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董家覆灭(七)
董冲爱极了她这撒娇的模样,上下其手,不多时就滚到床上去了。 午后,从温柔乡走出来的董冲进了宫,旧事重提。 “皇上,臣可是相中了明家大小姐,万不是因为她的名号,我们家玉青可一直念叨着呢!”他多少有些耍无赖的意味,又想让皇帝明白,自己不是在结党营私,就是为了儿子的婚姻大事。 “朕刚封了依云郡主,婚姻大事,还得问问她的意见。” 明依云和谁结婚,他才不在意。偏偏成凯的态度,他琢磨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所以,明依云可不能轻易出嫁。 若是我们单身了二十多年的成王爷,连同房丫头都没有的成王爷,一向洁身自好差点儿传出来有龙阳之好的成王爷看上了人家,他再下旨把她赐婚给董玉青,岂不好事变坏事! “你回去等着吧,这件事情,朕会放在心上。” 董冲的心里哪能安稳,偏偏又不能催促。 他悻悻的离开之后,一直被人惦记的成王爷立刻就出现在御书房,“皇上又有什么苦差事要交给臣?” “怎么能是苦差事呢!”皇上从龙椅上走下来,绕着他,上下打量一圈,“你说我们成王爷,有才有貌,年纪轻轻,战功硕硕,怎么就娶不到王妃呢?” 成凯一下子从皇上给他绕的圈中跳出来,“皇上自重。” “我自重不自重你不用管,你瞧瞧这几个王爷,哪个不是后院满满,再看看你!”他啧啧的嫌弃,仿佛成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着急——不着急——” 他一边说一边退后,一直到御书房门口,前脚刚退出去,就被侍卫给逼进来了。 “又来这一套!”皇上一拳锤在他肩膀上,“你替我去明家问问,董家老二想迎娶依云郡主,问问她的意思。” 成凯看看皇帝,又低头看看自己,“皇上觉得我现在像个妇人?”这种事情,哪有他一个未成亲的王爷上门询问的。 他直挺挺的就去了明家,看见明依云就问,“哎,你喜欢董玉青吗?想要嫁给他吗?”成凯想想这个画面就一阵恶寒。他会不会被明依云的银针给暗杀? “皇上,你现在连媒婆的事情也交给我。”他咬牙切齿,“再有一次,我就撂挑子闯天涯去!” 从宫中出来,成凯嘴角边衔着不易察觉的笑容,走到城门口,居然温和的回应守城侍卫。 侍卫甲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里提着的刀,抖得直撞铠甲。侍卫乙也是一脸惊恐,恨不得能挖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成王爷的笑容,那可是比大旱天的雨水更稀少。 皇上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心里还美滋滋的,把京城中最难搞定的成王爷撮合成了,他就了却一桩心事。 “皇上,皇后娘娘给您送来参汤了。”孙公公在他身边提醒了一句。 “请进来吧!” 皇后亲手端着参汤,“臣妾给皇上请安。”她福了福身子,把参汤交给孙公公。 “辛苦皇后了,这样的事情,交给底下人就行,别太劳累。” “多谢皇上体恤。”皇后搀着皇上走到休息的软榻上,两个人中间隔着矮桌。“今天臣妾的meimei进宫来,告诉臣妾一个京城中谣传的流言。” “喔?” “先前听说董冲大人府上一位表小姐去了,现在才知道,董大人纳了这位表小姐为妾,又怕百姓唾骂,这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皇帝苍白的脸上,三道横纹,眼神十分不悦,“他怎么敢!” “谁说不是呢!”袁皇后递给皇上一块儿红豆糕,“皇上别气,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发生在董大人身上,难免让人接受不了。” “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 袁皇后当然也不敢多说,皇上不是白痴,哪能让她全然猜到心中所想。董大人倒台了,最有可能上台的就是袁甚。 成凯在明府前门已经徘徊了两圈,害得明府的门房想报不敢报,不报又不成。 终于在第三圈的时候,明川和明正松一同出来迎接。 “下官见过成王爷。” “正松见过王爷。”
成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压根没理会他们。摆摆手,“本王就是来坐坐。” 他率先走进去,一路上左看右瞧,也不知在找什么。 接二连三的好事并没有让明川眩晕,“王爷是有什么吩咐?” “哦哦——”他还是没想好,这件事是该跟明川说,还是和明依云?“明家大小姐可有婚配?” 等他想清楚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说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 拜皇帝所赐,他在媒婆的位置上,一去不复返。 “这个——”明川也很尴尬,府上没个当家的主母真是不方便。找个什么样的呢?他开始认真起来。 “明尚书?”成凯已经拉下面子来问,他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出神儿。成凯深呼吸一口气,真想给自己一掌直接晕过去。 “父亲!”明正松轻呼一声,“王爷在和父亲说话。” “哦哦,依云尚未婚配。” “那行了,本王是来告诉明尚书,最近低调一些。京中向来不太平。” 他说完就走了,仿佛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他。 别说是明正松,就连人精明川,也都云山雾绕,根本没弄明白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底是为啥。 成凯刚走没多久,随意阁就收到消息。依云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回首看桌边挥毫泼墨的咏白,恨得牙痒痒。她一挑眉毛,指尖一点一点他的肩膀,“看来,你要来下聘是没可能了!” “啪”的一声,他把毛笔拍在桌上,墨水立刻就晕染了宣纸,“你是在骄傲?”他阴阳怪气的说。 “我们不可能。” 咏白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粉嫩的双唇微微张开。“我,”他印上她的双唇,“们,”舌尖撬开她紧闭的唇瓣,“都,”划过她的皓齿,“私-定-终-身-了。”辗转着吮吸她的甜香,“你还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