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居然是我
本来是汤水饺和林萧一起去审讯云凤的，结果汤水饺出来告诉我她指定要我和她谈话，我就只好进了审讯室。 “你是具体什么时候发现你哥杀人的？”林萧问她。 “其实我并没有亲眼看见过他杀人，但在吃眼案发生的那天晚上，我看见我哥在偷偷地将刀子藏在子尧的床底下。” 我蹙眉道：“那不对吧？你在酒店里说的你哥喜欢用旧刀是怎么回事？” 云凤迟疑了一下，道：“那是因为我哥他经常笑着对我说他喜欢旧刀。” 林萧似乎从云凤的表现中分析出了什么，勾了勾嘴角道：“你听说过微表情吗？我觉得你刚才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 云凤冷哼了一声：“林警官是认为我在说谎吗？” 林萧笑道：“没这个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你哥最近跟谁通过话？”我问道。 云风摇摇头说没有。 “你哥和你男朋友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争执？”林萧问道。 云凤仍是摇头，说道：“连争论很少，更别谈争执了，我哥待子舜就像亲兄弟一样。” 林萧眉头深锁，我与他对视一眼，便一同起身准备出去。 云凤以为我们要把她关在这里，连忙站起来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林萧道：“等我们问一下汤组长的意思，他同意的话，你很快就可以走了。” 听到林萧这么说，云凤才安分下来。 我们离开后，将结果一一告知了汤水饺，林萧还说：“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像是要被迫结案的样子。” 汤水饺一脸鄙夷地看了看林萧，说道：“别老是觉得，要用客观事实来说话。” 不料汤水饺这样说正中了林萧的下怀，林萧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我请求调出鞋店的相关录像。” “原来你是想让我同意才这样说呀！行行行，去吧！我再去审审云淼，看他们兄妹俩到底谁在说谎。”汤水饺朝我和林萧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我和林萧在小餐馆吃了一顿中饭后，就出发去鞋店了。 凭介绍信和警察证，我们终于顺利拿到了监控录像。 我们回到警局后，我们当然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然而录像里的内容却让我们大吃一惊。 录像里那个穿着白衣服，在那儿买鞋的人，居然是我！ 林萧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疑惑，他问我：“录像中的那个人，是你？” 说实话，我看这录像也觉得这人就是我。但我肯定不能就这样跟林萧说，于是把其他的疑惑点都抛了出去：“这不可能吧！我什么时候去过那里了！而且我根本没有那件白衣服。” 林萧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他平静地说：“你先别激动，这个人一定不是你。”我心说我对我自己都没有这么相信…… 他见我还没心定的样子，于是又说：“毕竟你自己也说了，你并没有那件衣服。而且，摄像头离得挺远，只能看得到大概容貌。” “那这样的话，这人会是谁呢？”我疑惑道。 林萧陷入了沉思，默默不语，我也开始思考起来。 首先要判断这人究竟是本来就长得像我还是本身并不像。 我回忆起那配合调查的店员，她看我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这表明什么呢？ 这意味着这人走进去的时候用的是真容，而进鞋店后才…… 我把我的想法大胆地告诉了林萧，林萧却摇摇头说：“你这脑洞有点大……凶手有那么神机妙算么？” 我有点不服气：“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我的观点是，这视频被修改过。” 我质疑道：“视频也能像PS照片那样把人的脸都换掉吗？” 林萧却冲我笑了笑，说道：“这个恐怕要请教一下计算机专家了。” 我以为他要去叫个网警过来，没想到他却打电话给了林琴。 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后，林萧告诉我林琴的意思貌似是要过来。 等等，林琴居然是学计算机的？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最好赶紧证实林萧的推测。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她总算来了。 林琴打趣道：“我一个不相关的人看监控，会不会被你们亲爱的汤组长揍呢？” 我看了一眼林萧，笑道：“不是有你哥能罩着你吗？” “我哥才罩不了我呢！只有我偶像才能，知道我偶像是谁吗？就是省里那位叱咤风云的传奇老网警！” 林琴在看监控之前又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如果不是林萧强行打断她，估计这监控她得明天看了。 看完视频后，我问她视频中的人脸有没有可能被改。 她蹙眉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是有可能的，我在国外就有一同学试过，用的是AE，不过相当麻烦，我同学的那作品只有半分钟。” 她又补了一句：“这视频好像的确被改了点，鞋店的灯光在右侧，那么这人的左侧就该量一点，但是你看这脸部，两侧光暗几乎没有差异。” 我吐槽道：“话说这个录像一分10秒，特么也没长到哪里去呀！” “那也很难弄的，修改的人一定是高手。他首先要黑进去吧？光是弄到密码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林萧问道：“那我们能不能查到修改者的IP地址？” “人家是高手，能在这一点上被你们抓住把柄？” 林琴用略带鄙视的眼神看了一遍我和林萧，讲真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学霸对学渣的傲视…… 我疑惑道：“那就没办法了？” “你们查这个干嘛？不是说抓到凶手了吗？” 林萧苦恼地道：“还有很多疑点呢，顶多算有嫌疑。” 录像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是真凶还是帮凶？ “你们去问问鞋店店员不就清楚那人的真容了吗？” 林萧受到她的提醒，立马飞奔出去，不用说我也猜得到他是要去给云淼拍照，然后给鞋店店员去认，他们的这点套路我还能不懂吗？ 就让他一个人去办吧！反正我这两天要么被吓要么被人找，简直没得闲。 我和林琴都闲着，就聊了起来。 “你的偶像是个知名网警，那你以后也要做网警？” “才不是呢！” “为什么不呢？说不定你以后的水平能超过你偶像。” “他是不可超越的男神，你应该也听说是他在五年前把黄猫病毒给端掉的吧！” “我觉得，如果酒店发生的吃眼案长期无法侦破的话，你男神可能要被调过来帮忙了。”我笑道。 林琴撇了撇嘴道：“他可是顶级专家，吃眼的这个案子和计算机、网络技术什么的，似乎并没有太大关联吧！” “谁说的，你之前不是也认为修改视频的人应该是个高手吗？而且你忘记了吗？第一起案子发生的晚上，那个大屏幕和音响突然异常了……” 林琴叹了口气，说道：“也是哦，这样一个人才，怎么就想不通去违法犯罪了。” 我们大概等林萧等到快吃晚饭的时间，结果还是不见林萧回来，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我让林琴自己去小餐馆吃一顿然后回酒店去，而我则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至今还是无法相信云淼是个杀人的刽子手，所以我打算一直等，等林萧回来告诉我那个想冒充我的人到底是谁。 晚上7点，汤水饺过来了。 自从云淼被拘留了以后，汤水饺也是一直愁眉不展。以前我虽与他接触不多，但从他调查酒店的案子以来，我能看得出他很努力。 只不过我有点担心，因为这个案子如果被局长上报为悬案，那么汤水饺会因此受挫，我怕他从此不再有耐心对付大案。 “这么晚了，还没去吃晚饭？” “我今天不打算吃了，组长你呢？” 汤水饺豁然笑道：“当然得吃的！只是不吃米饭吃灌汤水饺罢了！” 他自以为说得很幽默，脸上的憨笑停留了好久。 我们两个人都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后，就纷纷离开了。 我回到了酒店，站在阳台上，看了看那湮没在黑暗里的月光，望了望那自不量力的星光。在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坚守光明的人们在强大的黑暗面前是多么渺小。 我关上窗户，脱了外套躺在床上，不断地安慰自己：黑夜降临了，黎明还会远吗？也许一觉之后，便会发现近来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可惜安慰终究只是安慰，事实终究还是事实，当我第二天醒来，我还是能够清楚地记得这一切都不是梦…… 手机的指示灯闪闪烁烁，我打开一看，发现是林萧在半夜三点时给我打的电话。 我自然是立马回拨过去。电话很快就通了： “萧，昨天你……” 我正想问他查到了什么，怎么昨天一直不联系，不料他却立刻打断了我。 “白忙活一场！不多说了，等会儿八点的时候我来找你，你先去吃早饭吧！” 既然听他的语气没听出什么好消息，我自然也只好先放宽心态，把肚子稍微填一填再议。 我正要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琴她们，我问她们是不是也去吃早饭的，她们说是，我就麻烦她们帮我带一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