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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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硬拽着晔风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晔风声音虚弱地道:“你走得太快,我跟不上!” 花香本来想不理会他,甚至想要自己走,但想到一会儿还要请他吃饭,只好立即停住脚步,“那我等等你!你歇会儿吧!” “是走不动!你等我也不管用,应该过来拉上我。”晔风也停住脚步。 “竹离,还不拉上你家主子!”花香对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的竹离吩咐道。 “……”慕容云烟本来想上去拉一把,看到竹离却又望而却步了。 竹离看向晔风,见他家主子理都没理他,而是看着花香——跟随主子这么长时间他自然明白主子是什么意思,无可奈何一叹。他对花香摇摇头,“属下卑微,就不扶主子了。花香小姐,您就好好照顾主子吧!毕竟我家主子也是在刺客堆儿里把你救回来的。如今您可不能对我家主子不管不顾。” 话落,竹离不等花香说话,隐了下去。 花香瞪眼,竹离这个家伙一点儿都不识趣!她看着晔风,他站在那里不动,看起来盈盈弱弱,娇气成什么样子了!她蹙了蹙眉,“你连这几步都走不了了?” “是啊殿下,您怎的连路也走不了了?您要是不舒服我就去给您找大夫,可不要把病给误了!”慕容云烟一副贤德的样子。 “嗯,走不了了。”晔风点头。 “走不了也得走!要不然我自己走。”花香才不相信这个家伙走不了。身体那么好,居然给她来个走不动了,鬼才相信。 “我是真走不动了。”晔风看着花香,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怕她想不起来,补充道:“我是你的恩人。你想想,在花叔叔走后,说好了你不能出去玩,最后是谁替你摆平了那五百个侍卫又……” “行了,行了,别说了,生怕全天下人都不知道我们俩干的好事儿似的。我拉着你走好了!”花香见这个家伙居然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就抖搂私自出去玩的事儿,这不是找死吗? 慕容云烟越来越看不下去,只好加快速度,她现在不能将这二人如何,可是她绝对就不会这样放弃的! 晔风眨了眨眼睛,虚弱地道:“我们还是不吃了吧!我也不用你……” “不行!”花香断然拒绝。都到门口了,她似乎闻到清水煮鱼的味道了。再说她哪里允许他临阵脱逃?做梦!这顿饭她非请不可了。 “我……”晔风再次虚弱地开口,花香很是强硬道:“不行,别你你你了!这顿饭我一定要请!” “你们感情很好。”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了仿佛让人想起万里雪飘,千里冰封。 只见一名极为年轻的男子正走进了院子。身姿挺拔,步履闲雅,一身青色锦缎长袍,俊美的脸上表情淡淡,正是北清词。 北清词和晔风都是极为高贵的人,两个人都有尊贵的气质。只是北清词的尊贵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是真正的冷淡。而晔风虽然高贵优雅,却很是平易近人。 花香没有放开晔风的袖子,“老师在呢!老实点儿!” 晔风似乎又叹息一声,这回很听话地住了口。 花香想着这家伙这张嘴若是一直都这么听话就好了。她就不明白了,以前不论如何也不松口照样气她,这会儿怎么就这么转性听话了呢!难道是因为人多? 可是晔风怎么看也不像脸皮薄的人。花香放下心中疑惑,朝北清词道:“老师好!” “别叫我老师,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再说,我教你学,你恐怕也学不会。还不如不学!” 这是**裸地鄙视她的智商! 花香想着晔风找来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她刚刚真是想多了!从皇宫来了个腹黑的,竟然又来了个腹黑的!她简直是倒了大霉,估计此时指不定多少人正在笑话她呢!这样一想,心中更是郁卒,恨不得找块墙撞死得了。 “不学就不学!”花香琢磨着说辞,她才不会真的去找墙撞死呢,毕竟学习尤可贵,生命价更高,“我就是学不会又怎样?你比我大不了多少,竟然叫晔风叫叔叔……” 北清词死死盯住花香,没有说话,而后皱眉看向晔风:“他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花香又拽了拽晔风的袖子,试图拉他走。 晔风此时脸色越发苍白,身子摇摇晃晃,已经快要站不住了。花香一惊,扶助他,“喂——你到底怎么了?!” 晔风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极浅的弧度,眸光也绽出一抹笑意。他强撑着站稳,瞥了她一眼,摇头淡淡道:“我没事。”目光又不经意间掠过花香腰间的玉佩,他提醒道:“那是我的玉佩,你当真不打算还给我了?” 花香手一顿,又将玉佩往怀里塞了塞,半丝不客气地据为己有。刚才看他可怜,她一时放下警惕。原来什么事也没有——真是故弄玄虚! “你可真不客气!”晔风瞥了她一眼。 花香哼唧了一声,算是认同。这些日子她算是明白了,跟谁客气也不能跟他客气。这人不值得人家客气。因为他黑起人来从来都不客气。她黑了他两块玉佩算什么?比起他黑心差远了。 晔风不再开口,疲惫地闭上眼睛,继续走下去。 北清词眼神冷冷地扫过晔风的脸,他突然道:“晔风,站住!”而后几步走到晔风身边,也拦住了花香。 花香扭过头,一双眸子恼怒地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你干什么!”这架势,不让晔风走就算了,拦住她又是几个意思? 如今她正在气头上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她怀疑这一口牙怕是都要碎了。都最好别来惹她。 北清词察觉到她的怒气,不动声色,道:“他的确是病了!” 花香放开他的手,这才发现晔风的脸色的确是比以前更为苍白了些。 晔风也不再开口,微低着头,一副等死的样子。 花香盯着晔风,他如画的眉眼似乎海天一色间铺了那么一道云霞,因他肌肤过分的白而莹润,而他安安静静在云霞中静站,这一刻她居然觉得他华滟而美好。一时间不由得有几分痴然。 晔风感觉花香异样的眸光,他垂下眼睫,盖住眼中的神色。如果仔细盯着他的嘴角的话,会发现他是有那么一丝丝笑容的。这和他平时的微笑不同,感觉很暖,暖到人心里。 慕容云烟拉住花香的手,“花香meimei!” 花香惊醒,瞬间移开目光,暗自恼着自己怎么又犯花痴了!天天盯着晔风这张脸难道还没有看够么?长得再漂亮心也是纯黑的! 花香沉着脸揉揉自己的手,仍然生龙活虎,不过这么一番折腾她胳膊的确僵硬酸麻。她揉了半天见晔风一动不动,复又抬眼看他。 “北清词,要不你背着他吧!”花香看向这里唯一一个有力气的男子。花府的下人比较少,现在去叫应该来不及了。再这么拖下去,只怕这饭是要吃不了了。病了就病了,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说不定是晔风又想到了什么黑点子也不一定。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晔风忽然道,缓步向前走去。 花香心里哼哼,想着让这个家伙嚣张吧,什么臭毛病?连背也不让背。看吧!就是他活该。到了危难时刻没一个人来帮他。还算他有良心,知道应该自己走。 晔风步履轻缓,每一步都极轻极浅,却又看起来极稳极雅。自始至终头也没回。花香跟在他后面,漫不经心地走着。 北清词也也许是无趣,拿出随身带着的酒壶,很是不假思索地要倒进嘴里。那酒无比清冽,酒香飘荡,很是绵延。 花香本来郁结的眼神在闻到浓郁酒香后瞬间亮起来。这酒香很熟悉,很好闻。脑海中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是她小时候吧?她小时候似乎有那么一次偷酒喝,喝完了就自己没心没肺地睡了。 不过她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记忆,甚至少到分不清那时真是的还是梦境。但是那酒香的确很诱人。 花香抛开脑中杂念,朝北清词道:“给我也喝几口吧?” 北清词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不理她,自顾自喝酒。 花香以为他舍不得,低下头思虑半天才道:“那……一口行不行?” 花府除了爹爹是没人喝酒的。花府中的酒也就那么几种,虽然塞得酒窖满满的,可惜早就被她给偷喝了个遍,自然腻了。再说别人都说小孩子不能喝酒,她平日里根本就喝不上,真的很可怜。 而且,她光闻着就觉得北清词身上拿的肯定是好酒。 晔风脚步一顿,闻言转头道:“那家伙是不会理会你的。” 花香快步跟上晔风,问:“为什么?”这个北清词谁也不理偏偏就理一个晔风,真让人想不明白他是看上晔风了还是喜欢自己的叔叔。 晔风迟疑一下,温声道:“他的家族有规矩,只能跟男子喝酒。唯一的一次和女子喝酒,是要跟他未来妻子喝的交杯酒。” 花香颤抖了一下,什么古怪规矩这是! 不过这样一来花香好奇心更盛:“那北清词将来要和谁和交杯酒?” 晔风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清浅:“据说他和宫里的小公主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北清词闻言脸黑了黑,却未出口反驳。 花香恍然大悟,她的未来师母原来是公主,怪不得北清词谁也不正眼瞧一眼呢!的确,一个公主金枝玉叶,张嘴有饭吃,伸手有衣穿,背后还有个皇帝撑腰,他这个准驸马肯定是很傲娇的。花香满不在意地哼了哼:“看着道貌岸然的,原来背地里勾引人家公主。” 如果说晔风的话只是让北清词的脸黑了黑的话,那么北清词在听见花香这番话之后,口中的酒差点没有咽下去。
晔风浅浅一笑,并未言语。 说话间已经到了花香的院子。 花香指挥着下人们布置好桌子,又命人将晔风院子里的厨子给绑了来,然后自己悠闲地坐在一边看着别人忙来忙去。 晔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似的,很不客气地坐下来。 慕容云烟和容莹意在主屋走来走去,不时说着话,皱眉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这房间太简陋了。虽然摆设很清雅,但是身为一个大家小姐,住这样子的房间还是很不合适的。 慕容云烟眼尖,瞅见了桌子上摆着的那件百褶罗衫裙。白玉珠花点点华光,紫色七重锦绣绫罗纱,流光溢彩,美丽非常,映得这屋子亮堂堂的。 容莹意见了这衣服,也是看着很喜欢。两人不约而同地拿起那衣服看了又看,慕容云烟忍不住出口问:“花香meimei这里好东西真是多呢!不知道花香meimei是从哪里得来的这衣服,可否告知云烟一二?”在整个靖国,她是第一美人,家中好看的衣服数不胜数,可是不论是面料还是做工,都没有花香的这件精细。小姐之间争强好胜的心思让她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做这件衣服的绣娘,把她请到慕容府天天只为她做衣裳。 花香无奈摆摆手:“那衣服实在是繁琐,我根本就不会穿。那件衣服是晔风给的,哦不对,是娘亲从他那里买来的,你要问问他去!” 晔风先发制人:“我不知道,忘了!” 慕容云烟看得这衣服眼花缭乱,割舍不下,“那花香meimei可否将衣服卖给我?” 花香闻言摇头:“不行。” “为何不可?” 花香暗道你以为我不想卖么这可是皇宫里的东西我要是卖了就死定了!当然了这件事更加不能告诉你要是告诉你了我就和晔风一块死定了——慕容云烟失落地放下衣服,眼底闪过一丝嫉妒。是啊,晔风给的东西,人家舍得卖才怪。 不多时饭菜便好。怜儿将一盘清水煮鱼和其他菜肴端上来。花香很霸道地占住那唯一一盘子鱼,自己很开心地吃起来。慕容云烟端庄坐下,一举一动彰显大家闺秀的风范,“花香meimei,你怎么只吃鱼?” 花香没理她。这人事儿真多,吃了不就知道了! 风卷残云般地将鱼吃完,花香正好饱了。看看别人,慕容云烟和容莹意举止有度,细嚼慢咽的。北清词是只喝自己的酒。而晔风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她皱眉:“你怎么不吃?” 晔风含笑温声道:“看着你吃我就饱了!” 花香觉得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真是奇怪,晔风从来不做无好处的事情。 慕容云烟吃着吃着,突然筷子一停,伸手捂着肚子,脸色尤为难看。 容莹意一惊,扶住她,“你怎么了?”而后她自己的肚子也传来一阵剧痛,额头不由得冒出冷汗。 慕容云烟在乎面子,绝对不可以当众失礼,她强忍着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说罢,连礼也未行便和容莹意一同匆匆离去。 晔风叫住她的丫鬟翠儿:“把说好的银子留下。” 翠儿心虚地看了晔风一眼,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竹离,向晔风行礼后和她主子一样仓皇离开。 花香看看桌子上的饭菜,眨眨眼睛:“你在里面添了什么?” 晔风同样眨眨眼睛:“你猜?” 花香顿时没了兴趣,坐回去:“我才不猜呢!你爱说说不说拉倒。” 一旁醉醺醺的北清词许是觉得有趣,吐出二字:“泻药。” 花香心中一阵恶寒。她就知道,此人绝对黑心!“可是为什么我没事?” 晔风勾起无辜的笑容:“你只吃了鱼。我就没有在鱼里面下药。” 果然都是算计好的——花香觉得白白赚了这么多银子也不错,只是慕容云烟和容莹意那俩孩子就要受苦了。“其实你也不用这样的。” 晔风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我看她俩不顺眼。” 那泻药是北清词专门制来给他整人用的,大夫绝对查不出来什么。 花香看了看竹离手中沉甸甸的荷包,哼哼道:“你还真是贪财!” 晔风大言不惭:“不贪财行么?没有钱拿什么娶你?” 花香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状况。 晔风面上微笑,站起身,走到花香的床边,直接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