公分粗，炉身成球形，三足兽足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将丹炉摆放在院子中央，下面垫上一块大青石板，再准备一大堆木柴放在一旁，就准备开始炼丹。 先配药材，根据丹方的原始配方配好一份，先看看有没有效果。起火，温炉，提起大半桶水倒入丹炉，用猛火一阵狂烧，待到水开，再按顺序放入药材，没放一样，都要盖上炉盖，隔上半刻钟再放下一样，看着药材一样样地往丹炉里下，热水蒸汽腾腾，赵前豁然有种吃火锅的感觉，这就是个吃货。 不到两个小时，水已烧干，只剩下一团药泥散发出一阵药香，到此时，便需要以劲力震荡丹炉，促使药性融合，现在赵前的劲力还不够，自然是由玄阳子来做。 玄阳子脚踩八卦步，两掌翻腾，不断地怕打在丹炉上，将劲力透过炉壁打入药液内，反复三遍方才停下。 此时炉中的药香更加浓郁，不等开炉，赵前动动鼻子，就知道失败了，如果是成功的话，药性内敛，香味反倒没这么重，看来小光分析得没错，这里面药毒比药力还多，完全不能用。 等火熄灭，玄阳子打开炉盖，一摊黑色的药泥散在炉底，抄起一点药泥放到嘴里，毕竟是葛门传人，几十年的老中医，一尝之下就能确定炼丹失败了，不过丹方应该是真的，里面确实有培元固本，滋养气血的效果，只是丹毒太多，不能用，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有点失望，不过只要丹方是真的就行，迟早能试验出来。 玄阳子与赵前一番讨论，每种药材药性如何，然后又是一番猜想，又配出几幅材料出来，赵前不敢一次将比例配比到位，按小光的指点，将材料比例稍作调整，也能出丹，只是效果要差上一些，不过也没关系，后面再找机会调整到位，毕竟不能表现得太妖孽。 让赵前郁闷的还不是配药，而是炼丹的方式，主要是现实与梦想差距太大了，实在是让人泪盈满眶。 真正的炼丹士炼丹，那是相当地潇洒好看，丹诀一掐，真气裹住材料，随手一挥便飞入炉中，炉子里面也不用放水，那太低级，而且会影响药性，丹成的时候也不是像一滩泥，还是黑色的药泥，而是直接以真气凝聚成丹，功力高的还能在丹丸表面旋出丹纹出来，有青的有红的，颜色可漂亮了，一看就是高档货。现在没办法，没有真气辅助，只能像熬药一样的炼丹了。 虽然又失败了几次，但还是有两款已经接近成功，看来玄阳子对药性了解的功底实在不低。终于轮到练赵前配的那款材料，赵前熟门熟路地洗炉，点火，加水，下药，玄阳子掌控火候，一番配合，终于在一个小时后，一股淡淡的奇异清香散逸出来，玄阳子眼睛一亮，似乎有戏！ 等到炉火熄灭，玄阳子一揭炉盖，只见炉底一滩青绿色的药泥，与之前的不是灰褐就是全黑完全不同，估计是成了，但还是要看看药效，挑了一点放到嘴里，唔，转头冲着赵前一笑。 “成了？”虽然早就知道能成，但忙活了半天，还是有点小期待。 “成了！虽然还有两成丹毒，但已经影响不大。出丹！” 拿出一根竹片，将药泥按约一颗丹丸的分量分好，放置在磁盘中，待到药泥半干，两人兴冲冲地开始搓果果。 一番忙活过后，已经是下午时分，将搓好的丹丸放在尚温的丹炉内干蒸，等丹药全部干透，盛起来放到事先准备好的瓷瓶中。 “刚好三十颗，一人一半。”玄阳子将其中一个瓷瓶递给赵前。 “这药材也是您的，丹方也是您的，我就是打了个下手，不必了吧。”这小子还矫情起来。 “丹经是你破译出来的，这个丹方是你改良的，没有你连这丹药也炼不成，莫非你嫌少不成。”玄阳子脸一板，说着就将瓷瓶塞到赵前手中，“再说你刚入暗劲，服用这培元丹正好不过。” 不收还不行，本来心里就想要，赵前谢过之后便很干脆地收了起来，虽然只有八成的效果，还要花费力气排除丹毒，但对有粹源术的赵前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两人各自服下一颗，准备亲身尝试一下丹药的效果。 赵前有了早上的经验，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严正以待，运起先天功开始炼化药力，几个周天下来，丹药已经消化完毕，大概和早上的效果差不多，甚至更强一些，其修为也进了一大步，但赵前还是有点发愣。 “小光，不是说这个比原丹方要弱吗，怎么比我早上的效果还要强呢？”赵前疑惑地问道。 “亲爱的主人，您早上是在炼丹吗？”小光再次发出致命的鄙视，“您早上就是吸收了一点药性，组合在一起而已，勉强算是伪丹，如果用我改良过后的丹方来炼丹，其效果至少是此丹的两三倍。” 赵前以无敌的脸皮免疫掉鄙视攻击，转身注意起玄阳子。 此时玄阳子也开始收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其刚入化劲的修为也稳定下来。没有粹源术和内丹术的帮助，全屏一口内气炼化，竟然也只比赵前稍慢一筹，不过其中的药性还没有完全炼化，再加上丹毒还留在体内，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排除干净，也就是说玄阳子每隔两天才能服用一枚培元丹，除非改进丹方，清减丹毒，才能将这个时间间隔缩短。 首战告捷，又亲身感受了丹药的神奇，两人还想一鼓作气再次开炉，只是今天实在太耗费精力，虽然体力还在，但精神实在有点撑不住，只能明天再说。 刚嗑了一颗培元丹，晚饭也省了，两人收拾好院子，就准备回房休息，这时候，外面大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这个时候还有人来？两人对望一眼，玄阳子便往外走去开门。 没过多久，赵前便听到玄阳子一边与人说着话，一边往里面走来，待得都进到院子，发现来访的有三个人，打前面的一个竟然认识，就是那花了三千万买了赵前那副青峰雨竹图的杨老，后面跟着四十左右的两个中年男人。 这时杨老也看到赵前，脚步一顿，满脸惊疑，冲着赵前说道：“这位莫不是收过青峰雨竹图的赵先生？” “杨老好记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深山之中也能见到杨老。”赵前拱手作礼道。 这次轮到玄阳子惊讶了，“怎么你们认识啊，以前没听老杨你说过啊。” “哈哈，我与杨老也只有一面之缘，这也是第二次见面，之前承蒙老杨关照，收了一幅青峰雨竹图，帮了我一个大忙啊。”赵前笑着主动解释道。 “什么？那副青峰雨竹图是你出手的，还真是巧了，我要找杨老头借来看几天他都舍不得，早知道你留给我啊，不就是三千万吗，老朽还出得起。”玄阳子眼睛一瞪。 好吧，看不出来这个老道士竟然是个藏在深山的土豪。 “我昨天才认识你呢，要卖给你也找不到地方啊。”赵前苦笑。 说完三人互相打量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既然都认识，也不介绍了，里面说话。”玄阳子说完，就将人引到后面客厅，分两边坐下，后面两个人完全被无视掉了。 这里赵前年纪最小，于是准备去烧水倒茶，那个稍微年轻些的中年人却主动拿过茶壶，到外面去烧水，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赵前也不客气，就往边上落座。 “杨老头，这都快晚上了，你现在跑过来干嘛？”玄阳子问道。 “唉，我说你这个老道士，连手机也不配一个，非得让我这把老骨头跑散架不可。”杨老先是一阵抱怨，接着脸色一收，说道：“小玲儿病又犯了，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