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小说 - 隐者纪在线阅读 - 第104章

第104章

    季翔鹜尴尬地不知所措,“我没看出来那块石头是你,真不是故意的。”

    “你啊,活该。谁让你在炉火边变幻大石头,那不正好是给别人当座位用的吗?”仲伟走过来笑嘻嘻地道。

    “我自己在这里烤火有些害怕,变成一块石头就没有人能伤害我了。”王艳茹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的装饰物向下取。

    “你这石头真是太像了,尽管刚才我心里还有些奇怪,没记着这里曾经有块石头,可是我根本就没看出来是假石头。”季翔鹜说。

    仲伟说:“也就是骗你这样凡人,遇到比她阶位高的隐者她就藏不住了。”

    “还有比我阶位低的隐者也发现不了我。”王艳茹说。

    季翔鹜说:“太像了。”

    “去竹之社修行吧,在那里你也能学习到这些技术。”王艳茹不失时机地劝导季翔鹜。

    季翔鹜心里有些松动,可是突然想到自己在三个社里的遭遇,又想到时常会发生的流血事件,神色一动之后还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实他这样的意思就是否定了。

    “得了,竹之社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就别总往那里拉人了。”仲伟看出来季翔鹜铁了心不想进修隐界。

    天色刚黑,就断断续续地有爆竹的声音传过来。

    王艳茹把手机插上耳机,调出收音机,然后对仲伟和季翔鹜说:“今晚我值头半夜的班,你们二个先睡吧。”

    季翔鹜不解:“怎么突然要值这么长时间的晚班?”

    仲伟笑道:“她是要收听春节晚会……”

    “我要收听交通台直播的春节晚会,头半夜没法睡觉正好值班。好几年没机会看春晚直播,只能听收音机的声音。季翔鹜你要不要听,我们一起听吧。”

    季翔鹜摇摇头拒绝:“春晚我已经有几年没看电视直播了,都是过年之后把春晚的小品、相声之类的节目找出来看一看,其他的歌舞类的节目都不看。”

    王艳茹说:“那你是倒春晚派,我不是挺春晚派,也不是倒春晚派,有春晚我就看,没有看的我就听,连听的也没有我也不着急。”

    仲伟说:“观众们与春晚之间,就像大人哄一个小婴儿睡午觉一样。其实小宝宝已经很睏,非常需要睡眠。但是这个小宝宝就是不配合你,必须要你抱着他晃,但是无论你抱着小宝宝站着晃,还是走着晃,还是颤着晃,反正小宝宝就是一个闹,你要是不晃小宝宝更闹。明明是小宝宝需要睡眠,却弄得好像大人强迫小宝宝睡眠。一直到把小宝宝晃睡着了,你也累得身心俱疲。全国的电视观众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也需要有个晚会共渡佳节,可是大家就是对春晚不满意,就是闹意见。”

    季翔鹜听着仲伟的长篇大论,王艳茹却已经打开手机收音机外放的模式开始听春节晚会。

    季翔鹜在自己的帐篷里坐着练完气功,按以往的习惯应该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隔壁帐篷里,二个人也没有睡觉。仲伟仍然是在用手机上网,而王艳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嘴巴却一直不停地说着。

    到了午夜时,城里、城郊的爆竹声开始密集地响起来了。

    三个人从帐篷里钻出来,围坐在篝火边,每个人喝了一瓶啤酒,算是庆贺新年了。

    春节这几天,虽然还在春运期间,但是农民工与大学生暂时不再流动,各种车票就容易买了。

    仲伟与王艳茹仍然骑着自行车旅行,可是季翔鹜却归心似箭,准备乘火车回家。

    仲伟和王艳茹劝了一番没有效果,也就不再多劝。

    他们找了一家物流公司帮季翔鹜将自行车等东西发走,然后季翔鹜就乘火车回家。

    火车路过沈阳的时候,季翔鹜贴着车窗仔细地向外看着。

    季翔鹜虽然在这个城市住了十多天,但从早到晚都是在建筑工地里吃住工作,唯一的一次远离建筑工地的外出就是游览几个景区,所以对这个城市还是非常的陌生。

    但是,人的感觉往往说不出道理,相比其他大城市季翔鹜现在感觉对沈阳比较亲切。

    在这个城市里,季翔鹜因为那唯一的一次独自外出,就此与隐修界扯上了关系。

    听说,朝堂宗在沈阳也设有一个社,叫做竹之社。

    以目前所见的三个社来看,这个竹之社也小不了。

    竹之社的社长季翔鹜也见过了几次,就是那位身材矮小干瘦,面容猥琐,下流话滔滔不绝的罗二康社长。

    还有一个三棒子也打不出一句话的比水流副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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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季翔鹜在火车里隔着玻璃向外看的时候,罗二康社长正在办公室里发火。

    “程胖子他是想把我逼到绝路上啊,我已经对他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了,他是不是把我的忍让当成胆小怕事?”罗二康社长叫道。

    竹之社的四个副社长和二个翼长也都在座,显然是正在开会研究事情。

    竹之社第一副社长李成绪说:“前些天我们的特勤北司已经跟他们的特勤司干了二架,我们这时候再掺和进来,会不会扩大事端?”

    二副社长温彤妍说:“要说扩大事态,那也是他们先挑起的头。”

    罗二康社长说:“三天不打,他就上房揭瓦,老程的菊花这是又痒痒了。他敢痒痒,我就敢拿棍给他捅捅。”

    几个副社长和翼长都已经习惯了罗二康社长的语言风格,对他的下流话完全免疫,去粗存精,只领会他的意思,不理会多余的文字。

    罗二康社长说:“田翼长,你确定他们去了这些人吗?”

    田翼长名叫田甜,是个十八、九岁年纪的美少女,目前是竹之社泽翼翼长。

    田甜翼长说:“我亲眼查的数目,因为怕打草惊蛇,我没敢留人监视他们。”

    李成绪副社长说:“不留人是对的,老程那也是老狐狸,非常警觉。田翼长能在他们眼皮下走过而不被他们觉察,田翼长手下的人可就没这个本事了。”

    罗二康社长说:“这事就这样定了,明天我们就过去看看,老李、卜副社长和小周在家看家。温副社长、比副社长和田翼长跟我一起去。我们这次必须打的老程回家拉屎都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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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要被罗二康社长暴菊的老程,是市井门北之会的会长程讯杰。

    程讯杰会长带着一些下属正在鸭绿江边某个县城的一家小饭店里吃饭,边吃边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