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结合
遗憾的是,当年的叶白并没有太把那些话放在心里,否则没准真的就能趋吉避凶,现在好端端的在外面享受他安逸绮丽的美好生活呢。中文≤≤≤≤=≈≈≠≥ 或许吧,这才是他的命运。有些事情,你在作出决定和选择的一刹那,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这就是天意使然命运拨弄。! 老爷子放开了叶白的手,盯着他全神贯注好一会儿,弄得胖子他们都紧张了,叶白就淡淡的看着这个老头,和他的目光对视,恍然间,他好像觉得这老头的目光好生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人是很容易在某些地方某个人身上产生这样的感觉,那可能是一种错觉,但也可能是事实,无从分辨,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孩子,你这一生,跌宕起伏之甚,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成就也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非身前身后人所能比拟。” 老爷子目光灼灼:“一生不平风流命,奈何桥头走几遭。” 老爷子突然住口不说,惊骇欲死的看着叶白:“不对,不对,你是,你是。呃,呃!” 老爷子突然间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泛着白眼呃呃喘着气,老脸涨红,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宋教授胖子赶紧上前扶住了老爷子,岳连长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喊道:“别动,他这是羊癫疯,越动越完蛋。” 结果,不动更完蛋,老爷子呃呃几下,吐了白沫,不动了。 岳连长后面跑来一个军医,气喘吁吁蹲下,看了一下,叹口气道:“连长,他已经死了。” 老爷子就这么诡异睁着眼睛死了,眼睛好像还死死的盯着叶白。 “怎么回事儿?” 岳连长给老爷子合上了眼皮,可是老爷子的眼皮马上又睁开了,那眼睛看起来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叶白。 叶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刚才生的情景真是太诡异了,而且现在的情景更是惊悚,这老头好像是因为他死不瞑目似的。 “没什么事儿,老爷子就是说着话就这样了,可能是老病复吧,年纪大了,这病是说来就来啊。” 胖子把刚才的事儿隐瞒下来,并且偷偷朝叶白递了个眼色,叶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微微点头。 岳连长也没有怀疑,毕竟老爷子的年纪很大了,而且这老头的确是有羊癫疯的老毛病,而且还有哮喘,刚才的症状,就像是这两种老病的结合。 暴更加凶猛了,老爷子给抬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军医找了白布给蒙上,旁边站着的犯人都躲开一块,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地方,还有这样的一个死人,都觉得心里有些哆嗦。 叶白也觉得心里头不舒服,宋教授见他的脸色不好,就说:“叶白,不用想太多,刚才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宋教授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刚才那番情景谁看到了都不会那么想,尤其第九囚室除了叶白这三个人都知道老爷子的身份,他说的话,不会是胡言乱语。 假设老爷子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是虚妄,那么他最后一句话要说出来的肯定是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奈何天机不能泄露,老天爷没让他说完,就让他回了天国,或者是地狱。 叶白点头,老爷子最后那句没有说出来的话已经在他的心里结了疙瘩,短时间内,不可能解的开,甚至一辈子解不开也有可能。 咔嚓一声巨响,一个炸雷劈中了古庙外面那颗参天古树之上,爆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古树倒了,巨大的树冠狠狠的砸在古庙顶上,整座古庙在这一刹那都颤抖了几下,簌簌的灰尘从屋顶纷纷扬扬落下,整个古庙里烟雾弥漫,几乎所有人都在捂住了嘴巴咳嗽。 有人打开了庙门,冰冷的狂风带着雨水冲击进来,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守门的士兵赶紧关上了门,并且给了那个开门的犯人两枪托,砸的头破血流。 这时,那犯人似乎突然间狂了,嗷嗷叫着就朝士兵扑了上去,狠狠的撕咬,砰砰几声枪响,犯人倒在了血泊中,而犯人群中也有人被流弹击中,满脸是血。 那个犯人剧烈的咳嗽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还在喘气的犯人,突然间叫了一声大哥,跑了过去,直奔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似乎也陷入了疯狂的状态,端起枪就是一梭子,这个犯人倒下了,同时有更多的犯人被流弹击中,倒在血泊中。 灰尘还未散尽,冰冷的空气中又多了血腥的气息,整个古庙里异常的安静,这种安静就像是暴前暂时的宁静,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令人不安。 又是一个闪电,接着是又是一个炸雷,这次炸雷直接劈在了古庙上,叶白他们从屋顶的缺口眼见一个大火球从天上飞来,狠狠的砸在屋顶上,顿时都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向后奔跑躲闪。 轰隆! 古庙的屋顶轰然坍塌,熊熊烈火燃烧起来,被压在屋顶之下的人们出凄厉的惨叫和呼喊,身上都着了,有的在那里逃不出去等死,有的逃了出去,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跑进了乱作一团的人群里,把别人也都给引燃。 古庙之中,很快就变成茫茫火海,岳连长高喊让人冷静,但是这种情况下他的喊声根本无济于事,他见状不妙,就带着几个士兵将那些乱跑的犯人全部击杀,又打死了几个朝他们扑来的犯人,一阵枪托子下去,加上鸣枪示警,这才终于镇压住了这场差点由sao乱演变成的暴动。 暴还在继续,没有了大半屋顶的古庙里,没有受伤的犯人们被击中在西南角,受伤死去的犯人们被集中在西北角,士兵们端着冲锋枪面目冷峻的守在四周,并且把住了门口,架起了机枪,只要是有犯人试图逃离,格杀勿论。 关键时刻,就要有雷霆手段,岳连长本来就是个从战场上下来杀人如麻的存在,在这种时候更加的不含糊,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手底下多几条人命,就像他这种凶焰滔天的人,便是黑黑阎王都不愿意靠近,他不怕死,更不怕死后所谓的报应! 岳连长检查了一圈,现没有什么安全隐患,就走到了东南角上,那里也有一些犯人,同时还有几个给犯人弄伤的士兵,贾医生正在为这些人处理伤口。 岳连长点着了一根烟,默默的抽着,望着西北角上那些伤者和死者,眉头紧皱,他这次八成是要倒点霉了,这个监狱里的犯人都不是一般人,要是自然死亡还好说,生了这种流血事件,他就算是一向对什么都怡然不惧,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很担心自己的军旅生涯会不会就此终结。 岳连长今年才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如果不是性格的原因,他也不可能被弄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管这个监狱,但这其实也是个机会,如果他能在任期内不出大事儿的话,任满后就有着比原来更加光明多少倍的前途。 这是一种惯例,但凡是在萨云监狱担任过狱长兼连长的人,只要是不犯什么大错误,任满以后都会被重用,据岳连长所知,现在昆仑特殊部队的军长和政委,原来都曾经在萨云监狱从事过他现在干的这个差事。 萨云监狱虽然不大,但实际上背景很复杂,有很多国际上的危险组织都在关注这个监狱,更准确的说,是这个监狱里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每年萨云监狱都会有外来势力侵入,小规模战斗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是这些事儿知道的人非常少,这都是军事秘密! 萨云监狱里面关着的人,背景都非常不简单,或者是能力非常的不简单,有不少人要是给海外势力带走的话,都会造成非常恶劣甚至非常可怕的影响,但是这些人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释放也不能屠杀,更不适合关在普通的监狱里,于是就都成了萨云监狱之中的一员! 岳连长再有三个月就可以从这里任满进阶成为上校了,昆仑部队萨云战斗连的编制和正常的部队编制不同,担任连长职务的人军阶和一般的部队也大大不同,有些偏高,就像是地方政府里的高配一样。
要是不出现今天晚上的事情,再过三个月岳连长就能消消停停的升迁进阶,可是这个事情生了,他能不回家种地就算是幸运,根本就不敢奢望其他。 岳连长现在有些后悔,先前那时候就应该顶着雨回监狱,来这里就是个错误。他当时也是怕路途远出问题,但现在这不是怕,就是出了问题,还不如那个选择。 开弓没有回头箭,后悔也没有任何用处,岳连长能做的就是往前看,不再继续出更多的纰漏,犯更大的错误。 “老甄,怎么样?” 贾医生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没有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不过。”他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气:“不过不能淋湿,否则很容易造成感染,那样对病人的身体很不利。” “那边犯人的情形怎么样?”岳连长指了一下西北角那些犯人伤者,又道:“那几个中枪的能活下来几个?” 贾医生处理完最后一个士兵的伤口,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要不是这样的天气,或者一会儿暴能够停下来的话,成活的几率在百分之八十左右,但这样的天气,能活下来十之三四都不错了。” 贾医生见岳连长的眉头紧皱,作为老朋友,他安慰道:“老石,我看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毕竟先前那样的情况下,你那么处理是最合适的办法,如果不是你反应及时的话,估计这会儿死的人更多,而且犯人估计已经都趁乱逃离了,那样的结果比起现在的情况来说,不知道要糟糕多少倍!” 岳连长苦笑道:“事情到了这种程度,我也只能是往好的方面去想了。” 轰隆隆! 又是一个照亮天地的闪电,不少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并且往后面躲闪,先前的经历已经让古庙里的众人都心有余悸。 一个大火球又从天际飞落,看到这一幕的犯人们都惊恐的尖叫起来,顾不得那对着自己的枪口,朝古庙门口跑去。 士兵们并没有开枪,只是用枪托狠命的抵挡阻拦维持秩序,就在这时,那个大火球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并没有落在古庙上,远处的某地,隐约响起一声轰鸣。 岳连长喊了一会儿话,鸣枪示警,sao动惶恐的人们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突然,整个雨夜一片雪白,一个炸雷陡然响起,众人都没有一点防备,耳朵震得嗡嗡直响,脑海一片空白,视力暂时为零,给那闪电照的什么也看不到。 等到人们恍惚可以看到的时候,便看到一个老大的火球已经到了近前,落在了古庙上! 砰,轰! 一连串的巨响声中,整座古庙就像是给一脚踩烂的积木,一瞬间就碎裂成了很多很多片,剩下的半拉屋顶轰隆一声掉落下来,四面墙壁瞬间倒塌! 叶白在闪电亮起的瞬间就捂住了眼睛,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结果他的眼睛就没事儿,所以他看到了轰隆巨响时,一个火球从天际飞来,越来越大,好像落点正是这座古庙。 叶白见状心中大惊,赶紧拉着一旁还揉着眼睛的眼镜和岳连长往门口跑去,他这么干一方面是情急之下的救人之举,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自保,没有岳连长在他身旁,那些士兵保不齐将他打成筛子。 叶白只有两只手,没办法拉住更多的人,他回头见胖子和瘦猴还没动地方,就喊了一嗓子:“不想死就跟着我!” 慌乱之中,胖子和瘦猴下意识的揉着眼睛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的奔跑,贾医生和几个伤员也跟在了后面。 因为岳连长给叶白拉着,他挣扎一下也没有挣脱,士兵们看到叶白他们跑动也没敢开枪,一行人距离门口不远,很快就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