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独孤焱在追你
庄琉森看着三子焦急的样子,问道:“三子,你这是怎么了?跑成这样,难不成独孤焱在后边儿追你不成?” 庄琉森说着,还特意往三子的身后看了看。 三子无奈,却也没时间理会庄琉森的玩笑,赶紧说道: “侯爷,侯爷回来了。” “什么?!” 庄琉森的脸色瞬间变了,似乎是震惊,又似乎是激动,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俊秀的脸上,只一会儿就变换了无数种表情。 父亲一直在外游历,他都快记不得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今天突然就回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越想,庄琉森心里越是着急。看看痕妆,又不好意思把痕妆丢下,而且太子就在身边,他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一时,心里更是急切地想回去看看。 庄琉森的身世,在邯郸城几乎是无人不知的。只是,他平日里都总是嘻哈玩闹,让人不由得就忘记了他的处境和心思。 这会儿听见庄侯爷回来了,自然也了解庄琉森心里的急切,便说道:“你去吧,把马车带着,这样快一点。” 这话很明显是在让大太子挪位置,庄琉森不好意思地看向李文。痕妆都这么说了,况且马车本来就是侯府的,他也不能霸占着不让人家主人用啊。听痕妆这么说,李文尴尬地笑了笑,便在痕妆和庄琉森的注视中跳下了车,说道:“去吧。” 庄琉森对痕妆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又对大太子一抱拳,说道:“多谢太子,琉森失陪。” 说着,便同三子一起跳上了车,扬长而去。 看看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马车,痕妆正想借口推掉这个几乎弄假成真的约会,却听见李文说道: “走吧,太zigong就在前边儿,既然你跟庄琉森的约会没有了,应该可以接受本太子的邀请了吧?” 痕妆在心里苦笑,我可以拒绝吗? 自从痕妆回来的消息传开之后,四位太子几乎是轮流往相府跑,有时候几个人还会凑在一起,然后一番争论之后,每次都是几人一起,由痕妆决定去哪里。 赵王也是成天传召痕妆进宫,害得痕妆每天都得应对这些人,每天回来都累个半死,恨不得生了病,直接躺在床上,躲躲清净才好。 自从侯爷回来之后,侯府里似乎也多了几分生气。庄琉森的脸上,每天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容,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似的,也不知道遭了独孤焱多少白眼。 这天,父子两人聊着聊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痕妆。 庄庆凌状似无意地问道:“听说近日邯郸城来了位痕妆姑娘?其人品才貌同当年的云漪澜有几分相似,且琴技也不比当年的云漪澜差,不知道你见过这位痕妆姑娘没有?她可是真如传言所说?” 庄琉森也没有多想,笑着回道:“我虽然见过婶娘,可当时年纪还小,也不大记得婶娘的样貌,更是没有听过婶娘弹琴。这位痕妆姑娘倒是跟儿子有些交情,而且现在就在叔父府上住着,我把她叫来,父亲见过之后自然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与婶娘相比,孩儿想,应该差不了多少。” “连你都这么说,为父更是好奇了。只是不知道这位痕妆姑娘有没有空?” 庄庆凌本来就是在路上听了痕妆的事情才会回来的。这几天一直忍着,也没有问,也没有打听。今天既然提了起来,自然是想着能够越快见到其人越好。 只要确认了她是不是那个孩子,也就算了了他一桩心事了。 “我去看看,现在应该还在。” 庄琉森说着,便站了起来,往相府走去。刚出门,就已经看见相府门口听着四辆豪华的马车。 不用问,庄琉森也知道,今天恐怕四位太子都来了。四太子还好,还经常借口说是去看叔父,其他几位太子却是毫不脸红,今天又是四人撞在一起,肯定又是一番争执了。 还没到门口,庄琉森突然转向了旁边的一天小巷内。 要是从正门进去,铁定要碰上那四位太子的,到时候又被拖住,他又要被那四位缠死了。 想起上次遇上那种场面的时候,庄琉森不禁打了个寒颤。自那之后,庄琉森每次去相府,不管门口有没有马车停着,他都会自动从后门走。到现在,他跟相府后门的守卫都混熟了。 顺利从后门进去,熟门熟路地来到痕妆住的小院。 小时候,这里住着另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一直以为这里要空着一辈子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叔父居然会让痕妆住进来,更没有想到,父亲会对痕妆那么有兴趣。 虽然之前父亲也总是很是无意地说到痕妆,今天才算真正聊到她,可是父亲的表情和每一个眼神动作,却都在告诉着他,父亲此次会突然回来,痕妆只怕是最主要的原因。 “……就说我死了!” 痕妆房间的门开着,刚走但门口,就听见痕妆烦躁地大叫。 “可是,姑娘……公子……” 痕妆气呼呼地,听见那小丫鬟说得奇怪,猛地转过头去,说话也没有了往日的淡定从容:“什么姑娘公子……琉森?你怎么来了?” 庄琉森笑着,走到桌边,自动坐下,才开口说道:“当然也是来约我们的痕妆姑娘的了。” 痕妆听了这话,更是苦着脸,数落道:“你就别拿我取笑了,我都快烦死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又没得罪他们,他们至于这么折磨我吗?” 要不是她心理素质高,这会儿恐怕早就被逼疯了! “你倒是没得罪他们,反而是让他们趋之若鹜。谁叫王上对你那么青睐,还让太子们以为,你便是继承王位的重要环节。” 庄琉森分析着,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反而还有心思在这里调侃她。 “烦死我了!你到底来干什么的?不会就是来打趣我的吧?” 她都快愁死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调侃她。要是换在平时,他休想还能那么悠游自在地坐在那里! “我啊,是来解救你的。快谢谢我吧。”庄琉森夸张地笑着,继而转头跟一旁也是一脸为难的小丫鬟说道,“你去告诉四位太子,就说庆凌侯爷请痕妆姑娘去了侯府,要留姑娘在侯府住几日。”
小丫鬟一听到说庆凌侯爷请痕妆,也不敢质疑,不敢再多说,便一溜烟跑走了。 “庆凌侯爷?”看着小丫鬟迅速消失的身影,痕妆才从床上爬了起来,问道,“你父亲?你来就是因为你父亲找我?” 庄琉森不置可否,只略微笑了笑。 “好吧,不管谁叫,总比让我进宫,见那几位太子要好太多了。走吧。” 痕妆说着,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站起身,和庄琉森一起从后门出去,绕出小巷,来到侯府。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乍一看见这张几度出现在梦中的熟悉容颜,庄庆凌还是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痕妆依旧淡淡地,不喜不悲,不见高兴,却也不伤心,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庄庆凌,礼数周到。 “森儿,你先出去一会儿,为父有几句话要问痕妆姑娘。” 庄庆凌脸上的表情全收在了琉森的眼里,那种震惊,那种激动,丝毫不亚于他再见到父亲的那一刻。 只是,他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就算痕妆确实同婶娘长得很像,可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况且若论说激动,应该是叔父更应该强烈一些的吧?怎么反而父亲会比叔父更甚? 心里有太多疑问,庄琉森却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出了门,留下屋内的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孩子,你受苦了。” 庄庆凌的眼眶渐渐红了,继而,一滴清泪划过这个半生戎装,半生游历的男人脸上划过。 他看着眼前的孩子,想起那个让他心中牵念,却不忍打破的梦,心中一阵酸楚。 痕妆也缓缓落下泪来,既是高兴,又带着几分苦涩地一声呼唤:“伯父。” 第一个认出她的人居然是他! 庄琉森在门外转来转去,从正午,一直到太阳落山,月上柳梢,下人来问过好几次要不要备膳,因为府里的主子自从早膳过了之后,便再没有吃过东西。 庄琉森心里的疑问得不到解答,这会儿又等了这么久,心里更是疑问重重,他又不能跑进去听那两人再说什么,只能打发人准备着。 庄琉森都等得快睡着了,痕妆和庄庆凌两人才从房里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相谈甚欢的笑容。 “原来都这么晚了,今晚就在侯府休息吧。来人,去收拾……” “父亲,已经都准备好了。痕妆会在侯府住两日。晚膳也已经准备好了。” 见这两人终于出来了,庄琉森忙迎了上去,打断了庄庆凌的话。 “森儿,这位痕妆姑娘是一位故人之女,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照顾好她。” 庄庆凌语重心长的嘱咐着儿子。又看看痕妆,心里有太多的激动无法言说。 “是。儿子知道了。” 琉森忙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