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问责
弗兰克起身，把歌莉娅逼到角落里，脸靠得很近，低声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三番五次的惹麻烦上身？城主大人要下令杀你需要理由么？审判所把你带走需要理由么？你，有反抗的能力吗？你没有，你那点儿微末本领，根本无法反抗，对不对？” “规则这东西，无关对错，所以我说你没错。但是，你身为一个弱者，却去挑战强者的规则，所以我说你错了，骂你愚蠢不堪，你扪心自问，我骂错了吗？” “这一次，倘若你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弟弟。你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觉得他能帮你兜得住么？” “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一遍一遍又一遍用你的愚蠢去伤害任何关心你的人！要不是我看好哥白尼的人品和潜力，绝对不会跟你这种愚蠢的家伙打交道。” 看着眼前哆哆嗦嗦，脸色惨白不堪的歌莉娅，弗兰克停顿了许久，看她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才接着说道：“你的愚蠢来源于你犯了错却从不承担后果，因为每一次都是你弟弟在帮你承担后果。呵呵，今天你终于尝试到了犯错的惩罚，你感到痛苦，难堪，羞辱了？我告诉你，你每一次犯错，你弟弟都会承受这样的痛苦与难堪，而你却不自知。” 又停顿片刻，冷声道：“最后一次提醒，要学会为自己犯的错承担责任，要不然，你根本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 摇了摇头，现在不是问她凯丽和罗德事情的时候，转身离去，留下她瘫软地坐在角落里，恍若失魂。 若是这一次她真正接受了教训，便是不幸中的大幸，可以减少未来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 第二天，回去的路上。 “说吧，把凯丽和罗德对话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弗兰克对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的歌莉娅说道。 歌莉娅撇过脸去，不愿意搭理他。 他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眼前耍脾气的家伙，脸色慢慢沉了下去，看样子，她依旧没有接受教训，倔强地认为只有自己才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小白花。 似乎感受到弗兰克发自心底的怒气，她脸色不自然地说道：“就是凯丽想要跟罗德结婚，罗德说他做不了主，然后后来又谈到了什么科西嘉小镇，货物贸易权之类的东西。” 弗兰克点点头，顿时明白凯丽的想法，无非就是左右摇摆，争取最大的利益罢了，这样的情况早就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并没有感到意外。 “你不生气？”沉默许久，歌莉娅好奇地看着弗兰克，“凯丽也是个娇美的女孩子啊。” “知道的太多对于你而言有害无益”，弗兰克头也没抬的回应道。 “是啊，你都跟她mama……” “闭嘴！”弗兰克怒了，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碰到像你这样愚蠢的女人，是觉得自己的命很硬，永远死不了是吗？” 管不住嘴，还对敏感信息十分好奇，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直到她开始翻白眼，弗兰克才松手，冷冷地看着她，“哼，假如有一天哥白尼被你害死了，我一点儿也不会感到意外。” 歌莉娅大声咳嗽了许久，这才转过脸来，恨恨地看着弗兰克，一言不发。 ---------------------- 回到飞瀑村，不出意料，哥白尼怒气冲冲地闯进他的书房，大声怒吼：“弗兰克，你究竟对我jiejie做了些什么！” “呵”，弗兰克冷笑一声，“我倒是想听听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言罢，毫不客气地看着哥白尼的眼睛，“一个一个说，一点一点说，我是真的很好奇，我救了她，最终却成了大罪人，这中间的逻辑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你！”哥白尼握紧右拳，旋即放松，恨声道：“好，我问你，竞技场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解释？她侮辱贵族，擅自接受决斗邀请，结果自己遭到更大的侮辱，然后，所有的罪责都在我身上，哈哈，真是好笑。” “那是因为你一直说她是你的床伴，是你的情-人！” “实话告诉你，她连做我情-人的资格都没有！她是你jiejie，在她犯下第一个错误之后，我为了保住她才决定让她以情-人的身份陪伴在我左右。要不然，作为一名护卫，以她口无遮拦的情况，随便一个护卫都能对她发起决斗邀请，那她如果面临生命危险，我是救还是不救？” “当然是救！” “呵，哈哈，她是你jiejie，又不是我jiejie，我凭什么救她？倘若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那样的场合我压根儿就不会带她。我问你，是谁死缠烂打非要当我护卫的？当她接受了决斗邀请，她就必须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是生是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让我用我的命运前途去救她？凭什么？” 哥白尼大口喘着粗气，怒意盎然，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发难。 “切，所以说，你jiejie的脸面是不能被侮辱的，而我的脸面是可以随便被人踩在脚下的，你和她的意思是不是这个？” 哥白尼撇过脸去，综合所有信息判断，似乎他和歌莉娅确实都认为自己的脸面高于他人的脸面。可是在其他人眼里，他们的脸面又高于他们姐弟两的脸面。 这就是死结！ “那你和那个贵妇人的事情怎么说！”哥白尼输了一局，气势顿时变弱不小。 “这是我的私生活吧？”弗兰克无奈地看着哥白尼，“我想上谁上谁，爱上谁上谁，是歌莉娅应该管的事情吗？呵，她要对我做道德审判？还是先优先提升自己的道德吧！” 哥白尼疯了，是啊，这是人家的私生活啊，歌莉娅你纠结个什么劲儿啊！ “那……，那今天早上你要掐死她……”，说到这里，哥白尼气势弱到了极点，十有八九，肯定有歌莉娅没有告诉他的细节。 “呵，昨天因为她那张臭嘴招惹的麻烦还少吗？今天早上在马车上大剌剌的就想讨论我的私生活。我没问题，但如果另一人觉得受到了侮辱，她就等着被通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