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初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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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好动,总是诸多奇思妙想,没有料到的是伊风为了学得御剑如此认真对待,至于其它再高深的武学,对他来说并没有御剑飞行来得有意思。 他依照武成的指点,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每日都赤身跑上两个来回玉龙峰曲险的山路,体质倒是强上了许多,但有时还是会急喘如屏,而内伤更是没有半点好转。 剑阁其它弟子才是御清修为,并没有过多指点,见他连剑也拿不起,更多的是避之不及啊,而陈云陆则是那次晨训之后,居然放言闭关,把阁中锁事交于武成,秋宇二位徒弟打理。 其二人又是视武如痴之人,每天执于练剑,对伊风则可说是有心无力,偶尔会碰上那么一回,也是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去。倒是廖诗瑶偶尔来找他玩耍,时日久了下来,伊风也觉得只身惯了。可是廖诗瑶每次都没有提到什麽修武之事,弄得伊风苦恼至极啊。 这一日,伊风已然是想不通了,也不想去跑那玉龙峰曲路,躺在木床上苦思冥想。 按武师兄所说,这半年来,我也算是坚持不懈,怎麽就毫无起色呢?难道我体质真的差到如此不堪? 他猛地从床上蹦了下来,走到寝屋唯一的木桌前,一只手卡在桌子底部,只是轻轻用力,那桌子就被他只手兜了起来。 这般看来,伊风就更加不解了,现在的体质比起半年前可不知强上多少倍,既然不是体质问题,又会是那一环有差异呢? 伊风呆了半天也未能解出个所以然来,又钻进被褥里猛拍脑袋,翻来覆去。 “有了,嘿嘿。” 说著,他又蹦了起来,把被褥直接是往屋中丢去,空空的木床便也是空空如也。 伊风静心坐了下来,如那个夜晚一般,细念起那两份魔决,着实是没有办法了,只有如那次一样从新试一次,或许还能知道这修行心法的窍门。 心里头反复嚼着口诀字眼,口头却幽幽地念了一声。 “我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如火般强烈的气息开始溢流,冲撞着五脏六腑,直至全身,貌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等待着爆发。 那股力量冲至丹田,就又开始逆流而行,如狂雨暴潮,使得伊风神智逐渐失控,眼皮跳动,就连微细的毛孔,也是瞬间膨胀。 只是不知到了哪处,伊风忽然一震,从无尽的**尖窝跳了出来,喘着粗气。 虽说如此,但是对于心法而言,伊风似乎是找到了其修炼诀窍。于是又静下心念起清心决。 坐如钟,静如神,魇念若碎,心如坚冰…… 掌握了诀窍之後,这回就好多了,心脉之中,已经能感觉有所动静,一股清凉气息笼漫全身,就连方才那般火热,也慢慢平息,再往下就没有多大长进了。 心法内功千变万化,并非一朝一夕就可练成,特别对于伊风根骨奇差之人,凭着悟性领略一二便已是很难得了。 他有所不知的是陈小四和父亲的那两份口诀,其实就是上古洪荒时期的那场大战之後,魔君頑冥撕落人间的封魔残卷。后来魔教教主鬼祟历尽半生终于集得半卷,修炼之后已能叱咤风云了,只是此功过于独霸,稍有不慎就会让人丧失心智,甚至走火入魔。 而鬼祟生前又把半份魔卷分为六份传于他六个徒弟。 伊风当然不会知道,魔决和清心决乃至热至清之心法,倘若融合修炼,只要心无恶念,便是可以相互平衡,就如那万灵珠,岳山压制不了,而柳剑宗却守了二十年之久。 两个时辰下来,因为年龄颇小,伊风已经是精力枯竭,再也无神继续修炼下去了,乏力地走下床,抱起地上的被褥倒头大睡。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感觉光与暗数次交接,昏沉之中,有迷离的幽香,还有,轻笑之声。 欢声笑语便是越来越加清晰,额头一阵冰凉袭来,就如那钩蛇扑来一般。 “闪开啊!” 伊风猛然立起半身,粗气连绵,双眼如是珍珠,只是布满了恐慌之色。 “哼,伊师弟,我看你是病傻了罢,好心给你擦汗居然还不情愿。”廖诗瑶瞟了他一眼,说着又俯身捡起掉落地上的半截手帕。 “是啊师弟,你好生的幸福啊,若师妹如你这般对我,想想都……哎,真想病个一场”旁边的莫天生戏道。 廖诗瑶“噗嗤”地笑了出来,平时她和莫天生可是冤家对头,畅所欲言,自是不会放心里去。 伊风这才恍过神来,转身望去,只见窄小的寝屋里足足站了十来个人,个个满面如春,笑意莹莹,全是阁中弟子,而前面的就是,武成,秋宇和莫天生。 “我这是怎麽了?”伊风轻声问了一句。 廖诗瑶道:“三日前我来找你,只是见你呼呼婪睡,就没有过多在意,没想到第二日来时,你还没醒,后来才发现你病了呢。” 伊风忽是明了,三日前自己修练心法之后就浑身乏力,之后的事也就一无所知,没想到却是病了,还昏迷了三日之久。
“伊师弟,你体质不好且不要过多练习,如此消耗体力怎能不病呢。”武成安慰道。 话音刚落,便全是师兄们的安慰之言。 暖暖的感觉,甚至还有些酸,在伊风的心间流淌,真的,这样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有。 “嘻嘻,我没事,难得你们还系于心上,真的谢谢了。” 廖诗瑶凑近伊风,笑道:“喂,师弟,你当要重重谢我才是,怎可以敷言了之。” 从那一个夜晚以来,身为师姐的廖诗瑶似乎对伊风颇有爱惜之举,不管她如何刁蛮任性,而月下那缕缕柔情,依然令他印象深刻。 伊风低下了头,思索着该道些什麽才能表达对廖诗瑶的谢意,可是脑袋里越想反而越加混乱,最终还是未能开口。 廖诗瑶或是看出来了,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师姐开玩笑呢,别放心里,你若是心闷,就出去走走罢。” “是啊,平时练功你都是独自一人,倘若不是闻得师妹说你病了,我们还真差点忘了你呢。” 就在这时,秋宇狠狠地白了一眼莫天生,低声斥了一句,“狗嘴吐不出象牙。” 伊风冷冷笑了两声,低声喃道:“是啊。”而心里早就已是波澜沧江。 这个世上,没有人想要孤独。 他想跟师兄们一样,习武练剑,谈笑风生,可是,师兄们却不想跟他一样,弱骨残喘,身如草芥,连学个小小御剑也无半点起色,又怎能不孤独呢。 在廖无声息的无数个日夜,在灵剑阁只是个被遗忘的人罢了,他想谷一川,只有跟他一起才没有孤独的感觉! 欢悦的气氛还是肃了下来,只因那声冷笑,尴尬无比。 廖诗瑶便也是怒声连连,将他们推出了屋。 “砰!” 狠狠关上了门,显出笑脸道:“师弟,你莫记心里去哦,这个死人莫天生真是……” “我没有怪谁,呵呵,习惯了。” 说着,伊风躺下了床,侧过身说道:“师姐,我想睡一会。” 廖诗瑶并没有注意什麽,或料伊风身体已无大碍,顿了顿,说道:“嗯,饭食在桌子上,你若饿了就起来吃,我隔日再过来看你。” 门又被廖诗瑶打开了,一阵风轻袭而入,划过她那粉色衫群,丝发飞舞,淡淡的清香弥漫满屋。而角落那一处,却已泪湿眼底,满腔屈曲只是喃喃一句。 “我只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