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殿面君
“将这些禁卫绑了，我们进皇宫！” 燕昊挥手，带着唐剑、陆先生两人先行步上玉阶，烟甲护卫紧随其后。 有着圣旨，燕昊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进入金殿，门口的一排禁卫根本不敢上前。此时才有内侍上前迎接，心里虽是疑惑国君有召见这么多人么，但还是没忘记自己的工作。 “二皇子到！觐见！” 金殿内，左右文武大臣正如市井泼皮般吵闹扭打，一片乱象。此时听得内侍尖细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收拾衣装，分列左右，他们预感到二皇子的到来，必然会带来最终的定数。 金殿内，燕昊跨步而入，除了唐剑和陆先生跟在左右，其他将士则被禁卫拦下。 燕昊环顾左右，正准备迈步上前。 “二皇子好大的威风啊！” 一个刺耳阴冷的声音突然自一排文官中传出。 唐剑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名白面官员。这人神态倨傲，丝毫没有将燕昊放在眼里的样子。 燕昊倒是不恼，也不理会此人，而是带着唐剑和陆先生几步行至大殿中央，行礼道：“燕昊参见国君！” “陆九离参见吾皇！” “免礼！” 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 “谢国君！” 唐剑抬头看去。龙座之上，身着皇袍的燕国国君如龙似虎地看着自己等人。他的目光集中在他的儿子燕昊身上。 虽然燕国国君散发的气势强大，但是唐剑能感觉到那威严之后则是疲惫不堪的身躯和深深的虚弱。 父子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接触，居上者带着欣慰和忌惮，居下者则坦荡而傲气冲天。 “二皇子，你可知罪？” 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沉寂。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迈步而出，打破了金殿内的沉默。 唐剑冷眼旁观，外松内紧，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笼罩而来，虽不是针对他，但鲸吞之下哪里会管你是不是无辜之人。 “那是太师陶海！” 陆先生嘴唇微动，将这老者的身份告知给唐剑。 唐剑微微点头，目光向着满朝文武中游弋，他相信这股浪潮绝不会就只一个人这么简单。 就在唐剑搜索同谋时，二皇子燕昊也在快速梳理着进殿前陆先生简短报告的资料。 此时的燕都内，文武不和，文官一脉分为尚书、太师两派，尚书之首刘尚书忠于燕君，而太师一派则以李、陶两家为首，分庭抗礼。至于武官一脉，则是被四方大将军把持。 之前冷言嘲讽的白面官员便是太师一脉的户部官员李琢，他在太师一脉算不得什么人物。反倒是太师陶海却是太师一脉的高层人物。燕昊没想到他竟然一开始就站了出来，不过他也不怕对方。 “陶太师，不知燕昊何罪有之？” 燕昊冷笑。 “你一小小皇子，竟不通兵部调令，私率烟鹰骑军密聚边界，还致使骑军全军覆没。现在竟然还敢私带亲兵入宫，不尊国君，无法无天。难不成你这是想要弑君谋反，行那不忠不孝之举？你可知罪？” 陶海大声呵斥，话语之间，中气流露，自然带上其修习半生的官威气势，使人不敢否认。 “这老家伙，声音还真是大！” 唐剑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心里暗道。 他这番举动显得极度不屑，惹得不少文官怒目而视。不过此时大家的精力都集中在燕昊身上，倒是没人上来责难。 燕昊不疾不徐上前两步，语调平静地说：“敢问陶太师，私军是否隶属兵部军队？敢问太师，何为私带亲兵入宫？敢问太师，何为不尊国君？” 不等陶海回答，燕昊接着说道：“烟鹰骑军是我之私军，不属兵部所辖，难道皇宫禁卫调动也要向兵部请示？” 燕昊看了眼大臣中将手拢在长袖中的兵部尚书杨文，目光似笑非笑。 杨文书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二皇子年纪轻轻就如此狡猾，居然要拉呀一起下水，军队调动，这事情可玩笑不得，搞不好他也要革职查办。虽然他是王室一派，但是现在国君态度未明，他站出来可不一定就是为君分忧，说不好就为国捐躯了。 杨文书挤出个笑容，看上去比哭好不了多少，恭敬地说：“二皇子说得不错，私军调动自不必请示兵部。” 陶太师眼睛微眯，步步紧逼道：“那这近百甲士你又作何解释！” 唐剑微微皱眉，这一点确实有点落人口实，毕竟带兵上殿向来是大忌之中的大忌。 陶太师冷冷一笑，得意的神色毫不掩饰。 燕昊却微微一笑，道：“门外这些烟甲军，皆为烟鹰军旧部，他们战功卓绝，早该名入官列，可是浩水一役大捷之中，却被人谋取了军功，呵呵，这等事情他们为何不能上殿请愿伸冤！燕昊不才，只想为大燕数十万将士讨个说法，何以成了带私军入宫？太师不信，你可自己问他们！” 浩水一役，是之前大燕与龙府国之间少数占到便宜的战役，领军的是被称为少年将军的水易寒，督军则是陶家陶海之子陶天平。传言那场战役中，水易寒将军带一千大燕将士勘察地形被五千龙府国死士发现，而陶天平竟然在得知情况下以督军权力强行命令全军撤退。 水易寒将军浴血奋战，在将士们拼死保护下这才逃出包围圈。追上大军后，率领部队杀了龙府国一个措手不及。 之后论功行赏之时，陶海硬是凭着手段，四处打点，竟叫那怯战，甚至可能是叛徒的儿子反捞了一笔军功，直接调回兵部平步青云。 这件事很多官员都知道，但是战争的阴云挥之不去，国君也只能将要求严查的声音压了下来。如今燕昊重提这件事，还带了证人，已经是撕破了脸，准备正面死战不休的打算。 太师陶海脸色微变，声色厉茬地威胁道：“二皇子，你这是在诽谤朝廷重臣。这件事国君都已经下了谕令平反，你竟敢说其中有问题，你置国君的脸面于何地！来人，给我把他的兵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