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校长的嫌疑
我道：“小马，别卖关子了，快说。” 小马扶了扶胸口，深呼吸了一口，道：“是校长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豁然笑道：“你别开玩笑了，你上哪儿弄到他的鞋子去？还说这是他的脚印……” “小马没有开玩笑。”温华玉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我学着小马的招牌动作挠了挠头皮，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沉默地陈笙笙开口说道：“这都是副校长告诉我的，我今天去找他时，他告诉我校长换新鞋了。后来我在垃圾桶里翻到了校长的旧鞋，拍了几张照，拿回省厅让小马一对比，结果正是匹配上了。” “如果校长也参合其中的话，那这就很麻烦了，毕竟我们进校园里进行任何的调查，都要向校长请示一下。虽说他可能不是杀人凶手，但是肯定也不是现在表现得那么单纯。”汤水饺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汤组长，我们也不用过于悲观了，依我看，凶手可能就是故意让我们怀疑校长的。”林萧说道。 不得不说林萧确实给了我一个更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校长跟李时的辅导员一样，未必是凶手或者帮凶，也许是被利用到了。 其实仔细想想，凶手用的方法还是很拙劣的，偷刀丢掉半个耳环很是蹊跷，而杀人留下脚印似乎不是很蹊跷，但这两个线索分别指向不同的人，这不是很矛盾么？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呀！ 不过这两者确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让我们专案组大吃一惊，差点偏了调查的方向。 可是话虽如此，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得请校长过来一次的。 汤水饺安排我和陈笙笙去对校长问话，安排陈笙笙是对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去呢？这就让我有点纳闷了。 第二天，等校长到场后，我和陈笙笙先后进审讯室。 陈笙笙很讲礼貌地向他行了个礼，并嘘寒问暖地问候了几句。 校长也不是傻子，知道我们请他过来是什么用意。 他连忙说道：“两位有事就快说吧！我今天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 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恐怕您的会议不如现在要说的事情重要。” “哦？我只能猜到肯定和学校发生的凶案有关，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今天下午的会议，也是和案子有关的，毕竟连续两件凶案的发生弄得人心惶惶的，我必须要让所有教职工都临危不乱才行。” 陈笙笙轻蹙了一下眉头，对他说：“校长，人心惶惶才是正常的，如果强行让人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只会让外人猜疑学校，不利于明年甚至后年的生源的。” 他摸了摸下巴，半晌过后才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愧是我们学校培养出来的。” 我清了清嗓子，“好了，谈正事吧！” “王校长，你为什么要在学校里急着换掉旧鞋子呢？”我问道。 他笑了笑，似是对这个问题非常不屑，“因为没法穿了呀！我又不在学校里住宿，又没有带可以换的鞋子。” “可是您的新鞋子是怎么来的？如果是快递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快速能让您旧鞋刚坏了就换上新的吧？家里人送过来的？”陈笙笙也毫不忌惮地问道。 “不是家里送的，现在同城快递快得吓死人呢！”他笑道。 “怎么个快法？我和朱副校长谈过了，似乎……非常非常快，对吗？”陈笙笙说道。 “呃，总之……我换了双新鞋子，那又怎么样呢？与你们的案子有任何关系吗？”校长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当然有，只是现在还不太方便告诉您罢了。” “好吧，我跟你们坦白，我当然不会预料到自己的旧鞋子会坏，而且还坏得那么离奇。是朱校长正好在网上订了一双鞋子，我的旧鞋子又正好坏了不能穿，于是朱校长就把这双新鞋子送给了我，而我也答应在网上给他订购一双一模一样的。” 他缓缓吐了口气，要是在大冬天，肯定能看到这口气有多长。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我疑惑道。 “这是朱校长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问过他，他说只是单纯不想让人知道，他这个人一直比较严肃，我也不好多说。”王校长微笑道。 我和陈笙笙对望一眼，不知该不该相信王校长的“一面之词”。 王校长见我俩都不说话，便继续说道：“你们若是不信，我还有这双新鞋子作证呢！” 说完，他抬起右脚脱下右鞋，对我们说：“这鞋子与我的脚尺码根本不配，这双鞋子是43码，而我的脚是41码的，你们既然知道我换掉了旧鞋，就应该清楚旧鞋的尺码吧？” 陈笙笙也同样给这只鞋子拍了几张照，可以说是全方位都拍到了。 不一会儿，我说：“好了，您可以走了，如果接下来还有什么要调查的，我们会再次来请你的。” 之后，我和陈笙笙一同送他出去了。 伫立良久，陈笙笙问我：“王校长应该没有说谎，他那双旧鞋的确是41码的，那么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就是朱副校长了。可是，我觉得我们的调查方向是不是错了？” “怎么了？” “也许那个脚印根本不是王校长那双41码的旧鞋留下的呢？我怕我们中了凶手的圈套。” 这时，林萧突然从我们身后冒出来，他说：“就算是圈套，我们也要先把它全然识破才能继续破案。” 我们回到室内，开专案会。 第一件探讨的事，那就是下一步要不要把朱副校长请过来。 虽然陈笙笙一开始犹豫，小马也一头雾水，但汤水饺最终还是定夺了下来，明天就把他请过来，至于今天…… 我们简单整理了一下王校长提供的新线索，天黑了之后，就各自回各自的地方睡觉了。 其实我多么希望，那个小女孩能再次给我制造一个梦境，让我能多少有一些头绪，可惜事实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