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路见不平

    “这些话，我希望你烂在肚子里。”沐尽欢眼眸幽深，嗓音清冷，没有一分热度。“就算是秦王殿下，你也不能说。“

    “好。“红姑答应的很干脆。

    沐尽欢浅浅一笑，语气中不无试探。“如果红姑能保守秘密的话，您当年对她的照顾，我会报答的。”

    但如果红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将她的身世揭开，为她招来麻烦，那就由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红姑笑了笑，语气从容不迫。“每个人都有苦衷，我能理解。姑娘既然敢只身闯入云霓楼，就有本事来第二次，我防不胜防，何必引火上身？”

    在卫家，她曾经听过芸娘这个名字，但多是在大娘萧氏辱骂的话中。

    原来，芸娘就是白岚。

    可惜的是，娘亲丧失了记忆，不知道远方的家人在等她，最后落得这般凄惨结局。

    如果娘亲还在世上，最大的夙愿，必定是让她重回白家，不再流离失所。

    她独自走在无人的街巷，心情莫名感伤。远处的胡同里，传来轻轻的啜泣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一走近，竟发现是卫敏敏在对一个小丫鬟拳打脚踢，小丫鬟披头散发，脸肿的像是猪头，眼圈发青，却一点也不敢还手，只能哭着求饶。

    “我跟你说要五十两！你给我拿十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吗？“卫敏敏凤眼上扬，怒气腾腾，话音未落，又是一脚上去。

    沐尽欢早就听说卫敏敏上了京城有名的医学院，学习和住宿都在学院内，学院体制严格，就算是有钱人的子女，也不能带下人。

    “奴婢怕再偷下去，夫人就要打断奴婢的腿了！“小丫鬟哭着哀求，抱着卫敏敏的腿，瑟瑟发抖。”夫人已经起疑心了，小姐！“

    原来如此，卫敏敏缺钱用，暗中指派自己的丫鬟从卫家偷来，怪不得要在夜里汇合。

    卫敏敏跟卫绛珠不同，她学医是个半吊子，却对武艺颇感兴趣，学武之后，这些招数蛮力多用在欺负下人弱者身上。

    她扒开小丫鬟的手，眼底尽是鄙夷厌恶：“别弄脏了我新买的裙子！如果没有五十两，我怎么去买考试的答案？要是被学院赶出来，你以为我就不能打断你的腿吗？“

    沐尽欢无声冷笑，这一对姐妹，各有各的狠毒，各有各的跋扈，恃强凌弱的本事，倒是不分上下。

    “小姐，求求你，饶了奴婢一回吧……奴婢真是不敢再偷了……“丫鬟哭的更可怜了，脸上分不清血还是泪。

    可见卫敏敏威逼她偷钱，不是头一次，可是数目这么大，萧玉春也不是吃素的，迟早会怀疑到小丫鬟头上来。

    活在卫家真是苦，上有母老虎萧玉春，下有小悍妇卫敏敏，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不敢？你偷都偷了，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不同？我不在卫家，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皮痒了？“”卫敏敏眼神一冷，语气极为不耐，下一瞬，手掌抬起，就要掌掴在丫鬟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