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获救
狼群的领袖仿佛发出讪笑走到自己面前－裂开的大嘴占据自己整个视野 默羽在即将被捕食之前，突然发觉所有狼都竖起双耳，一起改变身体的方向，摆出前倾的姿势。 它们齐声低吼，紧盯前方隔着营火的幽暗空间 朦胧的思绪随着它们的视线望去，但是什么也看不到。然而很肯定地，狼群正在看着某个东西 过不了多久，将近50只的狼群发出吼叫声杀进幽暗 接着是激烈的战斗声响，不时还被呀呜呀呜的悲痛惨叫盖过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顿时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现场充满足以引发耳鸣的寂静 有什么超高速的物体突然击中一旁的加州红木树干，响起切的声音 撞到树干的玩意，原来是刚才展开突击的狼群之一 狼的脖子被异常的力量折断，嘴里吐出鲜红的舌头，腹部还被笔直切开。与树干激烈撞击的部位 喷出鲜血，这家伙很明显已经死了 幽暗的深处又有三只狼被扔过来，在撞到加州红木之前就已经死了 腹部有十字伤口，简直就像为了死者献上死亡十字，替它们刻下无处不在的神威 “——爸爸，我记得那家伙是和延珠在一起的人。” “——哎呀哎呀。” 嘶嘶声响起，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出现在黝黑的幽暗之中，紧紧抓住一旁的树干。 接着是头顶大礼帽的白色面具，面具反射营火的橘红光芒。深红的燕尾服，枪套里插着两把手枪 ——「SPANKINGSODOMY」与「PSYCHEDELICGOSPEL」 一旁还有双手握着小太刀，身穿黑色连身洋装的少女。 “在这种地方碰面还真巧啊——我的朋友” 曾与默羽展开决战，最强的反派 －－－－－－－－－－－－－－－－－－－－－－－－－－－－－－－－－－－－－－－－－－分割线－－－－－－－－－－－－－－－－－－－－－－－－－－－－－－－－－－－－－－－－－ 利用牙齿配合左手将绷带绕在腹部 腹部的出血大致停止，只不过勉强活动可能会让伤口再度裂开，所以暂时没办法做太过剧烈的动 作 内伤也因为影胤提供的药物而好了不少 影胤装模作样地耸肩开口： “差不多该把防护罩解除了吧” 影胤将枯枝扔入营火里。 “你忘了是谁提供你绷带与抗生素吗？” 到目前为止，还是弄不清那家伙的真正目的 刚才遇到影胤之后，他制止嘴里嚷着“爸爸，可以砍这家伙吗？”的小比奈，将抗生素与绷带扔 过来 慢慢解除aegis 小比奈瞬间看向默羽的旁边，然后又把目光移过来 “延珠呢？死了吗？” “活着，分开行动。” “这样啊” 小比奈平淡回应，总觉得嘴角好像带有笑意。 “延珠……我好想见你，好想砍你。想见你，想砍你。想见你，想砍你。” 插在小比奈后腰的小太刀刀鞘增加到四把。 “默羽同学，你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昴宿” “昴宿？” “射出水银的” “是啊，好像是吧。” 默羽与影胤无言瞪视彼此，柴薪舶啪地喷发烈火，比刚才燃烧得更加猛烈 影胤在用营火烹煮的饭盒中，倒入类似调味料的玩意，并用汤匙加以搅拌。 最后在塑胶托盘盛入梅粥。尽管这道料理很难激发食欲，但是特地煮成粥状，应该是考虑到伤者 默羽比较好入口吧。 背包被狼群撕碎了，里面的东西也不知道调到哪去了，如今手上没有半点食物。在此之后也几乎 不可能取得食物 负责料理的影胤掀起面具，表情不知是觉得好吃还是难吃地喝粥，营火在他的脸上制造复杂的阴 影 “面具？” 影胤好像也吃完了，再度将面具戴回去。 “默羽同学，你想看我的原本面貌吗？” “不。” “不看才是对的。你看来我的原本面貌之后.必定会感到后悔。” “......" 影胤嘲讽似地摇头，并且叩叩敲打面具 “我和你都是『新人类创造计划』的残党，可以说是挛生兄弟。其实你也察觉到这点了吧？我们 具备超越普通人的力量。难道你没想过要杀死看不顺眼的家伙吗？只要有你的单兵能力，那些都是办得 到的。” “不过默羽同学，就像好学生讨厌坏学生一样，坏学生一样也讨厌好学生喔。那是为什么呢？因 为彼此能做对方做不到的事的缘故啊。正如你打从心底羡慕我可以随意杀人，我也对你抱持同样羡慕与 激烈 的憎恨。和我一样身为非人类的你，却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舒服活在普通的世界里，叫我怎么能不诅咒你 。” 影胤的白面具倏地朝这里贴近，靠在默羽的耳边低语： “跟我一起来吧，朋友。我们同样是新人类创造计划的残存者。是特殊的存在。让我来教你随意 杀人的快感。包括爱，还有尊敬。” “拒绝！” 很简单的两个字 似乎猜到了默羽的答案 影胤将视线藏入大礼帽的阴影下： “我就来预言一下吧，默羽同学，你迟早会站到我这边，那是必然的” 一旁的小比奈一点也不关心两人的交谈，只是不停默默盛粥，几乎独自把东西吃完。 由于双方都无话可说，等到木柴烧尽之后，三人便直接就寝。 身体的疲劳已经来到极限，感觉沉重不堪，眼皮重重阖上...... 闻到土壤的气味。新鲜的野草气味。眼皮底下感受到微微的光亮。 由于肩膀感到寒意，不自觉做出拉起毛毯的动作，结果却发现肩上少了熟悉的毛毯光滑触感， 只能空虚地抓了几下空气，这时默羽的意识才急速醒来 转头环顾四周，被熏黑的地上留有营火残存的温度与痕迹 察觉自己的衣服带着湿气，环顾周围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挂着薄薄朝雾的天空乌云密布。如 今依然看不出被錵灰遮蔽的天气有好转的预兆 结果他们没对默羽出手，就此离去。要说出手的机会，应该多不胜数吧 地面几乎没长什么草，取而代之的是巨型加州红木连绵不绝的奇异景观。 大概是有某种程度的领域观念，每走过一定步数，巨树与周遭植披就会产生变化 “你在这个地方啊。” 突然有人出声开口 声音的主人，果然是预想的人. 充满警戒心，沉默寡言的四把小太刀少女，加上戴着面具与大礼帽的诡异怪人 “昨天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影胤按着面具说道： “你们称为昴宿的那只原肠动物，昨天我们曾经遇过一次。” “哪？” 影胤轻轻举手： “沿着河川往上游走就是了。那里有原肠动物们的巨大营地。我虽然没在现场直接看到射击压 力水银的模样，但是那只想必就是昂宿。” 原肠动物果然也会设营啊。 “为什么？”默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影胤在面具底下魅起眼睛笑道： “这个嘛，是为了什么呢？我倒是没想那么多。” 谁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打马虎眼 “真要说来——因为我很欣赏你吧。只不过很遗憾的，你这样去找它就死定了。” “你的样子从昨天就很奇怪。说什么起始者在别处行动，却看不出你在担心她。乍看之下是要打 倒昴宿的特别任务，不过周围没有辅助部队出没的气息。如果这是正规的任务，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派遣一名促进者单独暗杀完全体的原肠动物。也就是说，你是为了自己的正义离开部队，要不然就是由 于某些理由被人赶出来。” “......” 迳自走过对方身边，头也不回地朝河走去。 然而默羽很快察觉，自己鞋底踩踏泥土的声响，混进其他人的脚步声。 “干什么？” 停下脚步微微转身，果然没错，落在自己十步后方的影胤跟小比奈也跟着止步。影胤耸耸肩， 摊开双手： “怎么了吗？只是我们的前进方向刚好和你一样而已喔？”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