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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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患和凤成凰两人不再争吵,众人便张罗着将那****的男子押送去洛繁城东南角的监狱。 男子的一只手臂被一位士兵捡起,用布包裹着,但让人心里发毛。 婳儿是医师,却甚少医疗缺胳膊断腿的患者。 方才黄患在战斗与争吵时,身上都散发出不小的杀意,这让一旁的九婳儿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之前和她坐在房顶上聊天的黄患是另一个人。 凤成凰和黄患都不再多说,只是默默跟随着廖寒的脚步。 廖寒回头看了眼他们几人,说道:“你们几个应该很累了吧?之后审问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们回去吧。” 九婳儿的确也不想去监狱,便准备拉着二人回去。 黄患因为之前消耗了太多气力,此时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但是,就在他准备收回觉圆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不太对劲。 “小心!” 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黄患立刻冲到被绑起来的男子跟前,将他一把抱住,扑到前方,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轰——!” 只见方才那男子呆过的地方,猛的爆炸了,周围所有的士兵都被炸得血rou横飞,前方的黄患也受到了波及。 “什么情况?!” 周围的士兵赶紧向四处看去,没有发现任何人。 “在上面!”凤成凰眼疾手快,话音刚落,一击“五子贯穿”便朝着站在远处房檐上的一个黑衣人射了过去。 “忽——” 那黑衣人躲得并不费力。 “追!” 这么远的距离,廖寒也无法攻击,那人挑衅般的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接着一个后空翻,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可恶,这又是什么人!”廖寒看着死去的士兵,愤愤的说道。 虽然下令去追,但是士兵们看见地上到处的尸体和血rou,也都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不想让自己冲在第一个。 凤成凰和廖寒想去一探究竟,但怎奈夜太深,对手穿着黑衣,根本无从追起。 何况,最善于追击的人现在已经倒在了地上。 ———— —— — “啊~!” 翌日,屠玉在客栈的房间里醒来,四处转了转,发现黄患他们都不在,也并不在意,便走到楼下点了几道饭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早上客栈的人并不少,但奇怪的是,他们可不像屠玉这副睡眼惺忪的德性,都在神色紧张的交谈着。 神经大条如屠玉,也感觉到了异样,仔细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 “咱们城里出现杀人犯了啊!昨天城东的人都看到了,大半夜的,一个黑衣服的人连续杀死了十几个人,太残忍了!” “而且我听说,他还不停的对着尸体鞭尸,满地的尸体啊,全都被砍得七零八落,搞得附近到处都是血,那附近的住家户今天一大早就全都搬走了。” “我刚从那边过来的,那里现在还到处都是血迹,气味渗人得很哩!” “有人看清楚杀人犯的模样了吗?” “据说是个年轻人,大半夜里还穿着黑色衣服,估计就不是什么好人。。。昨天在咱们客栈也看见了一个黑衣服的年轻人,是生面孔,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啊?” “啊啊啊!” 屠玉听到一半来了兴致,便出现在众人的背后猛地一问,把他们都吓了个够呛。 众人看见屠玉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且穿着黑色衣服,便都僵硬的放下早餐,一边说着“没什么没什么”,一边离开了客栈。 “怎么跟见了鬼似的。”屠玉见众人都战战兢兢的走掉,便没劲的说道。 “环晴姑娘,啊,您早。。。”有个出门的人走到一半遇见了正要进来的环晴,对着她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出门了。 “怎么跟见了鬼似的。”环晴也一模一样的说道,她迎面看到屠玉,便问:“只有你一个人,婳儿他们呢?” 屠玉吃了口馒头,看着环晴,道:“没见到他们,我还以为他们是找你去了呢。” 环晴坐到屠玉对面,跟他聊了起来。 屠玉大概跟她说了刚才自己听到的内容,环晴马上将这件事和黄患他们联想起来,便一把拉起正在吃东西的屠玉,道: “我们去城东看看!” ———— 昨夜只有黄患沉沉的睡着了。 “毕竟总是经历这种事情,你的心还真是宽。”九婳儿对着呼呼大睡的黄患默默说道,她担心被爆炸波及到的黄患的伤势,还在照看着他。 她想到黄患战斗时的样子,又回想起他当时对凤成凰说过的那一番话,对眼前的这个人既害怕,又担心。 九婳儿走出房间,本想转一转,可他们现在都身在监狱附近的军营当中,也不很方便,只好走回廖寒给她安排的房间了。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昨夜没有回客栈,而是住在了军营当中。 另一间房里,凤成凰也几乎是彻夜未眠,他一直都在假设着:如果当时因为他没有尽全力,几人真的死在那个男子的手中,会是怎样的情景? 在心性这一方面,凤成凰似乎没有继承到凤氏的性格,他向来重视生命,所以没法像当年的“凤仙”,亦或是他的meimei凤成蝶那样毫不犹豫的夺走他人的生命。 他认为那是错的。 然而近来发生的事情,譬如凤仙山上的变故,譬如昨夜的战斗,都有不少无辜的人死去,他不出手伤人,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这些事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想法,虽然不至于让他觉得杀人是对的,但至少,他的脑海中产生出了一种可能性:在某些情况下,杀人也不一定是错的。 “没有必要为过去的事情疑惑。”他突然想起黄患说过的话,以及他的正确答案——那是只有对邪恶痛恨至极的人才能得出来的答案,凤成凰也无法评价他的对错,但是奇怪的是: 他有些羡慕黄患。 羡慕他的坚韧决绝,羡慕他的毫无迷惑。 “也许这才是游侠应有的态度吧。”他拿起手中的黑色棋子,对空问道:“如果换成你们,会怎么办?”他在发起这一问时,心中想到的是他的父母,凤渐遥和舞止琴。 ———— 天亮了。 “你们怎么都一副磕了药的样子?” 精神饱满的黄患看到面色发白的凤成凰和九婳儿,问道。 “你才磕了药呢!”九婳儿还有力气激动道:“昨天看见那么多的尸体和人rou,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原来你也会害怕。”黄患打趣道。 “你还有心情瞎说,真是冷血动物!”九婳儿嚷道。 “怎么在哪儿你俩都能吵起来?”凤成凰打了个呵欠,说道:“一会廖先生就要来了,别折腾了。” 黄患见凤成凰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便问道:“怎么连你也睡眼惺忪的。。。如果在危险的地方,连续四五天不睡觉也是有可能的。” “。。。。。。” 几个人断断续续的聊着,两个士兵走了过来,对他们说道:“几位是昨天的事件的见证人吧,廖大人说如果你们想去参与审问,我可以为你们带路。” “廖大人呢?” “昨晚就已经开始审了,毕竟军情紧急。”士兵道。 几人默默点点头,表示理解,最后他们决定还是去一趟为好。 东南角,洛繁城监狱。 领路的士兵给看门的层层守卫出示了证明,才终于进去。 几人走入了半地下的监牢当中,一股腐臭味立刻扑面而来。 见婳儿脸色不太好,黄患便说道:“你在外面等着吧,如果问到什么消息的话,我们出来以后通知你。”
婳儿捂着口鼻,摇了摇头,示意前进。 士兵带路,两旁的囚牢中的囚犯见到了九婳儿,全都贴在了铁栏杆,嘴里说着污秽不堪的语言。 “吐!” 甚至有的囚徒向着他们突起口水来,吓得婳儿躲在了黄患的身后哭了起来。 “混账东西!” 黄患心里一怒,对着一个吐口水的囚犯射出一道气刃,将他的腿给刺穿了。然后他又释放出猛烈的杀意,周围的囚徒便总算都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地上,颤抖起来。 婳儿还在哭,见状,凤成凰便道:“你还是出去等着吧,这里让我和患兄应付。” 婳儿点了点头,走出去了。 黄患看了凤成凰一眼,示意他所做的是正确的,因为过一会也许会看到更加让人不愿意见到的画面。 行刑室。 领路的士兵将门打开,随后留守在门口,两人便知道廖寒就在里面。 “啊!”“啊!” 进入行刑室的一瞬间,各种拷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伴随着各种凌厉的哀嚎声。 凤成凰看着两侧接受各种刑罚逼问的犯人们,觉得颇为难受。 黄患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般,径直向前走,他已用觉圆感觉到了,廖寒就在最深处的审讯室当中。 越是向里走,邪气就越是深重,两人神经又开始紧绷起来。 到了。 两人在栏外看到,廖寒身上穿着粗布制成的、专门用来拷问室穿戴的衣服,端坐在昨夜抓来的男子面前。 那男子的一只断手被摆在一旁,而他的身体则被绑在写有符文的柱子上,浑身是血,炮烙、鞭刑、钉刑的痕迹在他身上到处都是,然而最恐怖却是他身上原本就有的烂疮,这时已经全都破裂,向外流着脓水,发出一阵恶臭。 两人觉得现在的气氛不适合向廖寒打招呼,便默默的走了进去,他们瞥了眼旁边记录官手中的稿子,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姓名:狐三。” 再看看廖寒的脸色,极其阴沉。 审讯室当中还有一股人rou烧焦的味道,行刑的士兵还在拿烧红的铁钳向狐三的身上狠狠摁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这场景幸好没有被九婳儿看到。”凤成凰心里后怕着。 然而,即便承受着重刑,狐三也和之前黄患见到他时没什么两样,依旧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只不过,偶尔会重复“我叫狐三”这样的句子。 “你怎么看?”廖寒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是在问黄患。 黄患看着狐三的样子,沉思一阵,说道:“没必要继续审了,这个人什么也不会说。” 廖寒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个人的心智像是在一点一点消去,”黄患继续说道:“昨日他还对恐惧有些反应,但是今天已经彻底麻木不仁了。” 闻言,廖寒捏了捏了鼻梁,说道:“马上就要进入雾伏天了,竟然会无端出现这么个人,更头疼的是我们居然还查不出半点头绪。”他叹了口气。 “。。。。。。”黄患看着狐三,说道:“也并非毫无头绪。” “怎么讲?” “此人熟悉洛繁城的路线,极有可能是本地人;名为狐三,这大概是无人领养的孤儿才有的名字;皮肤惨白,应该是长期呆在不见光的地方;骨瘦如柴,说明生活贫穷;皮肤生疮,可能是长期呆在肮脏潮湿的环境里导致的。”黄患一口气说了下去,旁边的记录官赶忙记了下来。 “听起来你似乎有结论了。”廖寒道。 黄患点了点头,问道: “洛繁城里,有哪处是穷人经常聚集在一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