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厌恶之源
任何不合理的情况，其背后，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这是我们那儿的——补药，效果——很好，若是，若是您喜欢，我，我多拿一些——给您。”似乎是不堪征伐，但又要回答问题，奇丽尔在忘情呻-吟中，磕磕绊绊地解释。 弗兰克尴尬了，还能怎么办，继续耐心等待。据他估计，按照眼下的激烈程度，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束。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二人还在继续！ 补药这东西，他听说过。但大半夜的吃补药，还是这么强力的补药，以迪鲁克的身份和地位，不至于这么做。 “好强，好强……” “哦，mama，mama……” 嗯？ 弗兰克突然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迪鲁克是在喊“mama”？ 他侧耳倾听，果然如此！ 迪鲁克的心中竟然对他mama有着不洁幻想！ 不过，贵族圈子乱的很，这种私生活相关的事情，并不是他此行的重点。 “哦，主，主人，您，更加强大了！” 出于好奇，听到奇丽尔的哀嚎，他不禁探出头看了一眼。 瞳孔剧烈收缩，迪鲁克的尺寸，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人该有的范围！ 不对，不对，太不对了！ 他表情非常严肃，察觉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单凭补药的威力，不可能有这么强。 继续观察，他注意到，迪鲁克的某些毛发仿佛活了，变作一条条小虫子，在空中挥舞。现在迪鲁克的状态，古怪，恶心，处处透露着诡异。 炼金傀儡？ 在他的知识库里，只有炼金傀儡的身体可以被改造。可是，那都是封神纪元以前的介绍，他从未见过真正的炼金师和傀儡。 难道奇丽尔是邪恶的炼金师，将迪鲁克改造了？ 不对，炼金师可以改造傀儡的身体，却无法支配傀儡的情绪和思想。可以说，炼金傀儡跟亡灵生物一般，只有战斗的本能。改造迪鲁克，对于炼金师而言，是个高风险无收益的不智之举。 他想破了脑袋，还是一筹莫展。 等，为今之计，只能等。等他们结束了，他再催眠迪鲁克，问个清楚明白。 半个小时后，一切终于结束，奇丽尔退出了迪鲁克的房间，而迪鲁克，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地呼呼大睡。 施法：心灵蛊惑！ “迪鲁克，你为什么讨厌弗兰克？”“不知道，就是讨厌。” 弗兰克抓狂了，这种看了一眼就讨厌，然后还动手针对的家伙，令他心塞无比！ “奇丽尔给你吃的是什么药？”“她那里的补药。” “具体是什么要？”“补药。” 看来，他并不知道奇丽尔给他吃的究竟是什么药。 “服药时间是？”“临睡前。” “每天都是深更半夜做-爱？”“是的。” 他沉默了，迪鲁克的身上，处处透露着古怪。他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尺寸与常人无异，身体方面也没有刚才的异状。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深更半夜时，有没有发现身体的异变？”“没有。” 他暂时放弃了，看来迪鲁克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只是贪恋这狂野的感觉。 今夜最主要的目的已经完成，那就是询问迪鲁克为什么讨厌他，即便结果很不理想。至于其它的，以后慢慢再查。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可能迪鲁克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他，但一定有讨厌他的根本原因，或是长相，或是行为举止，或者是他人的观点……凯瑟琳？ “mama对弗兰克的评价是？”“很好，一谈到他就两眼泛光。” “你听到mama的评价后，心情如何？”“非常糟糕。” “mama有没有对其他人有跟弗兰克一样的评价？”“没有。” 他无奈叹息，总算是问清楚了。迪鲁克心中对凯瑟琳有非常强烈的不洁幻想，而他，得到了凯瑟琳非常正面的评价，自然令迪鲁克潜意识里产生了抗拒的意思。 这，便是迪鲁克厌恶他的根源，一种类似于见到情敌的讨厌感觉。 “这几天有没有针对弗兰克的计划？”“没有。” 问完后，离开了迪鲁克的房间。 回去，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因为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歌莉娅的反应很正常，表情难看，跟吃了似苍蝇一般；而可瑞瑞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据她透露，在部落里面，儿子娶了mama，爸爸强行把女儿拉入后宫，都是常见的事情。 临睡前，他来了一发。任谁在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呻-吟声之后，都会斗志昂扬，难以忍耐。作为身体素质堪称优秀的男人，他自然也不例外。 翌日，他提交了辞呈。 此番前来，是应凯瑟琳公主的邀约，来当面介绍情况。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他没有继续留在华尔特麦斯的理由。 至于迪鲁克和奇丽尔的异状，他想了很久，觉得不能透露给凯瑟琳。因为他无法解释半夜溜进迪鲁克房间的行为。并且，看迪鲁克的异状，这分明就是神秘力量引导的结果。凯瑟琳即便知晓，最终也还是得依靠魔法师的力量。一个圈子兜下来，知道的人更多了，事情更复杂了，而办事的人，还是他。 他的打算是，递交辞呈后，暗地里秘密展开调查。有结果之后，再有选择的公布调查结果。这样，既能把自己摘出去，也能解决问题，是很实用的解决复杂问题的方案。 然而，凯瑟琳拒绝了他的辞呈。 “再多停留几天。五月一日有个大型狩猎活动，我希望你能参与。” 作为下属，他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幸运的是，这几日迪鲁克消停了，没有对他做出有敌意的安排。 另一方面，他虽然有意寻找奇丽尔的行踪，但却步步受到掣肘。原因很简单，这里是凯瑟琳的城堡，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展开追踪，调查，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着奇丽尔。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后，他终于看到奇丽尔很隐秘地离开了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