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苦励志再战夜游
第二日,晏步秋去找到卫贲,晏步秋虔诚道:“将军,我旅现仅剩一百八十三伤兵,我希望将军能补满我旅人数,另赐我五百重甲,战鼓一枚,烈酒一车。”卫贲抬起正在看地图的头,看着浑身绷带的晏步秋,道:“你要干什么。”晏步秋从怀里掏出那张血染的游隼大旗,摊开放在将军的桌子上,道:“小将……不甘心!想从明日起重新练兵!”卫贲叹口气道:“你可知昨日那黑衣部队又折了我一旅”旋即继续道:“如今鹰师动弹不得,西北战场一时半会儿打不完,这样我给你重甲,另给你五百锐剑。一个月,你给我隼师训练一只精锐旅出来,你要的人,自己去虎师豹师挑选。”晏步秋坚定的道:“保证完成任务。” 见完卫贲,晏步秋带人去军械库领完装备,正欲离开时,李边连叫道:“晏步秋,这是你们游隼旅的信件,你一并带去吧。”晏步秋从李边连手中接过盒子,随意扫了一眼,看见赵大力三个字,充满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看完晏步秋就顺手放进怀里了。 晏步秋与各百夫长去壶关两师挑选了三百多名精兵,回到游隼驻地,晏步秋把营地的大旗换成那面染血的,召集各百夫长道:“这面旗,代表了我游隼旅的屈辱,不要把它拆下来了。另外,你们带领目前能动的人即日开始训练,项目不变,多了个前提,都给我穿上才领来的重甲,除了洗澡之时,连睡觉也不准脱下来!”当日训练中,晏步秋大声的告诉各位:“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穿着重甲训练吗?”众士兵面面相觑,晏步秋继续道:“这是给你们把勇气练到骨子里去!骨是勇的根本,勇从骨而出,骨不支勇,则勇无从而生!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你们个个都有万夫不敌之勇!你们这样练不是没有回报,从今天开始,每五天我都会给大家一顿丰盛的午饭。希望大家在懈怠时,就抬头看看那面鲜血染红的军旗!” 接下来的时日,晏步秋时刻关注着那支黑衣部队的动向,发现哪里有胜利,它就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哪里,进行一场屠杀,有顿兵错锐之势,以至于隼师里给了这只部队一个名号“夜游神”,在外执行任务的旅,人人闻之变色,把卫贲也是搞得焦头烂额。其中有一仗打得甚似嚣张,居然胜利后在已亡将士的身上撒尿,此事在壶关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晏步秋的魔鬼训练下,人人每天都被榨得精疲力尽,每夜营地里的鼾声都此起彼伏。而晏步秋每日都会去凝望那面军旗小半个时辰,以勉励自己不可松懈,另外,每天大家都去休息的夜里,晏步秋都会研究兵法战阵到深夜。 一个月时间匆匆过去,而夜游神仍然在关外肆虐,晏步秋找到卫贲请命出战,卫贲捋着胡须道:“你有几成把握击破夜游神”晏步秋看着卫贲的眼睛道:“小子遭遇过夜游神,实话讲,不足三成。”卫贲继续说道:“那你这么急着去送死”晏步秋继续道:“小子有一法或许可阻夜游神,实无万全之策,只有破釜沉舟,以命相搏了。” 回到游隼旅,晏步秋让兵士今日都卸甲而息,道:“各位好好休息,每日一早动身,此一去,要么人人加官进爵名垂千秋,要么丧师辱国横尸荒野,若有身陨诸位甘心吗话又说回来,大家一月来兢兢业业,我都看在眼里,天道酬勤,水滴亦有石穿,且我等刀锐甲厚,视死如归,我大靖军威岂可任人践踏,此一去,必破他夜游神!正我大靖雄风!”晏步秋吩咐好卢飞:“明日出关,带上那一车烈酒与大鼓,切不可忘记了。” 第二日,晏步秋取下染血的大旗,揣入怀里,全旅重装重甲向关外而去,出了壶关晏步秋直直的向着西南悬崖而去,一路势如破竹一般的蛮兵根本无法阻挡游隼旅,三日之后晏步秋已经带着游隼旅到了悬崖边上,途径之处已经连续击破了三队蛮兵,而己方战损只有十四人,游隼的旗号传遍了蛮军,一路过去遇见的蛮军见到游隼旗都明智的避开了。 晏步秋带着游隼旅沿着西南悬崖走着,范逸问道:“将军,我们在哪儿扎营”晏步秋道:“今晚之前就到了,夜游神也在来往这边的路上了吧?”傍晚时分,晏步秋带着游隼到了一个扎营之所,背靠悬崖两面都是陡壁,只有一个开口比较平坦。营地一副易进难出的构造,张靖道:“将军这是要决一死战啊。” 待营地里升起篝火,晏步秋让卢飞把酒都下发下去,晏步秋端起一碗站起来对着众军士道:“今日大家欢饮,大家三日没有休息了,今天睡个好觉,估计明日夜游神就会杀来!”说完晏步秋从胸口拿出那面大旗,把它交给卢飞并道:“给我把这面大旗挂起来!诸位弟兄,夜游神区区蛮军,屡次的屠我手足,辱我弟兄,蔑我大靖,这难道不是在欺负我大靖无战士吗?我之所以选择在这三面皆死的地方扎营,就是逼他夜游神从唯一的活路进来,这次我们硬碰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我大靖以一挡十的铮铮勇夫!狭路相逢勇者胜,军魂岂能被他胯下三寸污物侮辱!干了这一碗,明日我们同生共死!”兵士们纷纷端起碗,道:“同生共死!” 喝下这一碗,晏步秋叫来赵大力,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告诉你。”赵大力遂跟着晏步秋去到旅长营帐,晏步秋从怀里掏出赵大力的家书,道:“这是在一月前收到的,当时我好奇就拿起来看了看。”赵大力急躁的道:“一月前就到了,将军为何不交与我上面写了些啥”晏步秋继续说道:“这上面说,你的妻子被你的表哥强行霸占了,他还卖了你的孩子,你的母亲被活活气死了。”赵大力手里端着的酒碗“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碎,赵大力几近怒吼道:“好你个狗蛋,居然乘我不在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转而一下跪在了地上,一拳打在地上哭道:“娘,媳妇儿,我赵大力对不起你们,我不应该把你们托付给那个畜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晏步秋走过去服气赵大力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弑母夺妻卖子之仇你必须亲手去报,否则你枉为男人,明白吗?明日你就不要去上前线了,我让你去击战鼓,你必须活下去!”赵大力对着晏步秋抱拳道:“将军,我……”晏步秋挥挥手打断他道:“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心痛,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下去安排一下吧,明日把百夫长的职务让人暂代。”赵大力抿嘴用力的对晏步秋抱了一拳,夺门而去。 众兵士喝醉后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大中午,晏步秋下令让所有人都磨锐兵甲,大家叮叮当当的弄到了傍晚时分,吃过了晚饭,夜幕开始降了下来,晏步秋让哥百夫长带队到唯一的进口整队待命。 众人整齐的立在进口,周围都架着巨大的火盆,火光照亮着周围的环境,看着对面黑漆漆的森林,风吹过森林带起树叶的沙沙声都能听得很清楚,晏步秋把画戟杵在地上站在最前面,在晏步秋旁边是白芷,而二人身后是各百夫长,再后面就是各队的重甲士兵,在这些士兵的旁边有个高高的木架子,上面是战鼓与握着鼓锤的赵大力。 众人站了大概半个时辰,对面黑黝黝的森林里显现出了火把的光亮,渐渐的越来越多,白芷道:“他们居然打着火把。”晏步秋凝视着对面道:“这种情况,奇袭已经没有意义了。”白芷继续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晚回来。”晏步秋道:“他们到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他们哪一站不胜”晏步秋转头看着那面染血的军旗道:“看到这么旗帜,他们肯定会来。” 突然,对面的火把陆陆续续的熄灭,晏步秋抬起手高声道:“开始擂鼓!各部门准备好!”“咚咚咚”的战鼓声响了起来,在这两边的峭壁带起回音,兵士们都紧握盾牌与长剑,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森林,晏步秋看着人影逼近,手一挥,嘶吼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