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呼叫转移
我见汤水饺额头已有些汗珠，猜测汤水饺收到的可能是凶手的恐吓信。因为现在不是夏天，冻着还差不多，怎么会随随便便出汗。 “什么内容，就是为这事儿叫我来的吗？”我对汤水饺道。 “没错，你看吧！”汤水饺打开收件箱并把手机移到我眼前。 “吃干饭的国民好警察，汤队长，你好。之前你们一步一步查得还算有点水平，可是这一回……你们貌似错得不能再错了，我建议你们等那位看垃圾桶的探子醒来后，好好问一问，可别冤枉了我，呵呵。” 这段话无疑是带有很强的嘲讽意味的，不过我不确定这段话的言下之意，是不是我们目前的调查方向是错误的。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号码貌似是酒店经理李寿的。 汤水饺问我：“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肯定是真凶发的。” “嗯，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两种可能。第一种，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准确的，凶手害怕我们查出真相，所以用了这么一招来欲盖弥彰。第二种，我们的调查方向的确出了问题，凶手正在看我们的笑话，然后发了短信给我来炫技。”汤水饺凝视着手机屏幕，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突然灵机一动：“要不找网警查查对方手机的定位？” “有道理！”汤水饺拿起办公用的电话，将重案组的网警叫了过来。 网警很快就过来了，他用一些专业设备搞了一会儿，他说：“对方好像已经屏蔽了信号。” 汤水饺无奈地问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突然想到林琴也许能破解，于是对汤水饺说：“我认识一个人，也许能攻破对方的屏蔽。” 这时汤水饺也不管什么规矩了，立马就像重燃了希望：“哦？能马上叫过来吗？” “能。”我迅速给林琴打了个电话，向她说明情况后，她表示很乐意帮助我们。 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水平，但好歹也可能是一条找到凶手的捷径。 我在大门口等林琴，她不一会儿就过来了，我将她带到库房，这时候网警还在不甘心地做着种种尝试。 “给我看看。”林琴从网警手里拿到了汤水饺的手机。 网警查来查去只得出一个结论：“对方一定在有信号屏蔽器的地方！” 林琴却自信地说：“这是自制的信号屏蔽器造成的。” 网警显然很不服气，嘟囔着说：“对方也有可能带的是手持式的屏蔽器呢？或者对方待在有信号屏蔽器的地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阿！” 林琴反驳道：“手机信号屏蔽器购买不需要审批吗？你认为一个聪明的人会用这么不明智的手段？” “林琴说得对，对方既然敢这么大胆地挑衅过来，那么就说明她有十足的把握不被我们找到。”我分析道。 “可是自制的手机信号屏蔽器效果哪有工厂里造出来的好？”网警还是不太相信林琴的推论。 “当然，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一片区域里能有几个地方是装屏蔽器的？医院、学校、教堂等公共场所有可能装，而我们整个A市都没有教堂，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医院和学校。然而据我所知，只有在医院的特殊病房和学校的教室里的屏蔽器是经常开着的，你觉得对方是住院的病人还是学校教课的老师？或者学生？”林琴所说句句在理，把网警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怎么办？岂不是找不到了吗？”汤水饺着急道。 林琴徘徊着思索了一会儿，回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办法确定对方具体在哪一个小区了。” “我感觉她就在这附近的小区。”我说。 “那然后呢？”汤水饺问。 林琴笑道：“然后我马上打车回家拿东西去。” “要多久？拿什么东西？” “来回四十分钟不到吧！”林琴又神秘地笑了笑，“拿一样能帮你们的东西。” 汤水饺主动提出开车送她去，她笑道：“行，那干脆等我拿好就直接开到附近小区里去，您可以多派几个警察，到时候万一我们会遇到危险呢！” 汤水饺打电话向局长请示后，就调出来两名长得比较彪悍的刑警。林琴跟网警简单地交流了一会儿，大概是讨论相关的技术问题。 很快，她家就到了，她下车时还问我要不要一起上去，毕竟我们两家是邻居，而我已经好些天没回家了，她这样问当然是正常的。 但案子要紧，所以我告诉她我不上去了，让她一个人去拿吧！ 我们等了两三分钟后，林琴举着一只飞机模型下来了。 大家当然都感到大吃一惊，我问她：“你这是搞什么？” 林琴笑道：“都想不明白吗？” 警车再度启动了，在车上我想了一路，终于好像想明白点了。我猜林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她要用飞机模型把开热点的手机送到小区楼层的高度，然后对方的手机会连接到热点，可能她有办法站在下面就知道有谁连接了热点。 不过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别人也有可能连接到。 因此我询问了一下林琴，她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远程控制呀，我刚才已经发信息通知你们的网警了，我让他用远程控制软件对我的手机实行控制。” 她又继续解释道：“到时候他将与你们通过手机保持联系，来指挥大家找到那人的位置。” 我们到小区的门口后，就步行进去了。 林琴的手机被安放在飞机模型的“驾驶座”里，她遥控着飞机模型。随着飞机模型的攀升，我们每个人能都在期待着这一次行动是成功的。 大约三十分钟左右，我们走到李寿住的那栋楼的楼下，飞机模型也小心翼翼地飞了过去。 汤水饺和网警一直保持通话状态，而且他还开了扬声器，我们大家都能听得到网警的指示。 蓦然，我听到网警说：“我看到一个金属盒子，旁边还坐着一个戴面具的女的，很是可疑！” 我立即打了个激灵，对汤水饺说：“准是她了，错不了！” 汤水饺问林琴：“几层楼，哪一室？” “4号501。”林琴边回答，边让飞机模型赶紧降落下来，并取走了放在里面的手机。 “李寿的家？”汤水饺质疑了一下后，立刻挥手命令道：“上楼！” 大家听到命令后，就即刻上楼找人。 但是我们破们而入搜寻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房间里。 汤水饺和其他两名刑警已经纷纷举起了枪，随时做好抓捕的准备。汤水饺大声喊道：“你已经被包围了！” “有阁楼！”林琴指着阁楼的方向道。 “你，上阁楼！”汤水饺指挥着两个年轻的警察，“你，去阳台看看！” 等他们都按汤水饺的命令去执行之后，汤水饺转头看着我，眼眸一闪，对我轻声道：“我已经知道人在哪里了，等着。”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和我们分头去找了，我强掩住心中的慌乱，点头回道：“那您小心点。” 林琴好奇地打开了那个网警口中所说的金属盒子。 里面是空的，没有放手机。 她和我一样愣了愣，她凝眉道：“怎么会这样？” 我虽对于手机信号不清楚那么多，但也知道手机在四周都是金属的密闭空间肯定会被屏蔽。 如果不是这个金属盒子的作用，那么又是什么屏蔽了那人的信号？ 只见林琴站在那儿念叨着：“这不是个铁盒子……” “汤组长呢？”她突然眼神一亮，转头看着我。 我正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汤水饺，这时候汤水饺和其他两个人倒是同时找过来了。 林琴抓着汤水饺的手臂疾言厉色道：“快拨通电话！” 汤水饺眼中一愣。随即就领会了林琴的用意，赶忙拨过去。 虽说李寿的号码肯定已经被那神秘女人给静音了，但如果能拨通，则说明手机信号的屏蔽已经消失了，而且说不定我们还能听到震动声。 当时每一个人都紧盯着汤水饺手中的手机。 咦？林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刚好有人给她打电话，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就对自己身旁的这一位发小产生了多种猜疑，难道…… 而且我看得出来，汤水饺他们同样顿时对林琴警惕了起来。 不过，林琴的镇定让我回过神来。虽然她打开手机看到后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咬着牙说道：“呼叫转移？那人把打给她的电话转移到我的手机上了。” 林琴看着手机，蹙眉颦额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可见，林琴这次也是碰上了个难缠的技术高人。 这次行动的失败，大家都备受打击，本以为能一举抓获嫌疑人，结果还是被对方耍了。 草，看来对方提前做好准备了，这也太特么牛了吧？那人连这个都能想到！ 众人沮丧之际，林琴的电话铃声又响了。林琴狐疑地看了我们大家一眼，见我们都没有打她电话，才颤巍巍地接通了。 林琴也开了扬声器，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真是好聪明呀！但是还是败了，可惜，可惜呀！”那女人话中又是带着挑衅，只不过这次她挑衅的是林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