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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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几人约定好战术之后,从草丛中钻出来,按照各自的方位来到既定位置,营寨中的守军基本已经沉睡,只有巡逻的士兵还无精打采的来回走动。 陶商和徐晃靠近南门,这里就在河岸上,月光下能看到奔腾的河水,营寨靠南沿河是粮草堆积之地。 月光皎洁,轰隆隆的河水掩盖了脚步声,即便是在睡梦之中,恐怕也只收奔流不息的水流声,再大的脚步声,也被淹没。 趴在河堤上隔着寨门看去,守卫粮草的士兵约有两百人,有四人在箭楼上缩着胳膊昏昏欲睡,深夜在高处吹着冷风也不好受。 其他收兵也都精神不振,缩着脖子躲在避风的地方打瞌睡,只等着天亮了有人来交接,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年来都是如此,谁也想不到今夜会忽然出现意外。 躲过两波巡逻的士兵,陶商和徐晃溜到寨门边上,两米多高的土坯墙,上面布满了荆棘和尖刺。 抬头看了一眼,贸然把钩索扔进去说不定会惊动守兵,要是正好碰到巡逻过来的士兵,那就更不妙了。 陶商对徐晃言道:“公明,你蹲下来,我踩着你肩膀翻进去!” 徐晃摇头道:“公子还是在外面等候,我进去便是www.shukeba.com。” 陶商指了指徐晃铁塔般的身材,苦笑道:“你也不看看你这身板,要是你站在我肩膀上,我这胳膊多半是要废了。” 徐晃一愣,只好闷声弓腰,给陶商做了翻墙的阶梯,虽然他不想让陶商冒险,但忽然又明白过来如果自己踩着陶商的肩膀,似乎也有不妥,毕竟陶商才是主人,再加上陶商所说的,他别无选择。 站在徐晃的肩膀上,等他慢慢站起,陶商观察着里面的情形,放眼望去,无数仓廪排布,纵横交错,不知道多少粮草堆积在这里,肯定不止这两千守军所用的。 徐晃拗不过陶商,虽然自己身为守城之将,身负守城之责,如果执意不答应的话也说得过去。但那样一来自己和陶商之间的关系势必会变差,而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印象也会下滑。虽然不知道陶商这八成把握是哪来的,但是徐晃还是选择相信这位曹魏首席谋士,尽管八成把握在徐晃看来还是略微低了些,凡事要确保百无一失才符合徐晃的原则嘛。不过对方话都说到那种份上,也就只能勉力一试了。先去打打看再说,一旦发现陶商判断有误,那就极尽所有的力量逃命吧 “将军。”天色渐暮,在段煨军营中,副将见守备松弛,遂找到段煨进言道,“今守军以寡弱之军而守孤城,是为困兽犹斗也。其欲取胜,必行非常之举。而今我大营之中,仅有数名哨兵在营门巡视,防卫不可谓不松懈,是给予守军可趁之机也,万一其趁夜劫营,则酿大祸也还望将军增加人手,加强防备,以应付守军的劫营。” 如若没有先前徐晃对段煨说的那番话,或许此时段煨还会认为副将言之有理,从而采纳其建议也不无可能。然而此时副将说了这么一通,段煨不知为何,心中只感到不胜其烦,对于其加强防卫的建议也不置可否。劫营开哪门子玩笑自己这里可是有着近三万大军,就算白天攻城的时候有所损伤,但兵力仍然是守军的数倍,就算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恐怕也绝没有这个送死的勇气。自己的弟兄们攻城攻了一天,都累得狠了,哪还有什么必要让他们在其他地方多耗费精力 “你此言差矣,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想那曹cao麾下陶商等人,皆是有谋之士,肯定都会认为我大营戒备森严,所以绝对不会派人前来劫营。而我正该利用此等时机,让士兵们好好休养一番才是,又何必让他们为了守备一事而有所cao劳” “将军……”副将还想再言。 “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段煨一挥手,打断了副将的话,随后径直离开了。 望着段煨逐渐远去的背影,副将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他能明显感觉到段煨对自己的态度较之于原来疏远了许多,可眼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要弥补这份疏远绝非数日之功,恨就恨那名曹将实在太过阴险。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守军确实如段煨所想的那样,不会在晚上有所行动就好了…… ————————————————————————————————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之夜。 人衔枚、马裹蹄,徐晃带着五百人悄悄离城而去,策马缓缓往段煨军营方向而去。 此次徐晃所带五百人,正是留在城中的那剩余五百名陶忠等人军士。 虽然这五百军士都是步兵,但也都骑得了马。劫营最注重的就是机动力,讲究来去如风,你不骑马光靠两条腿跑进去杀人那肯定不成。再者说徐晃还没完全确定段煨大营是不是真的没有防备呢,万一陶商判断错误,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要跑得快不是。 二里、一里、半里,自己这五百人距离段煨军营越来越近了。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徐晃下令。 “骑兵突击” 得到命令,士兵们再也不用为了隐蔽而放缓步伐,五百人立即如同一阵小狂流般向着段煨军的营门疾冲而去。 ———————————————————————————————— “敌袭敌袭”毫无防备的段煨军顿时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之中,陶忠等人虽然不擅长骑战,可如今面对仓皇无措的段煨军,却是肆意杀戮,痛快淋漓。 徐晃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整个军营,除了营门口有几个哨兵巡视之外,整座大营就没有其他像样的防御力量了。找机会解决了那几个哨兵以后,一路冲进来,那完全就是虐杀。士兵们纵马踏进敌军的寝帐,一枪刺下去就又增添了一具尸体。没有人知道这一路过来自己究竟杀了多少名段煨军的士兵,不过他们都很清楚,即使夜幕之下看不透彻,然而自己的盔甲和兵器,注定已经是被鲜血层层浸染了。 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段煨军士兵们四处哭嚎着,奔走着,逃窜着,就是很少有人想到拿起武器迎敌的。即使有那么几个人回过神来,拿着武器向守军杀去,然而势单力孤的反抗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最终还不是成为对方的枪下亡魂。 “镇静统统给我冷静下来一群孬货,想要保住性命的话就给我拿出勇气把敌人全部杀了”段煨看着营中一片凄惨的景象,怒从心生,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即使号为飞将,段煨此时的形象也极为不堪。要知道段煨原本睡得正酣,不料突然听得帐外喊杀声和悲嚎声大作,被吵醒后急忙从被子中爬出来,连自己的那套唐猊名甲都来不及披挂,头盔都更是顾不上戴了,匆匆取了方天画戟后只是随便找了套普通的铠甲穿在身上,然后就匆匆出帐察看情况了。 “杀”段煨此时所穿不过是普通士兵的粗制铠甲,再加上夜色笼罩之下,其面貌和武器都看不太清楚,因此冲锋在前的陶忠等人军士并未认出他就是段煨,竟然策马朝着段煨就直冲而去。 “找死”段煨怒喝一声,手持方天戟,由下至上斜挥而去,将来者连马带人劈落。 “啊啊啊啊啊啊——”杀完人后,段煨仰天咆哮一声,随后手持方天戟,又将另一名疾冲而来的骑兵军士狠狠打落马背。紧接着段煨顺势骑上了对方的战马,朝着前方的敌军冲去。 受到段煨神勇表现的鼓舞,段煨军的士兵们也逐渐收起恐惧与惊慌的情绪,开始陆续拿起兵器,并有序地结阵,对守军进行反击。 “撤退”见到段煨军已经逐渐从慌乱之中恢复过来,徐晃也毫不恋战,当即下达了撤退的指令。毕竟这里是敌人的军营,自己可以趁着出其不意的机会大大地虐对方一回,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然而敌军要是恢复过来,可以展开有效反击的话,那么自己这五百人必定是要全数搭在这里无疑了。
反正今夜也差不多杀了千余人,成果算得上非常不错了。这一千多人对段煨军而言或许谈不上多么严重的损失,但今夜的劫营之举绝对能让段煨军在士气上受到相当巨大的打击。 “想跑”段煨见敌军有撤退的意图,岂能容忍对方就这样成功逃跑段煨气量狭窄,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吃亏。今夜自己的大营被敌军肆无忌惮地在里面逛了一小圈,自己的士兵被对方杀了不少,如果最后再让这股敌军就这样扬长而去的话,自己的脸面今后还往哪搁尤其是在副将面前,自己还如何抬头正是因为自己没能听取对方的意见,才会落得个这么悲惨的下场,这岂不是让自己在副将面前难堪么 陶忠等人的军士或许比不上历史中守军的虎豹骑,全都是以百人将编之。可这些士兵即使不说百里挑一,那至少也是十里挑一的。然而在段煨面前,这些精锐士卒简直就像手无缚鸡之力一般,完全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力。段煨斩杀他们,就从没在一个人身上使出过第二招,全都是一戟毙命。转眼之间,段煨凭一人之力,竟已陆陆续续地杀了二三十名陶忠等人的士兵。 “不要管其他人,只管往后撤”徐晃大声喊道。看得出来,此时的段煨就是一尊杀神,已经完全处于发飙的状态了,就算自己带来的兵马一股脑地围上去,恐怕也未必能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周围的段煨军士兵也纷纷加入了讨敌的行列,陶忠等人军士冲杀之间已经不能再像先前那样来去自如了,开始有士兵相继死于敌军的攻击之下。现在的当务之急只有一个字——逃一旦被段煨军布成阵势,进行围击,那可不是什么自军伤亡扩大的问题,而是自己这五百人当真要尽数牺牲在这里了。 所有人都不时挥打着马鞭,驱赶着坐下的战马尽快往营门的方向跑去。 “孬种懦夫有胆的话回马和老子较量”段煨此时坐下所骑之马并非赤兔神骏,因此虽然他砍杀了不少人,但距离敌军的队伍却渐行渐远。毕竟现在骑兵军士只是执意往营门外跑,而段煨却还要分神挥戟杀人,距离缓缓被拉大是必然的结果。一怒之下,段煨只能放声大喝,以宣泄心中的愤懑和不甘。 “和你较量当我们都是傻的么”徐晃远远听到段煨的喊声,自顾自地腹诽着。水平如此低下的挑衅方式,难道段煨还指望有人会搭理他不成么 ———————————————————————————————— 没有丝毫停歇,徐晃带着身后的陶忠等人军士们一口气从段煨军营跑到浐河城内。 清点人数,除去自己,还剩四百三十六人归来。清点人数,除去自己,还剩四百三十六人归来。 出发前徐晃所带是五百人,就是说此次劫营行动,一共折损了六十四人。 而徐晃估计,这六十四人中,至少有四十人以上,是死于段煨一人之手。 不过这战绩已经非常不错了,六十余人的牺牲,换来的是段煨军千余人的伤亡以及其士气的一蹶不振。徐晃可从没想过自己要向甘宁那样,百骑劫营,不折一人全胜而归,这种高难度的活计徐晃自忖做不到,也一向不会苛求自己去做到。而且,彼时的魏营之中,可没有像段煨那样武力变态到极致的家伙。 “长恭辛苦了。若浐河城得以守全,长恭今夜之举,当为首功”陶商对徐晃深深一揖,恭声说道。说实话,他虽然猜测今夜段煨军中很可能会因为徐晃白天所说的那番话,而导致不设防的结果,但实际上他心底还是有些惴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