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善后(1)
三人一前两后,很快回到了临渊殿。 此时去追妖的人都还没有回来,除了殿门口的墙壁坍塌,其他地方没怎么损坏。看着墙壁塌陷落下来的碎块,似乎是匆忙早就的,也只这一处,威力不大。这妖也怪,如果为了来临渊殿盗取东西这么大的动作有意义?岂不是掩耳盗铃?且作为蜗居地排名第一的临渊殿,将实力最弱的一只妖给派到了这里? 难道说他们这一次的意图根本就不在临渊殿,而最终的目标却是闵月殿的宝库?这闵月殿中究竟被盗了些什么?恐怕就算询问闵月殿的人也不会说的,问了也只会以为临渊殿的弟子想要落井下石而已。不过,这些都只是玉拂的猜测而已,一切实际的情况就要等见到那只小兔妖才能知道。 回到临渊殿,等御天夜行从监牢出来却拦了玉拂和欧阳不让进去。 “夜行师兄?”玉拂还是习惯叫夜行和欧阳做师兄,御天殿主也带过他们一段时间,叫师兄也不算太错,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人在临渊殿中其他长老不愿招惹的原因之一。 看着玉拂眼中充满的疑惑,夜行没有吭声。 旁边站着的守卫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怪师兄了,他是为了你好,那只妖怪不知怎么就在牢里面崩化成了血雾,现在弄得整个牢里面到处都是血。刚才有个弟子看到了这一幕,连他那样出去执行过任务的人都被吓得不轻,想必师妹大约承受不了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玉拂原本心里的郁闷瞬间因为这个师兄的几句话化解了。嘴角有些哭笑不得,“走啦,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师兄应该都已经检查过了吧,等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既然夜行师兄为了她好,她当然承情了。 去欧阳夜行两人的住处不合适,于是玉拂带了他们去灵仙园的小房间里。御天夜行进那间屋子时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模样,让玉拂觉得奇怪,只是她没有看到,欧阳的脸上也有着深深地担忧。 三人坐定,分别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所想竟然如出一辙,看样子这次阴谋是早已策划好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们这一个蜗居地受攻击? 这个蜗居地较其他蜗居地的距离相差有些距离,讯息交流,交通,换取物品等等都不是特别方便。如果说把蜗居地划分为省镇等,他们所在的这个蜗居地只能算是一个富裕的偏远中小镇而已。 欧阳又透漏给她一个消息,这消息竟然跟她有关。在她进临渊殿一个月之前,曾经有人潜入到宝库中盗取了一部分存量的月光石和一些其他的纯净系宝石。 玉拂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个时候几位长老包括肖兰在内都一直莫名固执地说她的月光石是她偷的。 可,究竟什么样的妖怪会需要这样的石头? 夜行一脸严肃,欧阳用手指关节轻扣着木质的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原本清净的小屋中显得更清晰。 “一般的妖怪会惧怕月光石,因为月光石对于精神力太过纯净,但是对有一种妖是特别的,虽然我不知道它们叫什么。但我曾经听我母亲说过,它们是生活在极热和极寒的一处,冷热交替之下,才造就了它们精神力的与众不同。暂时还没有人研究清楚这种发生异变的原因,所知道的就是,它们存在的地方生命迹象太过稀少了,人类修炼需要的灵气和妖类修炼时需要的妖气,它们都难以获取,所以需要靠纯净系宝石修炼,与一般的妖相比,体型应该是比较小,只比人类大上一倍,不过……” 欧阳子墨话锋一转,“这些暂时都不是你该想的,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修炼,殿主对你的期望值很高!否则也不会收你这个徒弟了,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玉拂听了欧阳的话,神色一禀,正襟危坐,答应声是。随后眼神偷偷瞟向对面坐着的夜行。 而夜行左手平放在胸前的桌面上,右手肘撑在左手上,掌握近似拳,大拇指圆润的指甲正摩挲着下唇瓣,眼神缥缈的望着窗口,视线没有聚焦,仿佛正在沉思回忆着什么,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夜行师兄最近有些奇怪,每次看见妖怪的时候都是那么厌恶的神色,似乎有些什么肮脏的东西遮住了眼睛,且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就有些心不在焉。欧阳师兄则轻松惬意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你还是不要管这里的事了,准备好准捉妖师考试吧,虽然以你现在的能力和资质都已经达到了水平,可是这考试中有一些项目若发挥不好,也有失去资格的可能。如果今年不能获得,就要等明年,那你便要丧失一年做任务积累经验的机会。”欧阳看着她失落的眼神,心里不自觉地就想要安慰她。 “是!”虽然不知道任务是要做些什么,积累经验有什么用,可是玉拂第一直接反应便是答应了。她心里笑着自己,既然夜行师兄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何必再纠结再想什么。虽然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那么地疼着,逼着自己不要去多想。 “小师叔,师父回来了!”门外传来一个弟子的喊声。 这个小师姐的称呼是喊玉拂的。玉拂年纪小,但是既然已经成为殿主亲徒,其他长老都要客气的叫一声同门,何况是他们的弟子!只洛清越他们五个没有这么叫,一来有些不好意思,二来也知道玉拂不会在意这些,自然说话着打打闹闹地就过去了。 听见喊声,随后三人便跟着他去了玉拂第一次见到师父的地方,便是是那个张甲王乙因为她被降职的大殿,也是她愤怒地摔过心爱宝贝月光石的地方。回想着前段时间的一幕幕,就彷如一场梦一般。无比的真实,却又像是从未发生过。 当他们到的时候,长老们和一些其他捉妖殿的殿主坐了满殿,义愤填膺地互相怒斥着什么,却又争执不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