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二十八章 插手
,少年大将军 因为他已经知道这扇门的背后定然没有渊雪被放逐的族人。极北虚境,极有可能是凌驾在极北之上的一个神秘空间,到底是个死物还是说这是一头活生生的吞天伸手暂且不说,但是这个虚境中的空间却是有迹可循的,李落几乎可以猜测每个人进来之后经历的景象就是一个空间,至于这些空间彼此是怎么连在一起的,除非有五族信标,否则一旦陷入之后,恐怕就会永远迷失在其中。他能第一个来到山前,十有**还是因为月娘。从虚境之门到石阶前,多半只用了一个信标或是两个信标,这段路应该不算难走,这也是余下的人后来能赶过来的缘由。到了门前,五族信标理该还有用,且还没有用完,因为这条路还长着,而这扇巨门也只是虚境中的一个障眼法,或者只是个投影,或许在虚境中的的确确存在这样的一扇门,但是决计不会是在眼下身处的空间。如果小殇说的是真话,传说中五族钥匙就是寻路的信标,手持信标就可以找到真正的巨门,但是找到巨门之后难道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推开就好?李落颇有些不以为然,若是这么简单,确是有损天火之名,在他心中隐隐有另外一个猜测,或许要打开真正的巨门,需得凭借空间秘术,把被放逐在门后的人从里头拉出来。 这是李落在看见神秘人将木剑送到黑剑白刀身前的景象受到点拨之后的推断,不知道对错,但是可能性不小,而且他隐约觉得黑剑白刀似乎也猜到了几分,所以只对着神秘人出手,暂且没想着要他的命。 说不得自己便是那把能打开巨门的钥匙,神秘人自然也是,不过听他方才之言,较之阻挡黑剑白刀打开巨门,他却是为了杀人而来。这倒是个机会,黑剑白刀不杀人,人可以杀他。趁着两人缠斗之际,李落心念电转,这等绝顶高手过招,外人很难插手,添乱不说,还会送了自己的小命。不过如果只是找到一个机会,让黑剑白刀分心旁顾,李落自忖颇有把握,只要抓住战机,或许可以一击见功。 收回心神之后,李落便将思绪都放在了黑剑白刀身上,虽说武功境界不如他,但总算也是能看到这座山,想胜很难,不过给他找点麻烦倒是不难,倘若分心,神秘人就有可趁之机。 李落丝毫没有掩饰他对黑剑白刀虎视眈眈的杀意用心,战局中的黑剑白刀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李落,委实无法做到视若无睹,毕竟一个能阻拦他这么久的凡人,至少也有伤己的本事,正因为李落领悟了空间之力,若有破绽,必然会是撬动这场争斗胜负的一个导火索。 李落缓缓靠近战局中的两人,不用开口,交手中的黑剑白刀和神秘人自然都能感受到这股无言的压力,不说轻重大小,于黑剑白刀而言着实有些恶心人。李落可从来没有公平一战的打算,自然不会有以多敌少的羞耻,如果能借此机会杀了黑剑白刀,不管极北之事再起怎样的波澜,他都打定主意带着谷梁泪诸人离开,返回天南,寻一处世外桃源,也好叫自己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不过想杀黑剑白刀也并非易事,黑剑白刀侧身转过一步,李落刚要移步,耳畔忽然传来风声,他心头一跳,急忙后退半步,让开眼角余光看到的黑影,刀背一磕,将黑影砸在地上,定睛一看,原是一枚发簪。 李落一愣,愕然回首,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仓央嘉禾,略显吃惊地问道:“你要帮他?” 仓央嘉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缕复杂的情绪,嘴角轻轻一动,彷佛要说什么,只是却未曾说得出口。 “你既然是天火传人,为何要帮渊雪?难不成你也觉得天火远走之后,这世上已经是渊雪的了,还是说你另有所求?” 仓央嘉禾还是没有开口,眼睛里那最后一缕糅杂了千般情绪的眼神渐渐冷澹了下去,到了最后就像雪山万古不花的积雪寒冰,冷幽幽不含一丝多余的感情。
仓央嘉禾插手虚境之战的确很出乎他的意料,照理说仓央嘉禾自承是辰族后人,那么与渊雪自然就是敌非友,黑剑白刀要打开禁制放出被天火放逐的渊雪族人,她理该阻止才对,而眼下竟然是要助黑剑白刀打开虚境禁制的意思,这恐怕与当年的誓言不合吧。 不开口,但是言外之意却很清晰,如果想于神秘人对黑剑白刀群起而攻之,那么需得先过她这一关。 李落试图再往前一步,这次不是仓央嘉禾出手,而是仓央月钩排众而出,肩头长枪遥指,气劲锁定李落,如果再要上前,便是这杆枪先要拦下他。 仓央月钩的枪法的确不凡,自从当年万梅园一别之后,枪法显而易见更有精进,不论是气势和境界都远非当初可比,晓梦刀未必会输给这杆长枪,但若缠住他想来也不会太难。看模样仓央嘉禾姐弟是非要与自己为敌,且还没有任何解释,让李落半是恼怒,半是疑惑。 仓央月钩面无表情,自来都是这幅冷冰冰的面孔,较之冷冰,好似更少显露情绪,除了这幅面孔,李落就见过那个时候仓央嘉禾邀自己进入万梅园时他流露过惊讶和不满神情,别的时候都只是这样冷若冰山的模样。虽说脸上没有表情,不过仓央月钩心中却并非脸上看到的这么冷漠,反而有些滴咕,要说李落其人,不管自己再怎么讨厌,jiejie却对他一向青睐有加,更把万梅园的信物送给了他,连同山顶湖心地底那座行宫都算是拱手相赠。他倒是不贪图钱财,这些身外之物jiejie愿意给谁就给谁好了,只是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不过再怎么不舒服,他也不得不承认李落的的确确是继承万梅园的合适人选,就怕人家还未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