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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麻烦来了(2)

    “母后肯定听说了,皇上这半个月来都不曾踏入后宫一步,也不召人侍寝,这是建府至今从未有过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再加上皇上后宫人不多,子嗣更是只有臣妾膝下一女,甚是单薄,或许张罗次选秀,有些新人儿进来,皇上有了兴致,便不会如现在这样了,要是哪位meimei能够有孕生下龙子,皇上也不愁后继无人啊。”

    皇太后听了笑着点点头:“皇后贤惠,哀家没什么意见,你自和皇帝请旨去吧,有什么不懂的再来找哀家就是。”

    “是,臣妾告退。”皇后似喜似忧地踏出慈宁宫大门,慢慢踱步来到了御花园,看着满园沐浴在春风中含苞欲放的花儿,忧愁反而更浓了一分。人面如花别样红,这后宫不也和这花园相似吗?新花娇艳欲滴,比起她这日渐衰老的容颜自然是要得盛宠一些。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年少时的模样,还记得十六岁的自己如这含苞的花儿般的娇人时刻。彼时,大院深处、女儿香闺,一身淡黄锦袍的华贵少年,捧着一大束洁白的百合逆光走进房内,也走进了她的心里,海誓山盟犹在耳,她已成了独守空房的妇人,记忆里浅笑端方的少年郎渐渐模糊,本该日日相伴的人儿竟成了她的梦中人,成了她要主动为之纳妾的人,北宁的皇帝,她的夫君。是啊,他首先是北宁的皇帝,其次才是她的夫君;她也首先是皇后,其次才是他的妻。

    皇后站在那里兀自沉思着,直到身旁不远处突然响起请安的话语才怔怔的回过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里竟不自觉这下一朵小小的花苞,已经被她摧残得支零破碎的花苞,还未绽放就已凋零,皇后在心中默默一叹,松开手将它们丢入花圃的泥土之中,转瞬间便是一副端庄贤淑微笑着的表情和淑妃客套着最标准的客套话儿。淑妃,史美琳,曾经的太子侧妃,南御国的美琳公主,皇后的目光中不经意划过一丝不喜,这位美琳公主看起来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可自从嫁进王府直到现在做上淑妃,很少乱吃飞醋,反倒特别的宽容大度,当然,这都只是在女人争宠方面,在其他某些利益方面,她可是争得紧呢。皇后不知道淑妃和沐晰卓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她在最初的最初是听到过些风声的,当时还只是太子的沐晰卓许下美琳公主的可是太子妃之位!可是太子妃是个什么概念?现在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更何况那个时候已经有她这个太子妃了。世上没有空xue来风,她从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就从没有当它是假的,也从没有因为别国公主不可能成为太子妃而放松警惕,回想起美琳公主入住东宫之后的接连陷阱,皇后很庆幸她小心翼翼地平安活到了成为皇后的日子,只是,曾经的美琳公主,后来的太子侧妃,现在的淑妃很是不甘心呢。晨昏定省不到场是常事,明争暗斗更是从未间断,可气的是沐晰卓总是隐隐更偏向史美琳一些,让皇后稍稍放心些的事,最近沐晰卓夜夜留宿御书房,固定属于她这个皇后的日子都等不来皇帝驾临固然难受,但一向荣宠的淑妃也是处处碰到冷钉子,这让皇后也稍稍放心了些。

    眼前的史美琳还在夹枪带棒的处处言语不恭,无处不在地打压眼前这个她觉得抢走了她一切的皇后,她觉得皇后之位就该是她的。可皇后就是皇后,面对眼前这不知被无数人上演过无数遍的失宠小妾在正位夫人面前试图以不恭不敬来彰显自己优越感的戏码,早就免疫了,淡然之,端庄之,微笑着云淡风轻间冷处理之。史美琳想到了一万种皇后的反应,就是没想到会是眼前这种微笑端庄的模样,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她刚刚的行为就像使出全力打出去的一拳打在了柔软粘稠的面团之上,敌不痛,自己则是没能出气那般地憋闷,最后,二人的一次“巧遇”在淑妃气恼的转身离去中散场。

    看着史美琳渐行渐远的身影,皇后的笑意更浓,或许这时候来场大选真不是坏事,皇室后宫,永远都是数不清的三宫六院,年少时那个日日送来百合花束的少年,和她甜甜蜜蜜海誓山盟的少年,终究只能成为记忆,她只能当好一个皇后,培养好属于自己的羽翼,不然,连他偶尔的回头一顾也是奢望。现如今后宫之中妃位大多空缺,除了她这个皇后就是史美琳这个淑妃一家独大,这次的大选,定要好好选个能好好挫挫史美琳锐气的帮手了。

    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皇后一身放松脚步轻快地回了宫,凤栖宫的小厨房里一阵忙活之后收拾得焕然一新的皇后再次踏出宫门,直奔御书房而去,身后依旧是独属于皇后规格的大队人马,紧跟着她的一名贴身宫女手中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她满心欢乐地笑意融融,仿佛眼前不是通往御书房的路,而是通往她更加稳固身份地位,更加为母家带来荣耀和封赏的康庄大道。可惜啊,擅自揣测圣意从来都是被忌讳的,揣测圣意也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猜对了,并且皇帝没有生气,那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否则,皇帝没生气你揣测圣意,但你把圣意猜错了,那自然不生气也要生气,杀!或者猜对了,但是皇帝生气你擅自揣测圣意,也要杀!再或者,不单你猜错了,皇帝也生气你揣测圣意,那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很不幸,皇后就属于最后一种。

    御书房。

    下朝之后的沐晰卓眉头紧锁地一本本翻着桌案上垒得如山般高的奏折,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些人真是越发活回去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什么乱七八糟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要往他这里上奏,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哪家夫妻吵架需要找人调解、哪家鸡丢了猪死了也要上报给他这个皇帝来解决?什么都让他做了那他还要这诸多大臣做什么?一沓子奏折被沐晰卓批也不批就直接扔到了地上,在面积不小的又十分安静的御书房里激起一声很不和谐的噪音,惊得周围侍立的奴才们略略一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脖子缩了缩,将脑袋狠狠地黏在脖子上——皇上心情不好,这时候出点任何小岔子只怕都要把性命交代在这里了。

    坐在桌后的沐晰卓似乎并没有感到房内顿时凝重了许多的气氛,只在自己面前的这堆山上扫过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兵部的那一沓子奏折上,想了想后随手从中抽出一本颜色不太一样似乎是军报专用的奏折,提起朱砂笔开始批阅起来,一两本正常的过后,沐晰卓再次摔了奏折,这次他是真的怒了,批奏折的朱砂笔也一起扔到了地上,在黑大理石地板上很不和谐的留下一笔红印,鲜艳如血。

    “一群饭桶!”一声出自龙颜大怒之时的大吼,原本就紧张得有些僵硬了身子才勉强站着的一众奴才顿时软了身子在房内跪了一地,口中高呼着:“皇上息怒。”

    当皇后踏进御书房的时候,眼前就是刚刚的那般景象,原本的心情欣快也顿时烟消云散,眉目担忧而关心地迎上在屋内来回踱步的沐晰卓道:“发生了何事?怒伤身,皇上要千万保重龙体。”

    “你管好后宫就行了,前朝之事你一个深宫妇人问这么多做什么?”沐晰卓在皇后的搀扶下回到御座上坐下,接过她奉上的茶小抿了一口没好气地说着。他不是先帝封得第一个太子,也不是众多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他虽然事事处处强于先太子,在先太子病逝后被封为太子,但始终都被九皇子沐晰钰压着一个头,不是在某一方面,而是事事处处都被他压制着,从未胜过。不但在内有个沐晰钰,在外还有个墨云殇事事处处胜过他千万倍,他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不安全感的环境中坐着他那自以为飘摇却没人想抢的太子之位直到当上皇帝。沐晰钰和墨云殇对于那至高无上的权位始终无感,偏偏沐晰卓却非要认为他们时刻都在想着谋反,所以养成了多疑也有些狭隘的思想性格,现在,面对这个他当年因为倾心所爱而娶的正妻也不那么放心了,好在虽然当上了皇帝,心里最初的感情并没有全数消失殆尽,看在年少的情分上,对于皇后刚刚实为关心却有干政之嫌的询问只是不痛不痒的申诉一句算完,换成别人,很有可能被沐晰卓拉下去打上几十大板,也有可能直接杖毙完事——他不容许任何觊觎他皇位的存在。沐晰钰是,墨云殇也是。现在赶走了一个,还剩下一个。

    短短的数十秒时间,沐晰卓的表情已经变换了几多番,将一旁的皇后看得愣住,真真是有些疏远了,如同年少岁月的逝去般渐渐疏远了,很久很久的以前,他何曾防备过她?很久很久以前,他何尝没同她商议过政事?如今,竟然沦落到被间接指责干政了。皇后眉目低垂,眼光黯然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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