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又闻药香
暮云被他突然的问话,一时惊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抬眼又了看了他一眼,一脸迷茫的地小声问到:“先生在说什么?生姜?!” “他是谁?”他更靠近她一些,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问。 “生、生姜不是一种药么?”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 看着她的样子,他习惯性地眯了眼睛,目光中寒光微现,静静地看着她,暮云低着头,躲闪着他迫人的目光,一时,房间的空气凝固。 “你一直在叫着这个名字。”他冷冷地说。 “先生,可能是误解了,我从小便爱吃生姜,所以……,所以梦里可能会常常念叨!”她依旧小心的回答着,语气坚定,说完小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微微地低下头去。 寒远风听她说完,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终于站起身,离开。 “有人会送你回去!” 他离开,暮去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吐了吐舌头…… 暮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时,还觉得昨夜是一场梦,寒远风,她追逐了那么多年,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昨晚竞那么轻意地住进了他家,这太不真实。 茫然抬起头,看到广场上那巨大的钟时,恍然醒悟,自己上班要迟了,急急忙忙挤上公交。 到医院时时间刚好,一上午她都在想着昨夜的事,工作有些不在状态,笑笑来问过她向次昨晚她去哪儿,她都笑着敷衍过去,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一下午,刚上班,院长祁若山推门进来。 “小夏,准备准备,跟我出诊!”他的语气略有急切。 夏暮云略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她这才注意到,没有穿工作服,一身银色的西服显的身材高挑修长,那双坚定墨黑的双眸带着微微的急切与担忧,这对于向来遇事稳定如山的他来说太让她意外。这是这些年来,向来原则的他,第一次在上班期间没有穿工作衣。 “好的,我这就准备!”夏暮云快速地检查了一下医药箱,看一切都齐全,拉起箱带,背上就准备走。 “把工作衣换了吧。”他极浅一笑看着她说。 她听后更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医院有严格规定,所有医务人员外出就诊必须穿衣统一,她不明白身为院长的他为何这样破例? “今天的病人有些特殊,不喜欢让别人感觉他是病人,所以……”他略有些尴尬地微低头摸了摸鼻梁说。 夏暮云听后轻皱了皱鼻子一笑,能让院长亲自出诊的,必是身份特殊之人,而往往这样的群体,有各种特殊癖好。 祁若山看着她这习惯性的小动作,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她软软的发顶,很宠溺的一笑说:“走吧!” 祁若山在前,暮云跟在身后,一直走至停车场,直看到那辆黑色的宝马时,她停下了脚步。 “院长自己开车?” “当然!。”祁若山笑说着,打开了副座的车门。 “上车!” “噢!”她答应着进了副驾,祁若山关上车门微微一笑转身上了车。 车子离开了医院渐渐混入早高峰期的车流中,一时车内很安静,暮云略显局促地略偏头看着窗外缓缓移动的车流。 “放轻松。”他看一了眼她说。 “嗯!”她诚实地点点头,他笑笑没有再说话。 车子渐渐驶出了市区,越走人越稀少,沿途是高大的槐树和白杨木,正值深秋季节,路上金黄的落叶,车子驶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随着山路一直向上,山下的黄河似条玉带缠绕在山间,微波粼粼,山中的空气也变的清新舒畅起来。沿途的秋色越来越浓,暮云被一路深浅相宜的秋色吸引,一扫安静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又变的丰富起来。 祁若山看了看她惊喜的样子,笑容也更加放松舒适。 约一个小时后,暮云还没有从秋色里收回目光,车便停了下来。 “金城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她声音轻快,目光透过车窗四处眺望。 “这里目前是金城最金贵的地方。”祁若山温和的目光看着她说。 “这家主人真会享受!”她吐吐舌头笑着说。 “说的不错!我们进去吧!”
“嗯!”暮云笑着点头。 前方深墙大院那扇厚重的黑色大门缓缓的向两侧移开,车子便静静地驶了进去。 在停车区停了下来,两人同时下了车,暮云很快的扫了眼这深深的庭院,四周是高大的各种树木,虽是深秋季节,院落却清扫的十分干净清爽。 古老的民居建筑,青砖乌瓦,朱红门窗,第一感觉是幽深安静,还有一种沉重的孤独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祁先生到了?”轻淡的声音让暮云回过了头。 眼前的男子一身飘逸的白衣白裤,目光清静悠远,黑而直的发在脑后被松松的扎成一束,站在这深秋幽静的院落里,缥缈如烟,遗世独立。一时让她有种穿越的感觉。 “慕容先生,他的情况怎么样?”祁暮山放低了声音问到。 “刚安静下来,才睡去,请先去雅居小座片刻。”他平静地回答。 “好。”祁若山说着,眼光看向暮云。 “这位是?”男子看着暮云问。 “我的助手,夏暮云!”他笑笑说。 男子看了眼暮云没有说什么,目光很清冷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脚下的青石板小路,被岁月磨的光亮,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远离感,微风过后,男子身上的药香丝丝缕缕钻进了暮云的鼻子,她的心在这淡淡的药香中微颤。 多么熟悉的药香…… 青石板路的尽头,是一弯月洞门,进了门便是男子说的雅居。 “祁先生里面请,慕容就不奉陪了。”男子说完微微点了点头。 “有劳慕容先生!”祁若山微微一笑客气的说。 男子经过暮云身边时,眼光很轻的扫了眼暮云,便转身离开。 雅居的窗前榻上的木几上,两杯浅碧色的茶杯里,碧绿的茶水氤氲着茶香袅袅而上。 “想说什么?”二人在榻上坐下来,他微笑看着她问。 “院长,看那位慕容先生的态度,似乎很排斥我。”她调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