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铁蒲扇

    老李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他。此时的老李和我一样让绑在另一根柱子上，一条一条的的胶带缠在他的嘴上。我心中一惊真是祸不单行，我们这是让人绑架了，我观察着四周，仓库门口还有两个绑匪在门两边站着，仓库里除了一些货物全是空荡荡的，我和老李前面有一把椅子，椅子前放了一张破旧的桌子。看来是这个司机坐的。

    “这个也醒了？吃那么多，醒的还挺他妈快，看来这药不怎么好啊。”这司机是原形毕露，满嘴脏话，敞开的衣服显露出胸前的狼形纹身。

    就在这时仓库的卷帘门缓缓升起，这司机迅速跑过去，像是等着什么大人物一样满脸是笑。从外边走进一个穿着西服的老头，老头身后跟着四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竟然是黑子，我吃惊地看了一下老李，同时老李的目光也看向了我，就像是在提示我一样。我点了点头。这司机一脸jian笑低声下气的弯着腰，一个劲地向这老头说着什么，就见这老头一摆手，后边一年轻人从包里拿出一哒百元大钞，估计最少也得有五六万，那司机拿着钱千恩万谢地跑出了仓库。这老头走到我们面前坐在椅子上，点起了一只烟用一嘴并不流利的普通话冲着我和老李说着：“我没有恶意，你们不用怕，黑子，把他们嘴上的胶带撕开，我有话要问他们。”

    黑子并不搭言，直接上去把我们嘴上胶带给撕了。这一撕开，我就冲黑子怒吼：“黑子，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在里面我们可是救过你的命，要不你早就喂了狰了。”黑子一脸尴尬，并不搭话。老李还是很沉的住气，

    似乎并不担心地说：“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道上出了你们这样的货，以后你们怎么在行里混？连撬杠的活都敢做？”

    老头笑了笑：“既然是行里人，那你就没听说过杭州铁蒲扇？”

    老李的脸一下阴沉了，事后我才知道，干夫子这一行也是有行规矩的，撬杠就是抢同行饭碗，土夫子做的都是极其危险动不动就出人命但利润极大的勾当，所以在行里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干活过程中要是同行也来趟这活，那就得两个人一起干，后来的给先到的搭把手，事后分一小半的货。抢劫同行，那是绝对禁止的，早年长沙有一个愣头青抢劫了一个同行，结果受到行里人全体驱逐，就是到手的货都没人买，只要在黑市上出现就是一阵痛打，销脏都销不出去，自己一个人愣是不敢再下墓。最后在长沙郊外发现这个人的尸体，具说都让人捅成了筛子，直到后来杭州出现一个姓铁的土夫子，打破了撬杠的规矩，他抢了一个同行，却没有人敢对他下手，全因为这个姓铁的土夫子手下伙计众多，整个杭州黑市基本全是他的货，由于他的出货率实在是太高了，势力也很大，要是封了他的货，那杭州生意基本上就不用做了。所以行里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不和他打交道也就是了。

    “哎哟，原来是铁老爷了，老爷子一向可好，晚辈后生这给你行礼了。”老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用脑袋向老头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在鞠躬一样。

    我一声不坑地看着老李这滑稽的表情，心想，这铁蒲扇看来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啊，而后就随着老李的话说道：“铁老爷子，我这也给你行李了。”学着老李冲这老头点了点头。

    老头大笑道：“两个后生挺有礼貌，把他们解开吧。”

    解开了双手是舒服多了，我感觉命可能算是保住了，这铁老鬼究竟想搞什么明堂，要说劫财，他比我们有钱多了，虽然老李有些钱，但老李那点家底和这大号土夫子比起来那简直连个屁都算不上。要说是劫色，这老东西看上去也不像个玻璃啊。

    “这位是小李吧。”

    老李在这铁老头面前可不就是个小李，这老头最少也得７0岁了，如果老李的父亲还活着，也未必有这老头年纪大。老李迅速的接着：“是，是，铁老爷子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早年就听说铁老爷子的事迹，那一时就是道上人的榜样，铁老爷子是不时常来我们北方干活，要不早就成了北方土夫子的带头大哥了。”老李献媚地说道。

    铁老对似乎十分受用老李这溜须拍马，笑呵呵地对老李说：“我呀，年纪大了，走不动喽，斗也不下了，以后全是你们看轻人的喽。这次来北方还真有个事，请小李帮帮忙。”

    “老爷子，您跟我客气，你找我帮忙，那能叫帮忙嘛，那是往我脸上粘金，这道上人要知道您老爷子吩咐我办过事，那北方这些个伙计都得给我几分面子，到时候我还得借您老名声狐假虎威呢！”

    我听着老李这些话，就想找个地方吐去，认识老李这么长时间，才知道他这嘴上功夫也是这么的棒，那里像当过教师的？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小李，我听黑子回来跟我说，你们这次下斗，有个叫二清的，是你老板？你这老板什么来头？”

    老李顿时脸色就变了，虽然不知道二清的来头，恐怕最少也是一个黑帮中人，我倒也想听听二清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

    老李一脸郑重地说：“老爷子，这是您老人家问我，这要是别人问我，就是要了我这条小命，我也万万不敢说，也不能说，这个二清其实他不是咱们行里人。”

    “哦？”铁蒲扇继续听着。

    “老爷子千万得保密这件事，要不我和我兄弟这两条小命就算没了。”

    “你说吧，我铁蒲扇虽说不讲什么规矩，说过的话还没不算数过。”

    老李是无奈地说道：“这话要从那说起呢，我在东北这块也是比较早淘活的一批，在行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突然就有一天，有一伙人找上门，开始我还有些不屑，可这些家伙出手还真阔，但我也听说过，最近有一些土夫子莫名地消失了，我猜想应该和这些人有关，所以我就没同意，这次下斗说是去干活，倒不如说是让绑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