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风情万种
诺兰校长的方法，就是由龙十一来解决闹鬼事件。 诺兰不认为龙十一是闹鬼事件的导演，是否有能力不说，没有动机是一定的。但是，作为紫云的弟子，驱鬼的能力，还是应该具备的。 “十一啊，你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诺兰校长显得很热情，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我师父那家伙太懒，我是11月11日出生的，就给取了个十一。” “你似乎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 “哪里，这名字不错。他总算没给我起个“龙光棍”。还有，我的生日好，要是生在12月22日，按照师父的起法，还不得给我起个‘龙二十二’的名字，真的那样的话，我该有多二呀。” 龙十一见校长无事献殷勤，知道其必有所图，十有八九是为了校园闹鬼之事。但校长不说，他也就装傻，顾左右而言他。 诺兰作为校长，在人际交流上，自然是老手。一上来，就使出了第一招：沟通关系，拉近距离。 “你师父走了以后，有没有跟你联系，很长时间没见到他，还真有些想他啊。” 诺兰开始打感情牌了，这是他的第二招。 “师父闲云野鹤之人，历来是想走就走。校长想师父，就去找师父喝酒呗。他老人家见到你，一定很高兴的。” 龙十一嘴上如此说，心里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到几万光年以外的地方找到师父。 “我和你师父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叫我照顾你，我自然要尽心尽力。怎么样，在生活和学习上还有什么困难吗？” 这是第三招，诱之以利。 “没有，比我在乡下时好多了。” “对于校方的工作，你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这是第四招，怕马屁。 “我来的时间不长，了解的情况不多。如果以后发现了什么问题，我会及时地向你反应的。” 给人算命，除了术数之学上需要一定的造诣之外，揣测人心，洞察世故，人情练达，也是重要的基本功。 许多前来求测者，虽然是来算命和测事，但是，有些事项，他们自己心中实际上已经有了答案。来求测，不过是要借着命师之口，证实自己的预想，求得命理上的依据和心理上的安慰。 紫云的命理造诣，要高于龙十一，但是，给人算命时，事主打赏的钱，常常还不如给龙十一的多。原因就在于，紫云看到什么，就实话实说，有好说好，有坏说坏。 龙十一则不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尽挑好的说。事主听得高兴，出手就大方。 从小就行走社会，混迹三教九流，龙十一在人情世故上的经验，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水平。诺兰如此绕圈子，自然糊弄不了他。 “对于最近物理学院学生夜间到阶梯教室上课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诺兰见龙十一不上路，只好直奔主题了。 “不是闹鬼吗？” “世界上是否有鬼，在科学上还没有定论。大学是科学的殿堂，一向以探索真理为己任。讲究的是思辨精神和科学思维，这样的事情，虽然有一些神秘色彩，但仍然脱离不了科学的范畴……。” 龙十一心道：承认世界上有鬼，也是科学的态度啊。可是你偏偏不承认。任何现象，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解释不了的，只是科学的水平还不够罢了。 “据教授们评估，这次事件，可能是局部区域的磁场发生了异常，从而导致学生们认知上的偏差。或者是某个教授私自进行的催眠实验之类的。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件事都不能持续下去了，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是应该尽快解决，我和同学们都很害怕的。” “所以，我才叫你来商量一下。” “我只是个16岁的旁听生。” “紫云的徒弟，自然与众不同。” “师父只是教了我一些风水命理、抓鬼驱邪的粗浅功夫，这些东西是糊弄乡野愚民的，登不上科学的大雅之堂。” “你高二都没毕业，学起大一课程来，都不费力，可见你就是个天才。天才可以解决一切难题，我相信你。” 龙十一想要诺兰承认，这是个闹鬼事件，可诺兰就是不上路。不承认闹鬼，也行龙十一就有理由推脱了。可诺兰那架势，还偏偏赖上了他。 龙十一自信能解决这个闹鬼事件，也有心出力。但是，却不想白白便宜了诺兰。 “这个……，” “有什么困难吗？” “我的精力难以集中，学费的压力很大。” “你的学费免了。” “这个……，” “我现在就通知财务处。” “好，我尽力吧。” 望着龙十一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诺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个小家伙，还不太好对付呢，生生叫他赖掉了10万金币。不过，还是很值得的。要是不花这10万金币，事情闹大了，损失可就远远不是这个数了。 诺兰这边琢磨龙十一，他的女秘书也在琢磨他：这个男孩儿是什么人？校长竟让亲自把他送到楼梯口。哎呀，莫非是他的私生子？只是校长怎么会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呢？ 晚上，龙十一跟着大三学生，混进了阶梯教室，挑了一个靠过道的位子，坐了下来。学生们刚刚坐好，一个优美的女声就响了起来。 “同学们，晚上好。上周，我们学习了天体物理学的第一课。现在，请一位同学复述一下上一节课的主要内容。哪位来回答？这么多举手的，好，第二排左边第三位，弗朗西斯？是你吧？就由你来复述。” “谢谢苏珊教授。天体物理学，是利用物理学的技术、方法和理论，来研究天体的形态、结构、物理条件、化学组成和演化规律的学科。是研究宇宙的物理学。包括星体的物理性质，比如光度、密度、温度和化学成分等，和星体与星体之间的相互作用问题。有太阳物理学、恒星物理学、星系天文学、宇宙学、天体演化学等几百个分支学科……。” 上课的所有流程，与其他教授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个苏珊教授实在与众不同。 她太年轻，太漂亮了。 一头金发，绝美的脸庞，白里透红的皮肤，魔鬼身材。身高足有一米七，配上淡紫色套裙，一双给人以无限遐想的浑圆的玉腿在讲台上来回轻踱着。高跟鞋轻轻地敲击出似乎与心跳吻合的节点。 涂着口红的性感嘴唇，不时露出轻嗔薄怒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在讲解枯燥的天体物理学，而是在述说着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 龙十一还在杏山镇时，就经常给女人算命。不仅是他愿意给女人算命，还在于算命者本来就以女人为多。所以，对于女人的年龄很敏感。即使化了妆的女人，他也一眼就可以判断出她的年龄。误差不会超过一两岁。 二十二、三岁，不会超过二十四岁！ 二十二、三岁，许多人连本科都没有读完，这个苏珊竟然已经是教授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漂亮的女人不少，漂亮的女教授也不少，如此漂亮而又年轻的女教授，龙十一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而且，还是个风华绝代、风情万种的女鬼教授。 龙十一尽量平抑自己的心情，他虽然有些震惊，却不想惊动苏珊教授。 但是，苏珊已经注意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