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警方的调查
一投石击起千层浪，几个年纪轻火气旺的小伙子，就开始联合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闹了起来。 “安静！都安静！” 这几个警察里一看那就是一个脾气不好的站了出来，手指着最开始挑头的人说：“谁再闹就算你一个妨碍公务！” 屋子里立时安静了。 “告诉你们，没人说你们是嫌犯，但是，这里死了人了，不得调查吗？死的人不是你们的同事吗？你们就不想尽快的查明她的死困吗？” 大家都老实了，不吱声了。 他一看大家的态度都软了，口气也缓和了下来，“哎，我们要破案，也得靠大家不是？你们看那种站到现场转一圈，然后就指出来，杀人犯是一个高个的，红头发，左脚有点跛的三十岁男人。那都是小说的胡说八道。” 大家哄的一声都笑了。 “没有你们给我们提供线索，情况，我们就跟盲人摸象似的，了解的都是片面的东西。”大家伙都沉默不言了，觉得这人虽然长的凶巴巴的，但是，说话确是有点水平的，人家说的这，有道理。 “所以呀，我们办案需要大家的配合，如果给您带来了不方便的地方，请大家尽量的调节一下，如果实际调串不开了，您也可以跟我们说，不是说，就是死规定，说不许走，你就必须得这个圈里待着，一步不许动。我不是孙悟空，你们也不是唐三藏。一些事情都是可以变通的嘛。” 他这一番话说完，大家都老实了，心甘情愿的坐在那里等着他们问询，第一个被叫去问询的就是这宅子的主人，那个面无表情的老太太。 那个女警察人还挺热心的，看着老人年纪大还想过去搀一搀，结果，老太太根本没用，一闪胳膊，连看都没看她，自己就跟着走了出去。 调查的问询室调在了一进大门的门房里，那虽然只是一个门房，但是，屋子却不小，屋子里面被收拾的规规矩矩的，还有人客气的给放了一提的水，那屋正好有一个小桌子，正好便于他们放电脑和笔纸。 老太太进去没两分钟，就出来了，丁玲看着她就想，大概所有人都被她的年龄所蒙蔽了，以为这么大年纪的一个老人，可以说是风烛残年，能走，能动已经算是不易了，其他的，还想让她能提供帮助或者怀疑她做了什么，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他们都没见过她在大雷雨天的那一幕，她背着身，站在电闪雷鸣前面，身后巨风习卷，她却面色如常，声如洪钟的撵他们出去。 丁玲想，这老太太除了不能上山打虎，下海捉蛟，其他的事，什么都能干吧。 只是，估计这么想人家老人的，大概只有她自己。 第二个去的是他们主编，人家是领导，而且也是市里的文化名人，就算是警察也不好太为难他。 接下来，就剩下这些人，顺序而入了。 没一会儿，就到了老皮的，他进去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出来，等出来的时候，一张消瘦的脸气的都鼓起来了。 眼睛瞪的溜圆，眉毛也拧到了一块去了。丁玲仰着脸一直看他，老皮本打算从到他们摄影那帮爷们当中去的脚步就停了一下，拐了弯，走到丁玲旁边，正好空了一个小塑料板凳，就坐下来了。 “你怎么了？他们问什么了？把你气这样？” 皮长宽横着眼睛往四周扫了一圈，气冲冲的冲着屋里的人说道：“谁知道哪个******孙子，烂嚼舌头根子，谁和谁说两句话就是有暧昧呀？那你去动物园看看猴子是不是也跟猴子他妈有暧昧？” “怎么了？”丁玲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皮长宽，平日里，他是有点有持傲物，但是，也就是**了点，跟大家的关系还都是不错的，再加上他个人能力强，谁都愿意找他出个新闻，所以，人缘也是很错，从没这样过。当众就骂开了。 “cao！谁知道哪个嘴损的，说我跟田馨关系不正常，很暧昧，暧昧你妈呀暧昧，我他妈就今天下午跟她聊了两句关于养狗养猫的事，就他妈不正常了？那******男的女的还不能搁一起说两句话了？” 看样子真把老皮气的不清，丁玲听他这一说，心里倒一下子，有点轻松，原来不他俩就是说两话那么简单。 “别理他们。”丁玲往老皮身边又挪了挪凳子，凑到他耳边说：“你看看，跟美女凑近乎风险大吧？看你以后还敢老往那些招风的女人身边凑。” 老皮睨了丁玲了一眼，这话怎么听怎么象女朋友拈酸吃醋，他邪邪的一笑，说了句：“老子就爱冒险。” 丁玲的脸刷的一下子就撂了下来，身子又坐正了回去，扭着脸不理皮长宽了。 那个女警过来叫了下一个人，“陈焱。” 陈焱站起来往外走，回头还看了丁玲一眼，丁玲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她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陈焱看了她一眼回头走了。 没两分钟就回来了，下一个就是丁玲，他们是按住宿登记叫的人。 陈焱对丁玲做了一个口型，我可给你做了证明。 丁玲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点头回答她一下。 果然，进了小屋，那两个警察先问的就是，“你跟陈焱住一个屋？” 这的确是，丁玲点了点头。 “昨天夜里十一点到一点之间，你在哪里？” “睡觉。” “谁能证明吗？” 丁玲想还真是这种没营养的问题，这是两个人一个屋，如果一个人住的，那找谁证明呢？ “陈焱，她跟我一个屋。” “出就是说，昨天夜里你们一直在屋里睡觉，没有出去过。” “没有。” “她呢？” “也没有。” “你对田馨的意外，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没有。” 丁玲这是的确没有。她能说，她梦里梦到了一个跟田馨死亡现场一模一样的古时的人吗？一百多年前，也在这个坑里，摔死一个丫环。你们信吗？ 估计，她下一秒就得被关进精神病院。 “如果想起什么来随时跟我们联系。”那警察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纸条来，丁玲接过来看是两行电话号码，点头说：“知道了。” “行了。你出去吧。对了，近期不要外出，如果有问题我们还会再联系你。” 剩下的那些人，都很快被叫进去，又很快的拿着纸条出来。 这几个警察办事很有效率，一上午就问完了话。 现场被封了，纪录片也暂时不能拍了。 大家都被放了一天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丁玲东西少，早早就收拾好先出来了，到了大门口，看见老皮背了一个黄粗布的包，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一只脚蹬着门口的石狮子，看样子是在等人。 丁玲走过去，看着他：“干嘛呢？又等哪个‘危险’呢？” 老皮一笑，“你不就是最危险的？天天的冒冒失失的，还登高上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