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秋染，我们走吧！”刚到宫门口的小玉对秋染说道。 秋染点点头，和小玉一起离开了皇宫。 在“静王府”的日子，小玉认为也没有什么不同，她和苏辰墨并不住一个院子，彼此也落得清静。自那日在御花园后，小玉便很少见到苏辰墨，她依然如在将军府的那段日子一样，每天卯时起床，练会剑法；用过早膳后，看会兵书；然后午睡，下午和秋染讨论讨论排兵布阵。唯一遗憾的是，爹爹今天就要动身回大漠了。 今日是小玉嫁人后的第三日“回门”，她早早的就安排了秋染备好了马，吃完早膳后，就和秋染回了“将军府”。 “王妃，您还是等等王爷把？新娘子回门，是必须要夫君陪同的，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一直服侍小玉起居的婢女着急的拦住了欲马上出门的小玉。 小玉淡淡一笑：“如果王爷会陪我去，何至于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见人影？我不是非要他陪我回门不可。香儿，你让开吧！” “不是的，王妃！王爷今天一大早就有要事出去了，王爷一定会赶回来的。”香儿依然拦在小玉面前。 小玉微微皱眉：“香儿，我知道你是听命于谨贵妃，希望我和王爷能够和好。但是，这见事不是我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的。”说完就绕过香儿和秋染出了门。 走到王府门口，看见大街上的两匹黑马，小玉微微一笑：“你把“小马儿”都牵过来了！”其中一匹正是小玉童年时最喜欢骑的“小马儿”。 秋染没说话，只是对着小玉微微一笑，彼此之间的默契不需用言语说明。 一身白衣的小玉和一身黑衫的秋染一前一后骑马在京都最繁华的西街上，看着宽阔的街道和人群络绎不绝的西街，小玉微微一叹：“如此太平盛世，却是边疆几十万将士背井离乡，随时准备战死沙场，以身殉国换来的。” 秋染明白小玉的心思，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没有国，哪有家。” “是啊！”小玉抬头望着天空，这里的天空是四四方方的，不如大漠的万里辽阔。如果把京都和大漠比作人，那热闹繁华的京都就好比大户人家的贵女，大漠则是历尽沧桑，洗尽铅华的豪爽大气的女子。 这次回到“将军府”，小玉有种恍如昨世之感。 “小玉，你们回来了！”李穆听到管家来报，急忙从书房赶了过来。 小玉看见一下仿佛苍老了许多的爹爹，内心更是心酸不已：“爹爹，小玉回来了。” 李穆点点头，又要离别的不舍渐渐划过心头：“回来就好，在王府一切都还好吗？”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也是内心酸楚不已：“将军，和小姐进里屋去说吧！小姐想必也累了。” “对、对、对，瞧我怎么都高兴糊涂了。小玉，秋染你们快进屋吧！”李穆对着小玉和秋染说道。 小玉看着李穆，点点头，来到大厅，有婢女过来上了茶。李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小玉，你和王爷怎么样了？” 看着只有小玉和秋染回来，李穆知道她（他）们必定是相处的不好，因此满脸担忧。 小玉微微一笑：“爹爹不用担心，虽然不是两情相悦，也不能琴瑟和鸣。但是，小玉能做到相敬如宾，爹爹放心吧！” 李穆点点头：“既是如此，爹爹就放心了。小玉啊！你一定要记住，万事不可过分强求。知道吗？” “我知道的，爹爹。您放心吧！”小玉微笑着对李穆说道。 “有秋染和你在一起，爹爹也放心些。你去你房间去看看吧！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要带走的，过了今日之后将军府就要上锁了！”李穆朝小玉轻声吩咐道。 小玉点点头，知道爹爹定是有话对秋染说，于是就起身走出了大厅。 小玉走后，秋染疑惑的道：“将军是有什么话要对秋染说吗？” 李穆沉默的点了点头：“是关于你身世的。” 秋染重重一怔：“将军查过？” 李穆点点头：“我后来查过，当初救你时我就感觉那货盗匪不是普通之人，但是后来我又去领兵征战。因此，这事就耽搁了下来。后来本想再查，可是你和小玉又上了山学艺，这事又不了了之。直到我们进京都之前，我派了人查探，这两日终于有了结果。”李穆说完朝秋染看了看。 秋染皱着眉头：“将军请继续说吧！无论什么结果，秋染都扛得住。” 李穆叹着气摇了摇头：“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那伙盗匪确如我所想，他们并非普通盗匪而是专门为北朝皇室效命的秘密军队。” “北朝？”秋染皱眉，不解道。 “就是北朝，她们身上都刺有南宫家的族徽。”李穆道。 “南宫家？”秋染疑惑道。 “南宫乃是北朝的百年大族，出过许多国之栋梁，现在的北朝皇后就是出自南宫家的——南宫宁。” “那将军的意思是南宫宁害的我？”秋染看着李穆说道。 李穆摇摇头：“这个我现在还没有查清楚，越往上查就越难，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李穆看着秋染，道：“你绝对不是普通百姓。” 秋染皱了皱眉：“将军为什么今日把事情告诉秋染？” 看着秋染终于还是问到了这句话，李穆内心非常复杂，他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现在你已经成年了，有了能力去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今日将此事告诉你，一来是因为我明日一早将返回大漠，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见面。二来则是小玉已经嫁人，我知道你对小玉如何，但偏偏命运捉弄人。你并非平凡碌碌之人，且身怀绝世武功，应当去创造自己的一番事业、天地。” 秋染微微低头听完了李穆的话，“我知道将军的意思，”他抬头看着李穆：“但是，相比我的身世我更加在乎的是小玉。” “那你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李穆疑惑的问着秋染。 “我想知道，可是现在，我不能抛下小玉，等以后稳定了，再说吧！”秋染沉默了一会后对着李穆说道。 李穆点点头：“也好，你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