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怪的阿婆
如果当时自己在身边，那自己就可以用解毒剂进行急救，虽然只有微弱的治疗效果，却也总比没有好。 “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当时那么听话离开，都怪我。”吴宪不停捶打着地面，手上被摩擦的破损流血，可他置若罔闻，完全陷入了一种责怪自己的混乱状态。 村民们见到吴宪瘫坐在床脚，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后，便不再管他，去准备吕老先生的葬礼了。 直到晌午时分，阳光正浓，穿过庭院的阻挡，照射在吴宪身上。 脑海中一阵清凉，吴宪浑身一抖，从混乱状态中清醒过来，挣扎着想要起来。 “啊，头怎么会这么痛。”右手揉着脑袋，吴宪逐渐恢复过来。 刚刚我是怎么了，我记得当时看到吕老逝世，很是悲痛，心里一乱，不停的谴责自己，可我怎么会陷入到混乱的状态。 难道是被因为这几天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又听到了吕老的鬼怪猜测，再加上吕老逝世的刺激，导致我精神出现了问题？ 双手撑着床，吴宪慢慢站了起来，简陋的屋子里此时只剩下他一个人，阳光有些刺眼，吴宪用手挡着，望着屋内的一切，有些无法承受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离开了世界。 依然是离开时的模样，书桌上还是吴宪临走时倒的水。 “恩？”吴宪发现碗中水只剩下一半，而随着阳光的照射，书桌上渐渐浮现了几个字。 “小心—”只有前面两字还清晰，后面只有着一道笔画，水迹杂乱，最后写的好像很匆忙。 看到这一幕，吴宪不禁思索。 这明显是吕老想要告诉其他人什么东西，结果最后受到什么阻碍，导致他没有写完，难道说吕老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谋害。 联想到之前吕老查到的典籍，以及当时那么急切让自己离去的心情，难道当时吕老就知道了自己要死，为了不连累我，才用那样的口气迫使我离开。 可是当初并没有什么人在身边，吴宪也相信自己的感知没有差到连个人在旁边都不知道，除非是，真的有鬼怪，是鬼怪杀了吕老。 想到这，吴宪表情很是凝重，之前吕老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而吕老也正是因为这个丧失了生命。 看这上面的字迹，吕老是想提醒我要小心什么，可是吴宪实在是想不到那个笔画究竟是什么意思，再三思索，吴宪还是难以从这小小的线索中明白其他东西。 “孩子，吕老先生的葬礼准备好了，村长让我来叫你一下。”门外传来一声叫喊。 回过神来，看到门口的村民，吴宪愣了一下。 “大爷，怎么这么快就准备葬礼了，难道不需要查看一下吕老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门外的老汉略微奇怪：“这是我们村子的习俗了，一般人死了之后当天便要下葬，不会留到第二天的，再说，老先生走的时候那么安详，毕竟人老了，孩子，你还年轻，不懂，那里就快开始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当天下葬，是因为村子里的诡异事件导致的吗。 眼看着老汉有些着急，吴宪赶忙将桌子上水迹擦掉，转身跟着老汉来到村子的北面一片空地处。 吴宪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多的人聚集，村长来了，阿婆和锤叔也在一边，还有着当时下棋围观的人，还有大量的生面孔是吴宪没有见过的。 前面已经被挖开了一个大坑，旁边放着一副棺材，各种祭祀用品摆放在正前方，察觉到吉时已到，村长走上前去泪眼婆娑，有些哽咽的说道。 “今天发生了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我们村的吕老先生逝世，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无法相信，一直教育我们的孩子，帮助他们识字，读书，教会他们如何做人，这么一个令人尊敬的先生就这样去世了。 我也是老先生教过的学生，可以说我能够有今天的小小成绩，全靠老先生的教导，没有他就没有我，失去时才知道珍惜，纵然老先生已经逝世，可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久久没有起身。 村民也都被这情绪感染，跟着村长深深的表示致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村民进行完各种仪式后，将棺材沉入坑中，几个村民手拿铁锹，铲土掩埋。 一直到了下午，村民一个个离开，原地只有吴宪和村长。 “吴宪，没事吧，我听说你是老先生的学生，发生这样的事情，希望你能稳住自己，不要伤害了身体。”村长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有看村长，吴宪只淡淡回了一句：“花姨，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静默了一会，吴宪接着说道。 “花姨，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灵魂，会有鬼怪存在吗？” 村长向着村子走去：“吴宪，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力无法完成的事情，也有着许多不能触碰的禁忌，我相信会有灵魂存在，也相信他们就在某处默默看着我们。” 声音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尾音打着旋，飘向远处。 “不能触碰的禁忌吗，既然有着灵魂存在看着我们，那就不怕他们会有一天复苏吗。” 吴宪的心情很沉重，吕老的死亡对他来说可谓是一个强烈的打击，回想起他在让自己解答棋局的时候，我还怀疑是对我有所图谋，只是看到我的眼睛纯净，就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传授他的毕生所学。 想到只是学会了一篇《清心记》，就欣喜若狂，感慨自己所学不会被埋没，想要知道村里的诡异事件，吕老也尽心尽力的查找典籍，最后却因为这个死去。 吴宪自嘲的笑了笑：“也许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去找您了吧。” 歪歪倒倒的回到了阿婆家中，见到阿婆坐在院子中不知想些什么。 “阿婆，外面凉，不要在外面待太长时间啊。” 阿婆招了招手，示意吴宪过来：“孩子，过来，我和你说说话。” “阿婆，我有些累了，明天再说可以吗。” 阿婆坚持道：“孩子，我知道你的难处，过了明天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力气说话，现在不说，我怕会说不了了。” 听到阿婆口气有些不对，吴宪强自打起精神，坐在阿婆的旁边。 “阿婆，怎么了，你可不要有那种想法，锤叔会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