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悲催兰斯
清晨，兰斯还在沉睡。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寒冷的空气瞬间充满整个房间，冻得他直打哆嗦。 “你们是什么人！” 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怒斥，一边穿着衣服。 “平民兰斯，你昨天无故殴打善良市民，快点儿起来，跟我们走一趟！”一名城卫兵大声念诵着兰斯的罪名，最终把他押走。 直到走了很远，兰斯的头脑中还是一片浆糊，无故殴打善良市民？没有啊！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昨天有两个流氓喝醉了酒，想要猥琐邻居家的女儿，被他阻止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除此之外，他昨天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拳头。 天啊，又是诬告！ 一想到诬陷，他就面色发苦，上次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无论自己怎么辩解，审讯官就是听不进去，要不是弗兰克斯沃德在场，恐怕他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现在，他又得进审讯室了。 正在他心中发苦的时候，城卫兵把他拉到一边，为一辆马车让路。他抬头看去，顿时眼前一亮，“斯沃德先生！” 弗兰克带着凯丽正要出城去博格小镇，听到有人叫他，便停了下来，看见兰斯双手被绑缚着，一脸沮丧地被两名城卫兵押着站在道路一旁。 呵，这才几天不到，这小子怎么又惹上官司了。 也是，刚离开修道院那会儿，是最单纯最无知的时期，极其容易招惹麻烦。 带着无奈的笑容，他笑道：“兰斯，好久不见。”转头对城卫兵说道：“他犯了什么罪名？” 城卫兵恭敬地行礼，“大人，有人状告他无故殴打善良市民。” 眉头一跳，好笑地看着在下面困窘不堪的兰斯，转头对凯丽笑道：“去看看热闹？” “你朋友？”凯丽显然没有凑热闹的兴致，不过，她倒是不介意陪他走一遭，“都行。” “谢谢。” 审讯室内，弗兰克和凯丽坐在角落里听审。 审讯官走进审讯室内，对他二人点头致意，随即轻咳一声，“平民兰斯，昨天有人状告你无故殴打善良市民，情况是否属实？” 兰斯连忙否认，“不是啊，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睡下后听到隔壁家的声音不对劲，叮铃咣啷的，便去看看，发现他们家的房门大开，有两个醉鬼要猥亵他们家的女儿，我就出手把那两个酒鬼打了一顿。” 审讯官点点头，“这样啊，嗯，行，你先回去，我派人再去调查调查。” 兰斯惊喜莫名，“这么快？” 审讯官微微一笑，“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误，没有经过调查就先把你带来，真是对不起。” 还没等兰斯摆手说没关系，弗兰克的声音传来，“你好，何不把诬陷兰斯的那两个酒鬼叫来，顺便让他隔壁家的邻居作证呢？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的审讯过程出现偏袒。” 审讯官心中一怔，急忙道：“好的，您稍等。” 言罢，走出审讯室，安排人手将原告和证人带来。 兰斯感激道：“谢谢你，斯沃德先生。放心吧，受点儿委屈我不在意。” 弗兰克正色道：“这不是你是否在意被冤枉受委屈的问题，而是诬告者必须受到惩罚，这是维持公平和正义必须的手段。” 兰斯崇拜地看着他，“原来还有这种讲究，好的，我会实话实说，有一说一的！” 一旁，凯丽咯咯低笑，在弗兰克耳边低语，“你很看好他吗？” 弗兰克低笑耳语道：“这是一名天真善良的魔法师，你愿意把他暂时收入你的麾下么？” 凯丽惊讶地轻哦了一声，打量兰斯一眼，低声笑道：“看来你早有安排呢，跟我说说？” “只是想把他收归己用罢了，但具体策略还没有想好。” 作为一名天秤剑成员，兰斯最少学习了六年魔法，无论是魔力储量还是个人实力都比柯特、哥白尼他们要强大许多。倘若将他策反，自己的大本营可就相对更加稳固一些。 只不过，兰斯现在肯定还在狂热阶段，听不得一丝对神殿不敬的话语，这就稍微有点麻烦。可是，如果只是干巴巴地等他犯错，自己再一点点劝诱，这个策略的时间成本太高，不太值得。 然而，倘若把兰斯纳入凯丽的麾下，以后便有的是机会来潜移默化的消除他的狂热。 这只是他的粗略想法，具体如何实施还有待商榷。 凯丽眼珠子转啊转，低声耳语，“是正义神殿培养的？” 他惊讶地看着她，旋即竖起大拇指，“聪明！” 事实上，很难会有人把异端魔法师跟神殿放在一块儿去考虑。要不是弗兰克和兰斯的行为都有些诡异，凯丽还真不会往这方面猜测。 原因很简单，第一，弗兰克如果想要把兰斯收入麾下，为什么不自己收，而要安排在凯丽的麾下，很显然是不方便，抑或是忌惮；第二，兰斯那么天真善良，一看就来自单纯的环境，考虑到弗兰克以前的状态还有出身，很显然兰斯出身于福利院；第三，异端魔法师跟神殿几乎就是死敌，而眼前二人都是出自于福利院的魔法师。综合考虑下，很快就能判断出他们都是正义神殿培养的秘密部队。 过了很久，审讯官走了进来，城卫兵们带着四个人走了进来。 两个强壮的汉子，穿着毛皮斗篷，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其中一个在左脸上有道疤痕，另一个缺了根小手指；一个看起来老迈的瘦弱男子，一个年轻的女孩，两人衣服上多有补丁，一看生活就是穷困潦倒。 “大人，就是他！”一进屋，那刀疤脸就指着兰斯大声嚷嚷。 “是啊，大人，他昨天把我们打得好惨，我们好无辜啊。”断指男装作很委屈很悲催的样子哀嚎。 那父女二人脸色惨白，远远地避开刀疤脸和断指男，一言不发。 审讯官对弗兰克点头致意，这才对那一对父女说道：“肯德斯，你的证词非常关键。我问你，是不是昨天这二人闯入你们家猥亵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