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有为晕倒
我们一行人全部回到了省厅,李有为召开了一个会议,正好我们有话要对他说。 李有为身为领导,当然要讲个开场白什么的。 “这次殡仪馆的案子不同以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死者是和我们警方有合作的殡仪馆老板,在坐的各位不是痕检员就是法医,都是经常要跑到殡仪馆的解剖室里去的。所以,于情,我们应该非常重视这件案子。 再者,凶手杀人手段诡异残忍,如若让这等不法分子逍遥法外,那么会给我们所管辖的那些区域里住的普通群众,带来多大的潜在危险呢?所以,于理,我们要用最快的侦查手段闪电破案!” 虽然是小型会议,但李有为这般慷慨激昂的词儿给了我一种错觉,他仿佛站在大会议厅里的讲台上,发表着鼓舞人心的言论。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分析一下案情吧。”李有为继续说道。 “首先案发时间和案发地点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接下来就是作案手法,凶手的作案手法非常残忍,如果不是仇杀的话,那就是职业杀手。” 那位大兄弟忽然打断了李有为的发言,他举起手说道:“也有可能凶手既和死者有仇,又是职业杀手。” 李有为朝他摆摆手,说道:“确实是有这种可能的,但是呢,这种情况的发生几率非常小,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呢,暂时先不考虑。还有,大家等我一次性说完了,再来提出自己的疑问以及不同意见。” 那位大兄弟顿时耷拉下了脸。 李有为说:“呃,我讲到哪里啦?” 我汗颜道:“作案手法。” “呃对对对。接下来就是作案手法,凶手的作案手法非常残忍,如果不是仇杀的话,那就是职业杀手。 这个大家也都非常清楚,本案当中已经出现了很大的疑点,而且还不止一个。比如这个藏尸身的大瓮,它是怎么进这个殡仪馆的,还有啊,就是刚才那位同志发现的一个布娃娃,它的出现也是非常不合理的。” 李有为说到这里,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还有就是,我们要弄清楚这个凶手是怎么进殡仪馆的?或者还是说凶手本来就是殡仪馆里面在职的工作人员,这一点,将会是我们这个法医加痕检小组接下来重点要调查的。” 李有为擦了一把汗,而后说道:“好了,我的发言结束了,该你们了。” 说完,他就忽然两眼一闭往后倒去,还好有人动作快,马上就把他扶住了,没让他的脑袋磕着碰着。 也庆幸开会的人有法医,能够给他急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多猜,我也知道这肯定由于超负荷工作导致的。要不然他一个喜欢运动项目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的。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而打幺二零的人正是那位先前插过嘴的大兄弟。 开会的人几乎都跟着去了医院,当然,救护车里不一定乘得下那么多人,所以,我们有的法医开着平常用来勘察现场时开的车子,到达了医院。 亲眼看着一个刚才还精神正常的人,忽然就这么被推进急救室里,我竟有点怕怕的。 这仿佛就是一眨眼的瞬间,说变就变了。 我们都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候着一个结果。 不过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大约二十分钟后,急救室的门就打开了。 那位大兄弟比谁都急,第一个上前问医生:“医生,李处长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对我们说道:“抢救过来了。” 看来这次真是虚惊一场,医生还说,幸好在送到医院之前就已经进行了非常及时的急救。 李有为被推进了普通病房。 大约又过了三个小时之后,李有为终于彻底地恢复了昏倒前的那种状态。 我们进去看他,“李处长。” “哟,都过来啦?” “您这次可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以后要多注意休息,别老是身体不舒服就因为工作的事情拖着。”
“瞧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我一没有病死,二没有光荣牺牲的,你们有什么好愁的呀!”李有为笑了笑,对我们祥和地说道。 “我们也不全是担心你的身体呀,还不是因为手头上的这个凶案不好破么?这您要是倒下了,那我们没了个旗帜,那还怎么闪电破案啊!”那位大兄弟说道。 我悄悄鄙视了他一眼,心说这货耿直是够耿直的,可是居然还会拍马屁。 “我的身体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而且我也并不是因为工作累的,主要是这段时间家里也有点事儿在闹腾,所以这才突然一下子就倒了一回。不过你们放心吧,我身体素质一向比一般人硬的多,估计在这儿就躺个一夜就成了,明天立刻回省厅继续工作!” 李有为说话时笑得很豁达,就好像是弥勒佛一样。 畅谈了没多久,这李有为就下了“逐客令”,他对我们开口说道:“现在这都几点了,你们还不赶紧回省厅继续破这案子去?难道你们真的得等到我回去了才肯干活儿呀?”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最终向李有为挥手说拜拜之后,就回到了省厅继续工作。 虽然说这次破案的主力军会是我们法医或者部分痕检员,但是真正参与破案的人员其实并不止我们这些人。我们势必要拜托网警查一些死者的信息,也势必要请侦探们检索出一些对我们破案有用的线索来。 我们回到省厅后,马上就托实习的警员去殡仪馆内部,调取出案发当晚摄像头所拍摄到的。 殡仪馆离省厅不远,所以监控录像的视频立马就被调到了手。 拿回省厅一播放。 本来看着挺无聊的,几乎什么疑点都没有出现,当然,也更加没有出现一个抱着大瓮大摇大摆走进殡仪馆的人。 这个凶手能够想到把浓硫酸灌入一个大瓮中去,那么说明他的智商肯定不会低到没有办法把大瓮以某种方式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