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沫沫,你说咱们临走前宁若的反应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从兜里抽出一只手,言诺抬头看看略显灰暗阴沉的天空,秀气的眉头轻皱着,又阴天了,总给人一种不好不舒服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了。 “怎么了?” 童沫看他问。 “不知道,就是觉得怪怪的,不管怎么样,最近你也小心一点。” 言诺提醒,既然沫沫能把宁若绑了过来也不排除宁若也会有动作,也许只是慢了她一步罢了。 童沫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脸上舒展开一抹温柔微笑,“恩,知道了。” 童沫的人把宁若绑走了,他们顾家的人,那些保镖受了伤,但都没有伤及性命,虽然童沫厉害了,可是似乎心地还是不够狠,至少做不到像宁若那样。 顾景泽去找了她,被拒之门外,只是被告知什么时候他把顾易给她送过来了,她什么就把宁若还给他。 “你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小易的消息。” 顾景泽被拦在别墅外面,脸色淡漠的回答,他身后的保镖想拔枪硬闯,被他抬手示意停下。 面前的随从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顾景泽,然后回身进去,不一会儿他又出来,咳嗽一声传达童沫的话,还是不变的意思,“顾先生,还是请您把小少爷带过来吧,不然我家夫人不会见你的。” 童沫在别墅里面,摆弄着花园里的花,漫不经心,不面对他的时候她很平常淡定,反正,她不会见他。 次数已经够多了,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无论她变化多大他还是那副冰冷淡漠的样子,实在让她火大。 而且之前察觉到离夏不开心,所以她也不会再见他。 “这样啊……” 顾景泽清冷的神色似乎染上了点无奈,他身后的保镖察觉到他的懊恼,快速上前直接拿着枪指着那随从的脑袋,旁边还有几个人要动手,他们身后的保镖全部围了上来,一圈人面色寒冷地枪口对准他们。 他们立刻不敢动了。 软的不行还是得来硬的,对付童沫还是得这样啊! 顾景泽从旁边淡然地走了过去,走到别墅里面。 独立式别墅,小花园旁轮椅上坐着的人就是童沫,她的手拨弄着边缘处的花朵,侧脸温婉秀美的不像话。 “已经说过了,就告诉他除非带来孩子,否则我不会见他。” 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童沫头也不回,还以为又是她家佣人来通报。 “童沫。” 听到那个清冷的声音,童沫脊梁骨一僵,然后回过头,顾景泽站在她后面的不远处,正神色平淡的看着她。 你这是私闯民宅…… 眉头一皱,童沫转正轮椅看他,“你来干嘛。” “来见你。” “……”有病,童沫:“见也见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看到就讨厌,和他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觉得是在浪费空气! “宁若在哪儿?” 他终于说正事了,童沫笑了,他不就是为了宁若来的吗。 “不知道。” 童沫淡淡回答,目光四下瞟着,今天离夏风雅颂他们都不在这里,现在整个别墅里的人战斗力就是个渣渣,虽然她并不觉得顾景泽可怕,可是事实就是他闯进来了,是来找她算账的。 “童沫,如果你想和小易生活在一起,今后可以直接呆在顾家,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犹豫了一下,顾景泽慢慢说出长久以来憋在心底的话,三年前是他不肯承认自己的感觉,他觉得她对她没有感情,再加上宁若和他说得那些刺激他的话,他就模糊不清了,也不再去见她理她。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时间将感情沉淀的越来越清晰,他不肯信的,也必须相信。 “呵,那宁若呢?我在顾家,她在哪里?况且,她才是你的夫人不是吗?” 童沫唇角讥诮,笑意嘲讽地看他,男人大多是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他居然想让她回去?这太可笑了。 “我和她没有结婚。” 简洁的一句话淡淡地解释了,顾景泽依旧是三年前那副样子,清冷淡漠,优雅高贵,为什么他什么事都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的说出口,脸皮厚成这样也无人能及了!
“你想我回去和你复婚?” 童沫又问,她目光冰冷含笑的说出这句话,但其实心里隐隐作痛,顾景泽,你知不知你是我一辈子的噩梦,我宁可从来没认识过你。 顾景泽想了下,他觉得这想法不错,如果她肯的话,于是他淡然的点头,“我不介意你这样想。” “顾景泽,我这辈子死都不会和你再在一起!” 童沫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她的恨,早就充斥了她的心脏,谁说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她的疼,她的伤,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只要一想起来就会鲜血淋漓,他那样对她,欺骗了她,冷眼看着她挣扎绝望,最后还拔枪对她,他居然还要她回去? 哈哈…… 顾景泽啊顾景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了! “童沫,这不是商量。” 顾景泽盯着她,狭长的桃花眼里眼神闪烁,他又说,“我不会让你死。” 这一次,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气氛一时安静,童沫微微仰头,眯眼看着头顶并不算热烈的阳光,离夏说过,有时候她就像向日葵一样,努力的想要汲取那一点温暖阳光,可是她的生命中除了离夏给予了她温暖,其他人,从来没有。 “顾景泽,你这样究竟算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距离不过是几米的空气,可是为什么,他居然觉得她离他太遥远了。 他不喜欢这种距离感,眉头轻微皱了一下,他迈开腿大步向前,童沫忽然厉声含住了他,“你站住!如果你敢动我!宁若就会死!” 几乎是迟疑了那么一秒钟,顾景泽还是靠近了她,他站在她的面前慢慢弯曲了一条腿,像单脚跪下去了一样,求婚的姿势在她面前看着她,目光带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细细掠过了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