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悬崖下的那只头陀
“吃我一掌！”黄裳听了纪明的话后，突然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当发现纪明没事儿后，他彻底震撼了，瞪眼道：“你，你真的是一个千年不死的老前辈？” 能和庄子坐而论道，和关云长共赴沙场，这表示纪明最少活了上千年。 这还不是重点，最让黄裳惊讶的是，面前这人竟然还不显老——要知道，哪怕是武道金丹强者，也只是能够停止衰老而已，并不能够返老还童，他们会保持进阶时的样子不变。 可是纪明，他是真正的容颜不老，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少年。 “师傅，萧峰和虚竹是谁？”小鞋匠问。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前人都已作古，天下无敌的寂寞，谁能明白？ “等你成仙以后，他们会很乐意结交你的。”纪明轻笑着，拿出了长生帖。 此话一出，小鞋匠还好，小道士已经彻底凌乱了。 “师傅，我刚刚得到了一本很厉害的剑法，你要不要看一下？”小鞋匠突然说。看到他手上的，黄裳有些好笑地看向纪明，开口说：“你这徒弟……还得好好调教啊！” 说着，他打开长生帖，就要飞升而去。 纪明轻笑着看了他一眼，道：“这你可看走眼喽，那本在别人手里是一文不值，可在他手里，却会变成剑道至高武学。另外，他真的学过飞剑，而且练的也不是连环画，而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 说完，他伸手一推，将黄裳送上了时空之城。 这一天，自认为心如止水的黄裳老道，他失眠了。 纪明接过看了一遍，发现一共是九式，已经有了“独孤九剑”的雏形。但要说玄妙，老实讲，在内力相同的情况下，纪明用剑，都能完虐修炼这套剑法的人。 由此可见，并非“宇宙剑法”有多玄妙，而是修炼它的小鞋匠，后期太强。 或许真正的“独孤九剑”很玄妙，可是以小鞋匠的武学天赋，就算练“九刀”、“九拳”，也能练出绝世武功——纪明所传的“御剑术”就是基础中的基础，寻常人就算修炼千年，也不一定能够练成。 可小鞋匠，他只用了几年，就修炼出了堪比天地之桥的威力。 是的，现在的小鞋匠，状态好的时候，祭出飞剑，连天地之桥武者都能伤到。 “那个，师傅，武功练到深处，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吗？”。小鞋匠突然问。对此，纪明哈哈一笑，说：“当然可以，不光长生不老，而且还有着不可思议的威能呢！” 说着，他猛地跳起来，一掌拍下去，直接将江水都给截断了一大截。 船上，小鞋匠和小道士见状，都惊得傻了掉。 “我先走了，等你武功大成，为师再来看你。”纪明大笑着，猛地一用力，高高跳起不见了踪影。一个时辰之后，他从天上落下，掉到了一个悬崖里。 隔着老远，他就见崖底有个人影在晃动，似乎是在练功。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蔬菜。我要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开开开开开，我的‘波若多罗无相神功’终于练成了，我终于可以重出江湖……” 小鞋匠没有掉下来，可是下落的纪明，却把他踩在了脚底下。 “不对呀，你的台词好像早说了几天。”纪明站稳之后，挠头道。 “俺又出不去，最近一个月，我每一天都在说这句话，下一个月我还要说——怎么，难道你前几天听到了我说的话？”头陀说着，突然感觉老腿一疼，于是大叫道：“我的腿呀，我那百米九秒五的，黑毛腿……” 这一刻，纪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醉了。 “我不跟你废话了，头陀，你该飞升了。”他拿出长生帖说。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才是真正要飞升了，飞升到我的肚子里。”头陀也许是在悬崖下憋疯了，竟然怪叫着，张嘴咬向了纪明。下一刻，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大门牙被磕掉了。 见状，刚刚赶过来的小萝，捂着嘴笑了。 用牙咬纪明的，他还是第一个。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头陀还是第一次碰到自己咬不动的生物。 “当然是人了。”纪明没好气地说。 头陀的武功，也已经超越了天地之桥，不过跟黄裳一样，他也走错了武道，以至于就算超越了天地之桥，也一样没有凝聚出武道金丹。相反，他把内力修炼得无色无相，浑身上下已经失去了真气的痕迹。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绝世天才，放到天龙世界里，未必就会比扫地僧差多少。 “既然你是人，那为啥俺咬不动你？”头陀疑惑道。 “因为你不讲卫生，蛀牙了！”纪明开玩笑道。而后他提着头陀，来到了记载的地方——头陀虽然人长得很挫，可他的“无相神功”却十分玄妙，论神奇，仅在逍遥子的“北冥神功”之下。 内力无形无相，无法无天，这已经十分接近纪明的 不过在看过之后，他却只有失望，没有所得：武功一道，他的“周天神功”就是极致，任何武功他只要看过，都可以直接拿来用。但不管怎么使用，都不能发挥出“周天神功”真正的威力。 无相神功是最鸡肋的，因为他的内力本来就无形无相，修炼了也没有丝毫提升。 至于后期小鞋匠那种化身橡皮泥的招式，学会容易，可因为身躯太坚硬，纪明使不出来。 “几天之后我徒弟会掉下来，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一下，干的好了，我就带你去跟黄裳比武。”纪明说完，一掌拍碎秘籍，而后施展轻功，顺着悬崖走了上去。 原地，头陀愣愣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儿，应该就是神农教总坛了吧？”纪明上去之后，来到了神农教主所在的那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