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活过来了
“海均叔,你可别死呀。”爷爷见他大喷血,赶忙跑过来扶着他,要是让那些山狐狸看到他是硬撑的,一定会杀个回马枪。 “没事,把这东西拿进去,每隔一柱香喂他喝一滴血。烧完三把香就好了。”老和尚脸色苍白,忙拉着尾巴进了寺里。 爷爷照做,在那条尾巴上硬挤了一滴血出来,直接往咱爸的嘴里送,第一滴狐血刚咽下,咱爸身上就飘出了几缕黑气。 “死老和尚,我跟你没完。”那些黑气一出就直仆老和尚去,但是现在是在三世佛陀堂下救人,这些新死的鬼虽怨气冲天,但在佛象下却不算什么,那三世佛陀象眼中像是一动,转而一道佛光打下,瞬间将那些鬼魂打了个灰飞烟灭。 爷爷看到佛象显灵,吃惊地跪在地上又求又拜的,见那血有如此奇效,脸上瞬间转喜。 如此弄了几次,直到了东边泛起鱼白,咱爸本是白如纸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在喂再多的狐血也没有黑气飘出时,爷爷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海均叔,这是什么东西呀?”爷爷好好奇手中毛耸耸的东西是什么,怎么几滴血就迫得那些历鬼出来了呢。 “这可是上古神物九尾狐的的一命精华。”老和尚微笑着道。 “呀,不是呀,但是,我还是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爷爷帮作惊讶,但是想想,自已好像也不知道九尾狐是什么,但听到上古这词就觉得这东西是个大凶物。 九天神狐可是上古的凶物,善变化,蛊惑,喜爱吃人,但也因此而受到了天谴,千年前它妄想妖化成仙,但在渡劫时却被老天爷生生斩灭了八命,留得一命潜逃世间,千百年来只能在红尘中养伤,潜心领悟成仙的契机。 本来老和尚以为它不会再走从前的老路吃人精血修练的,但它还是再犯了。那天看到何队们犯了九谷村的大忌,他们借着镇守九谷村的借口,将这段因果转嫁到那人身上,不惜残杀如此多人来滋养自已。 老和尚也算到这九尾狐这么多年,至少已经回复了三命,现在留其一命,一是帮它了了这因果,希望它大彻大悟,别再犯险。二是,咱爸神魂已经混乱了,没有东西镇守其主魂,只怕驱散鬼魂时,连咱爸的魂魄也驱散了,九尾狐虽是上古凶物,但是修练了这么多年,也算天地灵物,血中自然有天地大道,有其为咱爸护体,那些鬼怪那敢再造次。 听到老和尚的话后,爷爷对着老和尚重重地嗑了几个响头,要不是他,咱爸都去见阎王爷了。 爷爷们说的故事就到这里,开初我还不相信的,直接那一天的来临我才发现,这世间很多事情,就算听过看过也不一定是真的,你所认为不存在的事物,也只是自已个人认为而已,真相往往是你永远猜不到的。 我叫杨言,小时候老爸本想帮我取命叫杨二狗的,反正生时都贱得无谱了,再弄个贱点的名字更加贴合,更加好养,可是咱妈还算有点文化,计生办来登记时,抢在我爸前头拿过笔擦擦的就写了两个字,这才避开了跟二狗两字一辈子尴尬。 2000年,许多乡里的人都下海创业了,我家里也一样,而我家第一个走出去创业的不是男人,而是咱老妈,老妈的作风就是别人口中说的女强人,什么都敢去拼的那种人。 改革开放第二年她就在镇上开了间小饭店,生意虽不大,也有点小钱挣,但她一直不满足,直到1997年香港回归时,她硬是托着关系去了一趟香港看世界,回来后就借钱在镇上开了一间港式茶餐厅,也亏得咱爷爷在县里那点关系跟咱妈之前累积下来的客户,生意做得很火,不到三年就在市里有了自已的分店,所以准确来说,我家也算是中产资级。 时代在变,许多事情也在变,当时四旧风吹过的九谷村,此时只剩下那些老儒幼孩在守着,村里的传说只能在老人口中一代一代传承下去。我爷爷年岁大了,可能是恋乡情结的原因,一直不肯跟我们回市里的新屋住。 今年我十八岁,现在是高二暑假的时间,因为昨天高考志愿填报的事情跟老爸大吵了一架,今天俏俏地躲到家乡里发闷气。 回到村里已经是傍晚时分,家里头的小孩正从沟里摸鱼回来,我走在乡道里跟他们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走回老家,回到家里看到爷爷已经下灶做饭了。 “臭小子,果然跑回来了。”爷爷七十多岁,,到了他这个年龄,本来都是弯腰驼背的,但咱爷爷的腰杆子还是笔直笔直的,身体健壮得上山坑得动大木条,虽然没有当年做材长时的硬气,但说话并不含糊。
“不是想念你老头。回来看看嘛。”我笑笑道。 “吃饭吧。”爷爷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我跟家里人吵架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应该说他早已习已为常。 但这事也不能全怪在我头上,要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家那两位也应该检讨的。我老妈总是叫我念完书后就回店里帮忙,而我规划的未来却没有这一块,我不想按着他们安排好的未来走,我想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所以意见不合很多事情总是谈不来,一谈以后的事情,老妈就总是拉到这事情上,根本没有谈下去的机会。 爷爷摆好饭菜后,我先是到奶奶的灵牌聊了会天,五年前奶奶突发风寒去世了,这是爷爷心理的一道坑,总是觉得自已没有给奶奶过上好生活,所以才不跟我们回城里住,想在这里多陪陪奶奶。 吃完饭聊完家常后,那个时代,村中能通网络的凤毛鳞角,所以村里边并没有什么事情好做,旧时代的人到了这个点都是抱着老婆上炕里了。 但我劳累了一天,刚躺在床上就直接睡了过去,依然如以往一样,一进睡梦就梦到那身穿凤袍头顶凤冠的女人,我对她的出现就已习惯,像见到老朋友一样,道了声晚安后就睡了。 “无言,喂,喂。起来啦。”一大清早我还发着那两人的动作功夫梦,但是我的房门就被一人拍得像地震一样。 “谁呀。”本来休息天醒到自然醒才是对自已最负责的,听到有人打忧到自已的美梦不免有点火气。 而我打开门后,就想劈头大骂那个孙子那么不识趣,不知扰人清梦,莫过于****他人吗。不过在看清那人是谁后,心中的火气才灭了下来。原来站在门前的是我自打小玩大的李大壮,这人像头小头犊般站在我房门,档了我全个身,而他看到我后就例嘴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