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责任
书迷正在阅读:校园之全能保镖、腹黑邪王:魔妃请入瓮、萌鬼当妻:神尊,约吗、文武道尊、混世拳王、冥王狂妃:嚣张大小姐、特种狙击手、刀塔不二、重生之女军医、养龙攻略
甘泽惨然一笑,向银杏说道:“银杏,你所用的酱,并不是王头买的,而是我买了拿给他的,王头不知道我在里面掺了毒药,恐怕到现在还感谢我帮他买东西呢。” “甘泽你个混蛋!”银杏闻言脸色大变,尖叫着就要扑过去,被陶商一把拉住了,气得两串晶莹的泪珠滚滚而落。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陶勇迈步走进来,面沉似水,眼中森然的杀意毫不掩饰,整个房间里温度似乎也下降了许多。 “勇叔,这可不关小侄的事!”陶兴眼珠一转,忙道:“刚才甘泽也说了,这事是他一手所为,我毫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甘泽猛然扭头斥问,愤然大笑道:“哈哈哈,如果没有你的同意,我怎么敢……啊!” 话未说完,就被陶兴一脚狠狠地踢中腹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整个人蜷缩抽搐着,昏死过去。 “勇叔,这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啊,是甘泽这混蛋乱咬一气,你可不能信他的。”陶兴兀自解释道:“小侄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而且对阿文也无任何怨恨之心,怎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陶商没有理会陶兴的解释,问陶勇:“毒害亲人,骨rou相残,如此恶行,依照家规,该如何处置?” 陶勇显然还在盛怒之中,沉声道:“如此丧心病狂,毫无人性,还用什么家法,杀了便是!” “勇叔!”陶兴闻言大惊,他可知道陶勇绝不是个喜欢开玩笑吓唬人的主,历经无数血腥厮杀、刀光剑影,陶勇的个性早已如铜铸一般,说一不二,杀个人对他来说和杀鸡没什么两样,忙上前道:“小侄真的毫不知情,勇叔不可听信甘泽胡言乱语。” 陶勇山岳般站在大厅之中,冷然道:“杀人者,人恒杀之,罪大恶极,还如此抵赖,留你何用?” “陶勇,你有什么资格?”陶兴见求饶没用,顿时脸色一变,狠戾的目光瞪着陶勇,指着他狂笑道:“你不过是伯父的一名护卫而已,家奴身份,也敢在此对我妄言?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决定我的生死?” 面对陶兴的挑衅和恶言,陶勇并没有愤怒,浓眉微微皱了一下,轻叹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陶商,的确从身份上来说,他没有权力惩罚陶兴,此刻倒不是真的怕了陶兴,而是想借此再考验一下陶商的处事能力。 陶商一直冷眼旁观,对于陶兴的嘴脸,越来越厌恶,冷冷说道:“勇叔没有这个权力,但我有!” “就你?”陶勇盯着陶商,哂然一笑,不屑道:“就算伯父在此,也不能杀了我,你算什么东西?” 陶商忽然笑了一下:“我的确也不能取你性命,但家父在外,我却有权力执行家法!” 陶兴猛然一惊,顿觉得陶商的这个笑容充满了阴险和狡诈,不由退了一步:“你想怎样?” “不怎样,执行家法而已!”陶商的笑容更加亲切起来:“我虽然不知道残害手足家人该如何处置,但对侮辱长辈,恶语相向,目无尊长,此乃不敬不孝之罪,当掌嘴二十!” 陶兴瞪大了眼睛,怒极反笑:“哈哈哈,我看谁敢?” “勇叔是家父护卫不假,但也是我陶家一支,早如家人一般,你如此恶行,尚不知悔改,留你何用?” 陶兴厉声喝道:“陶商,我是伯父准入族谱的,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 陶商淡淡地看着陶兴:“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等我找人惩罚?” 陶兴冷笑一声,兀自拿着身段呵斥道:“陶商,你敢?” 陶商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就在陶兴面前,又笑了一下:“我这个人耐心很有限,想必堂兄也听说过。” “你……”陶兴当然知道刘威被收拾的经过,听到这句话,不由脸色一变,但还是厉声道:“长兄如父,阿文你难道也要以下犯上?” 啪啪! 话音才落,清脆的两声响回荡在房间里,陶商早已狠狠的两巴掌甩在了陶兴的脸上,还不等陶兴反应过来,向一旁的秦河下令:“秦河,动手,还有十八下!” 陶兴捂着脸愣了一下,终于怒吼着冲过来,早被秦河上前一把抓住,陶兴哪里是秦河的对手,转眼间就听见一串巴掌声噼噼啪啪爆竹般响起! 劈啪声中,陶兴的嘶吼和挣扎渐渐无力,秦河停手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有鲜血流下,恶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陶商和秦河。 陶商毫不在意,笑了笑:“这只是刚才不敬尊长的惩戒,现在来说说毒害手足一事!” 陶兴冷哼一声,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加上旧伤复发,神态十分狼狈,但还是不相信陶商会怎么过分的处罚他,而且陶商现在也没什么证据,殊不知眼前的对手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懦弱无主的陶商了! 陶勇顿了一下,看到陶商神色坚定,开口道:“若证据确凿,当杖责鞭笞,游街示众,送官严究,甚或鸣官处死,只是……” 陶商抬手打断了陶勇,笑道:“足够了,陶兴和甘泽狼狈为jian,沆瀣一气,此事无需再查,就按照家规执行吧!” “陶商,你好大的胆子,伯父不在,岂容你如此胡闹?”陶兴见陶商居然如此果断,不由慌张起来,现在他独身一人,更不是秦河的对手,要是陶商执意如此,今天这顿打他肯定躲不了了。 陶商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盯着陶勇:“事情是谁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今日不将你处死,也是看在追随家父多年,你我还有些血脉相连之情,你若不知好歹,便将你杀了,你又能如何?” “你敢?”陶兴此时真的紧张了,不由后退两步,陶商平静坚定的眼神让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如此冷酷,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陶商的可怕。 只听陶商冷漠言道:“将他二人拖出去,各杖责一百,甘泽是始作俑者,加鞭笞五十,两人钱财没收,即日起赶出府门,送至官衙,从此再与我陶家无关!” 陶兴怒吼道:“陶商你这个混蛋,你没有权力惩罚我,要等伯父回来再做理论!” “是啊大公子,你可不能如此草率,再说了,我是被陶兴逼迫的,实属无奈啊!”听到要惩罚,一旁装昏的甘泽一骨碌爬起来,向陶商磕头求情。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陶商不为所动,淡淡道:“你二人定计害人之时,可曾想到这些后果?” 不等他两人再争,忽然大喝道:“来人,家法伺候!” “是!”这一刻,陶勇和秦河全都大步上前,挺胸听从命令,两人都从陶商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势,目光灼灼。 陶兴的怒吼和甘泽的求饶声中,这两人分别被陶勇和秦河架出了院门,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惊动了所有人,大家都跑出来看个究竟。 “公子,你没事吧?”房间里安静下来,银杏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拉着陶商的手臂,泪眼婆娑:“我真的不知道饭菜有毒,是我害了你,差点就……” “没事了,这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陶商拍着银杏的香肩轻声安抚,对于惩罚陶商和甘泽,他没什么兴趣去看,但他明白,经过这件事,已经彻底奠定了他在府中的地位,这也是陶商痛下决心要整治陶兴的原因之一。 要想决心做大事,就必须要从眼下开始,培养心腹,积攒实力,所以要洗去本主懦弱纨绔之名,先立威,再做事!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银杏心有余悸。 看到银杏自责懊悔的神色,陶商心中一阵疼惜,轻叹一声,指着书架后面说道:“是阿黄救了我的命!” “阿黄?”银杏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急忙冲过去,发出一声娇呼,紧接着嘤嘤哭出声来。 此时小黄狗早就断了气了,这是银杏两年前出城带回来的,一直跟着她,自然很有感情,加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一瞬间心中的自责和悲恸全都被激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陶商虽然久经人事,也在军营中训练过成千上万人,但面对哭鼻子的小丫鬟,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摇头坐在桌子旁,看着是食盒里的酱肘子发呆,在这个乱世里,想要安身立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拥有超前的知识和这个时代没有的一些技能、经验,这并不能保证他在以后的日子里顺风顺水,任何时代,人与人之间,还是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想要改变历史,首先要保证自己在历史的大潮中不被淹没。 “阿文——商儿,你在哪?”发怔之际,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却是甘氏急匆匆赶来,看到陶商走出门来,眼里的焦急之色顿消,就那么站在院中无声落泪。 “母亲,孩儿没事!”陶商深吸一口气,尽量适应着自己的身份,走下台阶,行礼道:“一切都过去了,陶兴和甘泽,从今以后不会再留在府中,你放心吧!” “都是为娘害了你!”甘氏抹着眼泪,走到比她还要高一头的陶商跟前,慈爱地摸着他的面颊:“甘泽跟着陶兴学坏了,你做得对,要是你爹,早就打死他了!” 在任何时代,母爱都是伟大而又慈祥的,陶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搀着甘氏走向房内,除了建功立业,保护这一家人,也是他责无旁贷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