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落难沙漠
“她怎么样?”他问。 “还没有醒过来。”慕容淡淡的回答。 寒远风听后没有说话,在餐桌前坐了下来,一顿早餐,食之无味,餐厅安静的空气似乎凝固,候一旁的工作人员明显感觉到气氛与往不同,更是连呼吸也尽量减弱。 终于,他吃完起身,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便回上了楼,慕容也随后跟上。 “今天的几个会议我都调整了时间,可做好准备?”慕容问。 寒远风抬起头,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随时可以开始。” “我这就去机场,威廉快到了。” “嗯!”他冷冷地应了声,又低头,慕容仔细看去,在他的眼前是一本日记,他正轻轻摩挲着扉页,在犹豫着打开还是不打开,慕容默默地注视片刻便离开。 寒远风再三思索后,终于小心的翻开了第一页…… 医院 祁若山一身无菌服进了重症监护室,氧气瓶中的气泡不时的发出咕咚的声响,他默默看着毫无意识的她,眼中装满心疼与焦虑,她的头部利器所伤很重,又被特殊药物伤害,心理受到的突然的打击,能不能醒来,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做为一名医生,他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暮云一直在黑色的漩涡中挣扎再挣扎,终于,她看到了一丝光,她看见了爷爷慈祥的笑脸,看到了小院中那棵古老的大槐…… 那年,春未夏初,夕阳染红了整个沙漠,此刻,是沙漠最温柔的时候,脉脉余辉,轻轻晚风,鱼鳞似的沙浪一层层地铺向远方。暮云光着脚踩在软绵绵的黄沙上,欣赏着百看不厌的大漠落日,看着爷爷弯着腰寻找那种沙海中独有的草药。 玩儿心大起的她背着背篓,朝着相反的方向寻去,她一定要比爷爷找的更多。 渐渐的,祖孙俩越离越远,暮云一路上寻了不少,只是这种药的根太长,挖起来有些费时,看着篓里已装的几根药材,她不禁笑起来,这次,一定比爷爷挖的多。 抬起头,看到几米外的小沙丘上又看到一株,她兴奋地跑起来,突然,她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她静下心来仔细听,又听到了那微弱的声音,她想可能是蛇爬动的声音,想了想,气温慢慢降了了,那些家伙是出来寻食了,她笑了笑便放轻了脚步,怕惊忧它们。 她轻轻踩着细沙,尽量不发出声音,朝着对面的沙丘走去,但那声音还在继续,而且还带着微弱的呻吟,她不由的停下脚步,再次辨别那声音的来源时,却什么也听不到了,暮云疑惑地朝着沙丘背面的方向慢慢移动再移动。 她先看到了血rou模糊的一双脚,她吓的差点惊叫出声,紧紧的用手捂住嘴,顺着脚继续看过去,这才发现,是一个人,一丝不挂的男人浑身和脚一样,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他爬在细沙上,面朝黄沙,暮云壮着胆子慢慢靠近他。 “能听到我说话吗?”暮云小声地问他。 那人听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暮云心下莫名雀跃,他还活着。 “需要我帮助吗?” 那人又缓缓的点点头,脸却始终不看她。 她再次靠近他,这才看到,他身上似是鞭伤又不像,那些伤口有些血已凝固发黑,有些里面的rou溃烂翻出来,触目惊心,浑身没有完好的地方,她一时无处下手。 “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找人来。”暮云说着要起身。 她的手却腿却被那人整个抱死。 “不、不要……”他始终低着头,声音沙哑。 暮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差点摔到在地,她定眼再看他,他是使出了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两只血红的手紧紧抱着她的双脚。 “你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小声地问他。 那人轻轻的点点头。 “你不用担心,我去叫我爷爷,他是有名的医生。” 那人才缓缓放开了她。 “不要乱动,你的伤很重,我去去就回。”暮云说完以最快地速度叫来了爷爷。 祖孙俩用担架抬着重伤的他回了家。 仔细检查,他的脸青紫,肿的像猪头,看不清五官,大大的脑袋,****的像柴火棍似的皮包骨的身体支持着,看着很是怪异,身上是交错的鞭痕、刺伤,胳膊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皮松松地贴着肋骨,有几片断裂凹下去,轻轻碰触,他会痛的紧紧咬牙。
小腿骨被打断,膝盖处的皮rou已磨去伤口处腐烂,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云儿,准备热水、纱布、酒精、刀具、药……” “是!”暮云迅速地按照爷爷的吩咐准备齐全。 “先给他清洗伤口!”爷爷嘱咐着她。 暮云用纱布蘸上热水轻轻地为他擦洗着伤口,因为疼痛,他从昏迷中醒过来,眉头紧紧地皱着,只看到他青肿眼皮微微颤动。 “不要担心,爷爷在为你疗伤,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神医,他一定医好你,我在为你清洗伤口,疼了就叫出来。”暮云柔声地对他说着话,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前后上下伤口都已清理完,他都一声不吭地隐忍着,头上全是密密的汗珠,暮云不禁心下越发柔软,手里的动作也越发轻柔,莫名对产生了敬畏。 “爷爷,清洗完了。”暮云看着一旁准备的爷爷轻声说着,眼眶红红的。 “傻孩子,一名出色的医者在患者跟前,要学会控制情绪。”爷爷笑着说。 “嗯!云儿明白了!”她淡淡一笑便低头认真地和爷爷给他做手术。 他****的身体,满身都是屈辱的伤痕,可他和姿态却依旧很是清冷高贵不可侵犯。 爷爷一刀刀地割除了伤口上已经溃烂的腐rou,因那一阵阵的剧痛,暮云明显的感觉他隐忍的轻颤,可他紧闭着眼,咬着唇隐忍着。 “孩子,这里就我们祖孙俩,不用担心,云儿虽是个女孩儿家,但她是医者,所以你不必顾虑,因你的伤太重,这些日子要每日按时清洗,所以不能及时穿衣物,你暂且忍耐几日。”爷爷清理完所有伤痕,边洗手边和他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