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缘起缘灭今生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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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孙浩和赵涵雪,像所有刚进入大学的大学生一样,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遐想与憧憬,来到了苏城大学。 孙浩是苏城大学医学专业学生,赵涵雪是管理学院学生。两个人在各自专业学习成绩优秀,能力突出。苏城大学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每年的圣诞节许多学院都会举行大大小小的联谊,其实算是一种变相的相亲会。因为许多学院之间的男女比例失衡,比如,机电学院就几乎没有妹子,材化部妹子少得可怜,而医学院整个就是娘子军,所以这些变相的相亲会就显得尤其重要与必不可少。 赵涵雪是被舍友连哄带骗拉过去参加联谊的,而孙浩,因为是医学院学生会干部,自然需要组织这些活动,所以必须要去。 赵涵雪一点都不喜欢那种欢闹的气氛,性格上有些腼腆的她还是喜欢安静地看书,安静地吃饭,安静地走路,但是又不能让舍友一个人在联谊会上,所以她便在联谊开始坐到了角落透过窗户看星星。像所有狗血的言情剧一样,就在这个时候,孙浩忽然走了过来,沉默了几秒,忽然对她说:“你好,同学,我喜欢你。” 孙浩的个子不矮,人长得也比较帅气。就在赵涵雪错愕转变为害羞而脸红的几秒里,孙浩忽然也有些紧张地小声解释道:“那个,同学,我和他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你不要在意。能要个电话号码么?” 就这样,赵涵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给了他号码。原本以为只是个善意的玩笑,赵涵雪也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在图书管的几次邂逅,却让他们有了接触的契机。两个人都发现彼此是学霸,而孙浩也比较主动,经常和她坐在一起看书。两个人一坐就是一天,虽然不说一句话,各自看着自己专业的书,却有着一些默契。 偶尔,两个人中有人来晚了,另外一个人便会放一本书在位子上占座。这样的习惯就持续了半年。某天,迟来的赵涵雪在坐到位子上的时候翻开了位子上孙浩用来帮她占座的书,从书里掉出一张纸,纸上是手写的诗,字迹苍劲有力。 我对你的爱 早已在心里萌芽 只是你还不知道 就这样,两个人走在了一起。开始了解的两个人才发现彼此有许多共同点,这让他们彼此好感度又上升了。有一段时间,赵涵雪经常不在图书管看书,孙浩便分了心。有些胡思乱想的他去询问了赵涵雪的舍友和同学。从他们那儿得知,赵涵雪白天看书,晚上还要兼职赚钱,就在那几天累倒了,已经住院了。 孙浩找到了在医院的赵涵雪,从医生那里知道了她是工作过度,低血糖低血压晕倒,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被照顾的那些日子,赵涵雪感受到孙浩的真诚与幽默,两个人的心也靠得更近了。而孙浩将奖学金拿了出来给赵涵雪,让她寄回去给家里用。赵涵雪拒绝接受,她觉得不行,孙浩知道她自尊心重,便租了房子和她一起住在外面,陪她读书,陪她打工兼职,照顾她。 也许,最简单、最充实、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和你一起谱写明天。赵涵雪曾经这么天真、美好地向往过。 直到有一天,孙浩回去的时候像丢了魂一样,任凭赵涵雪怎么询问,孙浩都没有说。从那以后,孙浩性格逐渐变化,并且古怪,猜疑,有时候甚至会对赵涵雪恶语相向。不久之后,连学生会职位也被撤销。孙浩开始和学院里一些富二代越走越近,而没有奖学金和实习工资的支持,两个人也不能支付生活费用。再加上大三后,赵涵雪家里的变故,更是艰难。 之后,便有了秦风在月光如水的那一幕。 孙浩心灰意冷地说着,只是依旧没有说出自己性格大变的原因。赵涵雪有些伤心地看着孙浩,眼神空洞。秦风知道他还在隐瞒着什么,一直没说话。 “昨晚的药是你下的?”秦风忽然打断道。 孙浩看了一眼赵涵雪,然后又看了一眼秦风,然后说:“是,是我下的。他们要我放满那一小瓶,我只放了三分之一。” “呵呵,三分之一?你知道那种浓度的致幻剂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伤害有多大么?而且那是毒品类致幻剂,对神经系统的伤害不必多说,你学医的自己清楚,至于对其他身体器官的伤害还有残留情况我还不清楚,但是其成瘾性远比普通毒品强几十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风冷峻地问。 孙浩不说话,呼吸急促,然后结巴地说:“知道,我,我知道,我当然,当然知道…”紧接着,孙浩开始微微抽搐,面部表情开始扭曲,不受控制。 秦风一看,这明显是毒瘾犯了的症状,连忙从卫生间拿来一条毛巾塞住孙浩的嘴巴,然后搬过餐厅的一张椅子,将孙浩拎到椅子上,解开他的皮带,死死捆住手脚。 孙浩开始躁动起来,椅子也咯吱咯吱响着,秦风一只手臂压着椅子,孙浩沉重的喘息声在空间里响着。两个女人看着怪物一般的孙浩都有些紧张。 “呜呜呜呜呜呜!!!”孙浩扭动着身体和头,抗议着说着。因为兴奋和躁动,孙浩的脸和脖子都涨红了,嘴角开始有口水流出。幸亏有毛巾塞住,不然很有可能孙浩就要咬碎牙齿或者咬破舌头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椅子更加激烈地响着。持续了有好几分钟,逐渐缓解了下来。似乎是刚才的挣脱行为耗了不少力气,孙浩渐渐疲倦下来,椅子也不再响了。等到孙浩完全疲软下来,秦风又将他拎到墙角,解开毛巾,却没有解开皮带。 “昨晚为什么要下药?”秦风问道。 “…他说,只要让她陪睡一晚上,就让我进苏城第一医院,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我以后…可以随意进出会所。”孙浩无力地说着,眼睛深陷,喉头抽动。 赵涵雪已经泣不成声,鱼晓菲走到她旁边小声安慰着她。 “谁让你这么做的?”秦风问。 “李冉和林海康。”孙浩没有感情地回答。 秦风心里顿时轻蔑一笑,原来还准备延后找他算算账的,没想到,全来了。看样子,这个李冉也拉拢了不少势力了。 “陪谁睡?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沾毒品的?” “要陪睡的那个男人,是搞餐饮的,背景很深,苏城大学、苏城实验高中,还有很多中小学校内餐饮都是他做的。李说他喜欢…喜欢…处女,只要一次,就能让我一步登天。” “呵呵,好一个登天。”秦风冷笑。 “女人么,不就是玩物么?只要你有了权势,什么女人不…不倒贴给你?呵呵…呵呵…”孙浩颓败地笑着说道。 突然,赵涵雪红着眼走到孙浩面前,扬手一巴掌。孙浩被打了措手不及,愣在了原地。 “你以为,我去那里只是为了家里,是为了我自己么?我早就知道你吸毒,我努力存了很多钱,这样能给家里一些,剩下还能让你去戒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乱搞,搞出一身病么?你打我,我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虽然没有结婚,但也算同居了这么久,我之所以不给你,是希望能等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是希望你能回头!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我去那里的时候,你能像个男人一样将我护在你的身后,对我说一句,不行,你是我女人,我不会让你去受苦!孙浩,你...你...你就是个畜生。”愤怒的赵涵雪一下子说出了心中一直憋着的话,身体因为极度生气而抖动着。 孙浩不敢看她,低着头,如同丧家之犬。 似乎是一下子释放了压抑已久的压力,赵涵雪走进卫生间呕吐了起来,她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流着。鱼晓菲想进去看看,秦风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 被打懵的孙浩忽然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流着泪,喉咙里发出如同婴儿哭泣的低吟。鱼晓菲看着他,只是在心里更加厌恶这样的男人。 秦风看了一眼孙浩,不说话。 秦风不管孙浩,去敲次卧的门,小明一脸惺忪的面容看着客厅的几个人,看到客厅的场景也不感到奇怪。 “这男的是谁啊?我说你别总是把自己居住的地方当成审讯室啊。而且你不知道宅男都是夜猫子么?睡眠啊,睡眠很重要的。”小明睁不开眼睛地抱怨。 “走吧,我送你到一个地方先住下,今天不会太平。”秦风拍着小明的肩膀说。 “随你啦随你啦。我去收拾一下。”小明依旧迷糊地回答。 秦风到卫生间,发现鱼晓菲正站在门旁看着里面。他往里面一看,发现赵涵雪用自己刮胡子的刀片剪掉了自己乌黑秀丽的长发,地面的瓷砖上,已经有许多发丝。 因为用太过用力,赵涵雪的洁白的手掌中已经流出血来,但是她仍不断剪着自己的长发。 “我留着么长的头发,曾经天真的幻想过,等我长发及腰,我和他在太湖边上,他拿着戒指向我求婚。我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剪掉这些,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缘起缘灭今生不再相见。”赵涵雪修剪出干净利落的短发后对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看着站在走道的秦风和鱼晓菲,赵涵雪转过头看着他们,流着泪,露出笑容说道:“我…没事,我…很坚强。” …… 秦风打了个电话给老周,老周带着孙静开着警车迅速赶了过来带走了孙浩。老周没多问什么,只是告诉秦风派出所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孙静跟在老周后面不说话,只是多看了鱼晓菲两眼。 而生怕赵涵雪出什么意外,鱼晓菲带着她打的去医院检查。剩下秦风带着半睡半醒的小明去往新住所。 秦风在苏城好几个地方都有休息的地方,这些地方或者是廉价的出租房,或者是因为受过秦风帮助可以提供一段时间住宿的人们,可以算是安全屋。 秦风之所以要换地方,主要是考虑到小明的的安全。秦风现在和鱼晓菲在一起,自然没办法和小明呆在一起,小明没有任何战斗能力,而秦风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人暗中跟踪或者调查他,所以为了小明的安危,他才需要让小明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帮他获取分析资料、信息。
新地点在一精英公寓里,出入检查极其严格,而且人员组成比较单一,几乎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和刚工作没有能力购房的新婚夫妻。房子是一室一厅的,正好适合小明这样的宅男。 帮助小明重新安顿好住处,小明倒头就睡了。秦风检查好房屋所有角落和水电煤气管道之后带上了门,离开了精英公寓。 顺便,秦风好好整理了下思绪。现在他大概知道黑云组织已经盯上了苏城某个项目,而之前一系列事件大部分都与此有关,现在自己能继续追查下去的几个地方是:一,还在医院的光头劫匪;二,假装丢枪的杨星宇;三,李冉。 秦风想到这里,知道该怎么做了——医院里的光头是最好的下手点。打车,去医院。 鱼晓菲早带着赵涵雪去了第一医院好好做了个检查。早上人不太多,所以检查很快。赵涵雪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医生开了药让她先打点滴顺便在病房休息着。手上的割伤不是很严重,稍微上了点药水做了消毒处理然后用纱布包扎了起来。其他化验结果还要稍等一会儿。 鱼晓菲一直陪着赵涵雪身边。因为太疲累,赵涵雪在病床上一会儿就酣酣睡去。 “也真是个可怜的人。”鱼晓菲理着赵涵雪凌乱的发丝自言自语道。 … 秦风到达医院,没有去找鱼晓菲,而是直接往一个特别的楼层走去——看护着光头劫匪的楼层。 秦风趁着早上人不是太多的时候偷偷到医院后勤部门换了身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光头所在的病房门口。特警们在楼层里巡逻,都只是注意以及驱赶非医护人员。所以拿着写字板,穿着白色医服,戴着口罩,很自然走着甚至还向特警队员微笑的秦风并没有被特警拦下来询问什么。 秦风很顺利地打开了病房的门。 这是一间单独的病房,室内光线明亮,医疗器械齐全。光头被手脚捆绑在病床上,身上有许多管线。他正偏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知道黑云么?”秦风关上门,开口问道。 光头猛然转过头看着穿着白色大褂的秦风,震惊地说道:“是你!” “对,是我。如果不介意,我想用几分钟的时间和你聊会儿天。”秦风说。 光头歪嘴冷笑着。 “有什么早点说吧,省点痛苦。”秦风慢条斯理地威胁道。 “你斗不过他们的,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这ZF的走狗,没有信仰的蚂蚁。” “呵呵,洗脑洗得很彻底啊。你连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生你养你的故土都要背叛么?”秦风反击道。 光头自嘲地笑着,然后冷冷地说:“家人?故土?你想用这些东西感化我?我可不是没读过书的傻13。” 秦风不说话,站起身,走到光头旁,轻轻按住光头的腿部。手指稍一用力,光头睁大双眼,愣是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CNM!”从光头喉咙里半天滚出这么一句国骂。 “姓名,性别,年龄。别废话了,说吧,不然我就把你大腿的骨头当场掏出来。”秦风松开手说道。 “……呼——呃——石大力,男,三十一岁,山西人…”光头咬着牙说。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那么我也简单点。就问你几个问题。那几辆油罐车你停哪儿了?那个亚洲人是谁?” 秦风没有直接问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时候来的,人在哪儿这种低级问题。因为这只会暴露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信息。这些人都极其狡猾,只有表现出自己掌握了大量的信息的样子,对方才会在心理上处于弱势,进而会在谈话里有意识无意识多透露一些重要信息。 “我在那个小村,穷乡僻壤。人穷得可以为了钱做任何事。那些村民就跟猪圈里的猪一样,浑身充斥着原始和肮脏。我就是在那儿生长的。” 秦风没想到对方也不按套路出牌,说起他自己的故事来拖延时间,好在自己也不着急。 “你杀过人么?”光头眼神一转,直勾勾看着秦风问。 秦风见他好歹开始说了,这比不合作好太多了。而人只要一开口,就会在不自觉间流露出各种隐藏的信息。光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秦风一眼,闭上眼,开始酝酿了起来。秦风搬过一张椅子,堵在门口,然后坐好。 空气一时安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