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人的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苏嬷嬷笑道:“到底是王妃,想的周全!” 徐初盈一笑,朝镜中人儿端详端详,起身道:“我该去福安殿了,奶娘,太妃娘娘最近还好吧?” 苏嬷嬷点点头,笑道:“王妃放心去吧!最近没什么事儿!” 徐初盈放心一笑。 徐初盈到福安殿的时候,燕王还没有离开。 在殿外徐初盈便听到元太妃清脆爽朗的笑声,不觉微微一笑。 儿子远行归来,当母亲的自然是由衷欢喜开心的。 小丫头进去禀报之后,笑声便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有人出来传她进去。 徐初盈便进去,向元太妃规规矩矩磕头请安。 元太妃满心正是欢喜着,自不会难为她,抬手微笑道:“起来吧!” “谢母妃!”徐初盈缓缓站了起来。 目光轻扫,瞥见在元太妃右手边下首坐着一名三十出头、穿着暗纹缠枝石青色对襟褙子、象牙白素绫长裙的妇人,容长脸,眉眼敦和,气质温柔,扁平发髻上只簪了支简单的银钗,十分寡淡,不觉微怔。 元太妃已笑着向她道:“这是你的表姐,快上前见礼!” 徐初盈忙笑着叫了声“表姐!”朝丁紫荷屈膝福身。 丁紫荷早已起身笑着道“使不得!”忙还了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便是王妃吧!果然好个人才品貌,这般出众!王爷、舅母真好福气!” 听着丁紫荷管元太妃叫“舅母”,徐初盈更是纳罕不已。 徐姑姑给她恶补过王府家史,从没提过先王有姐妹的话,可看这情形,这位表姐显然跟太妃、王爷关系是十分亲近的。 “你好生受着她的礼吧!这很使得!”元太妃笑着命丁紫荷坐下,又向徐初盈笑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你紫荷表姐的母亲,虽是先王的堂妹,先王却是当亲妹一般待的。可怜他们两口子都去的早,丁家又遭了难,紫荷从小便在咱们燕王府长大,也是哀家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的!” 徐初盈陪笑称是,见元太妃不欲多言的神情,决定回头再问徐姑姑,让她打听打听。 看这位表姐的打扮装束,分明孀居,说不定将来就在王府长住了…… 一时徐初盈坐下,说了几句家常闲话,燕王便起身告辞,顺便将徐初盈也带了走。 出了福安殿,燕王便将丁紫荷的来历以及现下状况简单向她说了,果然是要在王府长住的。 听着她如此多舛的命运,徐初盈也不觉恻然。 听着燕王愤愤的语气,徐初盈暗暗为丁紫荷的夫家默哀。 等燕王忙过这阵子腾出手脚来,那孟家定要倒大霉! 徐初盈知燕王定又是一摊子公事等着处置,二人分别,她便回明春殿去了。 路途虽不颠簸,可若论起舒适,自然不及家中多了。 一松劲下来,也不由觉得几分疲惫。 沐浴之后,徐初盈便在东暖阁歇着午觉,直到傍晚掌灯时才起来。 院子里散了会步,用过晚饭,便与苏嬷嬷、银屏等灯下说话。 一别两月多,主仆各自都有无数的话要说,一说起来不知不觉便忘了时间,直到深夜,方回房安歇。 躺在这张久违的大床上,徐初盈身心放松,卷着薄被,低低微叹。 一时有些失神。 人的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这两个多月来,天天与他宿在一处,被他霸道的禁锢在怀中,贴着他的身体入睡,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竟有些怅然若失了! 脑子里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着,半响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谁知迷糊间,感觉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温柔连绵的吻流连落下,身上也有些沉重。一个激灵徐初盈吃惊道:“王爷!” 燕王听着这分明带着惊喜的声音,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好,愉悦的勾了勾唇角,肌肤相贴的身体蹭了蹭,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埋首在她耳畔轻笑道:“盈盈,爷好想你!” 徐初盈不觉抬手圈抱着他没有一丝赘rou的精壮腰身,笑道:“咱们今日中午才分别呢,有什么好想的!” “那也想!”燕王舔了舔她的耳垂,黯哑微沉的嗓音低低道:“想得睡不着,爷便索性过来了!”
他家老二正火热坚挺的抵着她,抵得她也有些热得受不了,脸上一红。 燕王却又笑问道:“盈盈想不想爷?” 徐初盈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脑子里有刹那的空白。 想不想他? 她不知道! 或者说,不敢去想。 “盈盈!”燕王的声音似若叹息,柔声温言:“盈盈一点都不想爷吗?” 徐初盈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捶了一下,震得脑子也嗡嗡的痛,她鼻子微酸,用力抱住了他,脱口便道:“想!盈盈也想王爷!” 燕王眸子突然亮起来,唇角扬起大大的笑,喜得心花都开了。 “好盈盈!爷的盈盈……”他热烈的吻着她,带着挟裹一切的狂躁和力量,粗鲁而急切的挺身夺门而入,狠狠撞击。轻车熟路的堵住她的唇,掠夺着她口中的甘甜芳香,将她的呜咽和低泣尽数吞咽。 火热的身体激烈的纠缠着,几度沉沦。 事后,燕王怜惜的轻吻着娇软无力的女子,小心替她拭去额角的汗珠,低笑道:“盈盈歇会儿,爷去叫热水!” “别,”徐初盈握住他的手腕,俏丽的脸上红潮未褪,眼眸水润润的,一颦一笑皆带着惹人怜爱的娇慵妩媚。 “好累,擦拭一下咱们睡吧!” 他过来的时候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又折腾了这么一场,再要沐浴什么的,只怕天都要亮了,他哪里还有时间睡觉? 燕王自是依她,笑着说好,索性抓过自己脱下的中衣替她擦拭起来。 徐初盈面上一红,却是任由着他没有拒绝,看他替自己擦拭之后将那中衣揉成皱巴巴的一团随手扔了出去,反手便将她揽入怀中轻笑:“睡吧!” 徐初盈红着脸低低嗯了一声,依偎在他胸膛上,肌肤相触,一片炽热,铺天盖地而来皆是他的气息。 她的心莫名的有点钝钝的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