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反击
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淡然轻灵的气质，不过十六七岁，但是已经已有不俗的容貌，精巧的瓜子脸，长长垂落在耳鬓的发丝。 眼神凝视，久久不转。心潮起伏。 或许高中时期，就算是再努力的记忆，再努力的回想也。记不起几个人，几件事了。但是她，就算是过了十几年，再次见到十几年的她，方扬还是一下子记起了她。 并不是和沈语研有什么关系，其实方扬和沈语研，就连朋友都算不上。 方扬很清晰记得，就算是整个高中，整整同过两年的班，他却和沈语研都未曾说过几句话。 其实自己只是一个和一中的很多人一样，对沈语研记忆这么深刻的原因，就是自己只是一个单相思而已。仅仅只是一个单相思。 但是前世方扬却是暗恋了沈语研五年之久，直到大三找到一个女朋友，才对沈语研彻底结束相思。 很多时候，方扬还会偶尔想起沈语研，心中都会有遗憾。有点痛恨当时自己的卑微和怯弱。 如果在最后，能大胆的对着沈语研自己的这个女神表白，该有多好。尽管会是以失败告终，但最少自己不会有着遗憾。 当时的自己其实心里是很自卑，除了罗辉这个差不多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好像并没有多少交心的好朋友，很多时候，自己都沉默寡言，在班上并不算出众。 而兄弟罗辉，则和自己不同，在班上人缘出众，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其实很多时候，方扬会很羡慕罗辉，羡慕着罗辉有着那样的爽朗的性格， …… 走进的沈语研目光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班上，却是与方扬那怔怔看着自己的眼睛一下子相遇。 不知道为什么，看了方扬那双沧桑变幻的眼睛，沈语研有些一下子有些呆住，心里一下子砰砰跳了起来。似乎觉得方扬那双眼眸中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般。 沈语研掩饰住自己被方扬双眼对视而后的变化，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坐到自己的座位，有些心不在焉的拿出课本。 并没有心情再看什么，沈语研却是心里暗暗奇怪莫名，自己看到方扬的眼睛，为什么心里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心跳也不自觉的微微加速，就好像方扬的双眼尽是饱尽沧桑，淡然超脱的感觉。 她对方扬并没有什么记忆，只是同班两年了，才隐约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只是让她更感觉到奇怪的是，以前的时候，方扬别说是敢正眼这样迎来她看来的目光，就连跟她说话，也是有些微微紧张的样子。怎么过了一个暑假，好像完全变得不一样了。沈语研满心疑惑的想道。 未等她继续想下去，一个穿着深青色的衣服，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的人就走进了教室。 原本因沈语研来，而变得不那么吵闹的教室，这下子变得更加安静起来，一些离开座位的学生，更是迅速的回到的座位。正襟危坐，不敢再发一言。 方扬看到这个人，也是眼睛凝了凝。对于这个老师，随着慢慢回想起沈语研的事情，他也慢慢的记了起来。 而这个学校要说方扬厌恶的老师，只有两个，而就是这个老师有幸排名第二。而且方扬相信，不仅是自己讨厌，恐怕就算是全校的人都讨厌他所讨厌的这两个老师。 果然，就在方扬刚刚脑海里想着的时候，这个微微发福的老师就对方扬大言斥责。 “方扬，你到底想干什么？开学在教室里那么久了。我来到了教室里，怎么还不回你的位子好好坐，是不是太久没有受过罚了。”微微发福的班主任朱贵大声对引人注意站在桌子过道里的方扬斥道。 其他的同学一脸的同情的看着傻站在那里的方扬，眼睛都是同情之色。 同时心里都在想道：“看来这个平时不太犯错的方扬也要被”猪贵“惩罚了。” “猪贵。”是全校的学生因为厌恶朱贵私底下给这个老师给起的外号，每一个学生差不多在谈论朱贵做了什么什么天怒人愤事的时候，都会这样称呼。 取“猪贵”这个外号，也可以想像，大家对这个朱贵老师的厌恶有多么多么的深了 “朱老师，方扬刚才正想让我教他一个问题，又再加上你来了，所以一时愣在那里才没有走。”罗辉这时候忍不住站起来为方扬辩解道。 “砰。” 朱贵用力的锤了一下讲台。 一些学生更加端正的正襟危坐，教室里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全班细微呼吸的声音。 朱贵大骂的声音随之而来，“罗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方扬的关系是不是？狗屁，还问题目？就凭你这个像猪一般的脑子，能知道什么？” 罗辉握紧了拳头：“朱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 “侮辱？”朱贵走近到罗辉的桌子旁，嘿嘿冷笑，“我这是教育你，怎么？难道你还想与老师顶撞，你是不是不想读了，是不是不想在这个学校待了。如果不想了，就告诉我，像你这样垃圾一般的学生，我还不欢迎呢。” “我，”罗辉双眼愤怒通红的看着朱贵，拳头握紧，强制克制，却是并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辍学。”一想到这个无比可怕的后果和心里对老师先天的怯弱，罗辉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不仅因为他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心里对未来和朱贵说的话充满着恐惧和担忧。更是一旦与老师动手，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会被退学处理。 “朱贵老师，我想你才是志远高中的垃圾吧！”一句轻飘飘的话，这时候却是突然在这除了朱贵的说话声，出现另一个稍微有点熟悉的声音。 大声对罗辉骂完这一番舒服的话，朱贵有心里感觉舒服了许多，心里更是很享受这种将学生的尊严踩在地下的行为，更是享受其他人对他害怕、畏惧的神情。 这让他觉得自己比他人高人一等，如今又要开学了，他心里本来就有点担心没有一个学生来让他杀鸡儆猴，重新树立他在班上的威信。不至于让一些学生过了一个暑假就已经忘记了他以前在班上的威信。没想到一下子就有人送上门来。 “嗯。” 自己似乎是听错了吧！怎么可能有人敢在班上骂自己，还说自己是垃圾。朱贵心里有些不可置信的想道。 “对，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朱贵心里有些放松再次想道。 可是大家为什么都是一副诡异的脸色看向方扬，朱贵有些恍惚。 “朱贵老师，难道你没听见吗？你就是一个志远高中的垃圾。”方扬看着还在一脸恍惚的站着的朱贵讥讽道。 “什么？你说什么？”朱贵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方扬，“你说，你说我是一个垃圾？你竟敢说我是一个垃圾？” “扬，扬子，你。”罗辉看着有些颤抖对方扬道。 其他班上的学生似乎还并没有回过神，一些人还惊愕的张大着嘴巴。沈语研也是眼神呆愣愣的，看着方扬，好像完全不认识了方扬一般。 方扬心里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惊讶，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这种辱骂老师的事情，恐怕就只是惩罚一番通报批评就了事了。甚至这件事按照道理来说，方扬并没有什么大错的，在二十一世纪，如果方扬举报，恐怕像朱贵这种随意践踏学生的尊严，早就被开除了。 但是在九十年代，这个时代，老师就是差不多就是神圣的化身，老师说的话，学生根本就只有听从的份。 老师差不多在学生的眼里就是权威的代表。不能反抗。也不能反对老师的话。要不然就是校规处置。 方扬的这番话，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也会也引发一段学生老师议论的热潮，更何况是九十年代。恐怕在此之前志远高中还从来没有一个学生像方扬这般大胆，说老师是一个垃圾的话。 “一定要开除，开除。”回过神来的朱贵大吼道。 “方扬，你竟敢这样说我，我一定要报告给校长，给你爸妈打电话，将你领回家去。反了，真是反了。”朱贵似乎是气昏了头，大吼大叫。 但是旁边几个班，好像竟是没有人听见似地，竟然并没有一个学生和老师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扬也一直神情淡然的看着朱贵在哪里大吼大叫，脸上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惊慌失措。 对于旁边几个班的学生和老师没有人来看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扬心里并没有觉得一点怪异。 朱贵在班上对学生的大吼大叫次数并不算少，经常这样打骂学生，一些原本一开始被吸引而来看热闹的人，更是被朱贵骂个狗血淋头，一些老师，本来就讨厌朱贵这个人，所以对于朱贵发生了什么事，身为老师又是这么大人了，谁会没事找事有那个好奇心来看热闹。 其实像朱贵这种人，本来早就应该开除了。但是谁都知道朱贵在学校里有人，所以朱贵这才能在这么多学生的讨厌、唾弃下，还留在志远继续教书。 如今，就算这件事，方扬占着理。也并没有用，如果朱贵一旦到了校长那里去告状，可以肯定的是，方扬是一定会被开除的。但是这件事情，既然方扬做了，心里其实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朱贵在班上发xiele一番，又满脸阴沉的看了方扬一眼。撂下一句狠话。 “方扬是吧！好啊！真是翻了天。既然你有胆，现在就给我等着，我将事情报告给校长，看看校长怎么处置你。我看你今后就不要来志远高中读书了。” 随后朱贵就阴云满天的走出了教室，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随后心里想道：“方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