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夏府怪事
清晨,天色灰蒙蒙的,大街上行人甚少,但夏府外却有一些摆早市的小贩们,早早的将摊位摆好,等待着生意到来。 “啊!” 突然,夏府内传出一阵可怕的尖叫,划破了清早宁静的天空,府外那些树上停留的鸟儿也因这惊呼吓得四处逃散。 街上清早本来就只有寥寥几人,却都因这奇怪的声音纷纷聚集在夏府外驻足观望,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夏大人家里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有女人的尖叫?” “是啊,我也是刚才听到的,不太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夏府里闹鬼?”其中一名凑热闹的人故作害怕道。 本来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就非常诡异,那人此话一出,犹如一颗惊雷砸在大家心里。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好奇议论着,你一句,我一句,那场面,好不热闹。 然而,只有片刻时间,夏府便派出下人将聚集的人全给驱散开了,如此一来,夏府这样欲盖弥彰的行为,让大家心里更好奇府内发生的事情了。 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夏府内今早发生的怪事已经被人添油加醋的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夏府里面闹鬼,也有人说夏府里面的下人被虐打。 而夏府这件怪事,不到半日,便传进了宫中淑妃娘娘耳中。 咸宁宫内,一名模样清秀的太监正在与淑妃闲聊,淑妃心机虽然颇深,但毕竟是女人,女人总是会有八卦的一面,而且从八卦中还能深挖出许多有用信息。 或许这小太监讲的趣事实在搞笑,惹得淑妃以蚕丝手帕掩面,轻声泯笑,动作十分优雅。 就在淑妃听得起劲时,外面传来了丫环夏荷的声音。 “娘娘,夏小姐在外求见。” 淑妃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挥手屏退了丫环与太监,并让夏梦颜进来。 “淑妃娘娘。” 看着面前这个眼神黯淡无光,薄纱遮面,全身上下用衣衫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淑妃竟一时认不出此人是谁,但是,刚才那熟悉声音明明就是…… “颜儿?”淑妃试探性的询问。 夏梦颜小声的应了一声,但语气里似乎有些沮丧。 若不是约好今日进宫,她与娘娘一起看看那女人毒性是否发作,要不然,她才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她如今这个模样,根本就不可能见任何人! “此时并非寒冬时节,你怎么这身怪异打扮?”淑妃虽然有些疑惑,但联想起方才下人跟她讲起的夏府怪事,她似乎心里已经明了,这夏府怪事,问题应该就出在她身上。 “回娘娘,颜儿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早突然全身其痒无比,全身上下,就连脸上都已经被抓得面目全非,所以,不得已才这身着装。” “来人,请太医过来看看。”淑妃对着身旁丫环吩咐着,语气间尽显关心,其实她对这个娇蛮的小姐并没太多好感,只是看在她爹爹的权位,和她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 “娘娘,不用了,爹爹已经找来京里最好的大夫看过了,但是,连他也没办法医治,只要颜儿不把皮肤裸露出来,还是不会发痒的,家里面爹爹已经派人去请其他国内有名的大夫了,相信颜儿的病很快就会治好的。” 夏梦颜连忙解释,心里却是恨极了现在的自己,怎么能在这个关键时刻生这种病,她可不想让君哥哥见到她这个样子! “寒柔,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正想再多关心夏梦颜几句,却被来人打断。 夏梦颜心一惊,她居然还没死? 那毒针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何况之前在府里的丫环身上试过了,毒性发作后,第二天便没再醒来,她怎么还能醒来? 带着疑惑,于是与墨寒柔擦身而过时,她便死死盯着墨寒柔,似乎想要将墨寒柔看穿似的。 今日墨寒柔仍然是一身素衣装扮,她浑然天成的淡然气质,一袭青色粗布衣衫反而衬托出她别样的纯净之美,而此时她脸色的苍白与淡然气质相得益彰,虽是一副娇弱病态模样,却显得与世无争。
不过,在夏梦颜看到她那副病态模样后,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看来,这毒性是发作了,只是她强撑罢了,说实话,她还真能忍,那毒发作起来,痛楚可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不过,就算她强撑,也活不过明日,到时,君哥哥就是我的了! “起来吧。”淑妃语气柔和,面带笑意。 她仔细打量着墨寒柔,虽然她面目和善,但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却被墨寒柔轻易捕捉。 被人这样赤裸裸的打量,墨寒柔并不在意,她想要的,就是让她们认为自己已经毒性发作只剩下半条命,何况,此时的她,是真的虚弱。 今早,要不是娘与绿翘两人撞击房门时,产生强大声响将自己从昏睡中惊醒,机缘巧合中救了自己,要不然,再昏睡下去,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到是今早娘跟绿翘两人有些受惊了,以后,自己得注意些。 “不知,娘娘叫寒柔来所为何事?”墨寒柔依旧一副乖顺表情,但语气却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墨寒柔这样直接询问,淑妃不怒反笑,在后宫能够生存下来,她看人的眼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她一眼便看出墨寒柔那副病态模样,而她怎么可能不知这其中原由? 淑妃自然是不会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的,更不可能在后宫中给人留下话柄,于是缓缓开口:“君儿选了你为王妃,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多进宫走动走动,本宫也难得热闹。” 呵,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在淑妃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之前的毒酒她可没有忘记! 墨寒柔心里冷笑,但面上未曾展现半分,一脸乖顺模样:“娘娘所言极是。” 见淑妃对墨寒柔语气如此柔和,夏梦颜心里可不是滋味,但一想到那女人马上就要死了,心里便好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