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嚣张挑战
弗兰克心中冷笑连连，面色古怪仿若讥讽，笑道：“那还真不好意思，我的侍女手腕受伤了，并且，我也不打算让她再上场陪玩了。”侍女二字咬得极重以表明歌莉娅的身份。 尤兰德挑挑眉，似乎并不意外，笑道：“不妥，不妥，这是给城主大人助兴的比赛，您的手下说退赛就退赛，有些不好吧。” 哼，拿罗纳德来压我？弗兰克无所谓道：“放心，城主大人那边，我自会去道歉的。” 看他无所谓的态度，尤兰德有些拿不准，脸上挂着礼仪性的笑容，直视弗兰克的双眼。弗兰克怎么会怕他，自然回敬回去。 一旁，歌莉娅想要说些什么，耳边便传来凯丽的悄声密语，还有一只小手在她屁股上游走，“哎呀呀，多好的身材，死在竞技台上多可惜，啧啧。” 顿时被吓得噤声。 尤兰德眼珠子一转，双眼贪婪地打量着身材火辣的歌莉娅，笑道：“你的侍女长得不赖，多少钱可以转让给我？” 歌莉娅矮下身子躲在弗兰克背后。 弗兰克皱眉，“不卖。” “哈哈，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只要你把她送给我，我父亲可以帮你在城主大人那边美言几句，或许能帮你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呢。” 他心中冷笑连连，让克兰在罗纳德身边给我美言几句？呵，我需要么？ 懒得跟他纠缠，冷笑道：“尤兰德，你的愚蠢真是令人感到恶心。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而你却给脸不要脸。告诉你，城主大人那里我自会去辩解，至于你，请自便。” 尤兰德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怒声道：“斯沃德，这就是你的教养吗？果然是从市井小民身份爬上来的蛆虫，缺乏礼仪家教。” 事实上，在贵族眼里，只有贵族才是人，这是所有礼仪家教的核心基础。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肆无忌惮地践踏平民的尊严。 弗兰克气乐了，意有所指的说道：“很好，待会儿我跟城主大人提议的时候，很愿意就此事展开讨论，希望你不要不在场啊。” 尤兰德拂袖离开。 “对不起，头儿。”歌莉娅下意识地坐在弗兰克腿上，低着头小声道歉。 弗兰克没有安慰她，而是夸奖道：“很好，刚才你没有发出任何不合适的声音，我很满意。对于我而言，激怒他只是个小麻烦，而你不明白状况的胡言乱语却能给我树立很多敌人。” “我……”，歌莉娅张了张嘴，随即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心中接着补完，那其实是凯丽小姐的提醒。 “知道为什么吗？”弗兰克轻声笑着解释，“为了下人强出头的贵族势必遭到耻笑，政-治生涯或许会为此而遭到重创。但如果适当的变换一下角度，变成贵族跟贵族之间的对抗，那对于我而言便是小麻烦。你最大的问题是不停作死，妄图以下人的身份对抗贵族，救下你的隐形代价太高。” 接着冷笑一声，“接下来，就看守备官的选择了。” 另一端，尤兰德气急败坏地找到克兰，把弗兰克的嚣张行径说了一通，克兰冷笑地安排好接下来的出场人员名单。 两场比赛后，竞技场主人大声高呼，“第三场比赛，撒切尔男爵家族对阵斯沃德男爵家族。” 观众席再次爆发热情呼喊，刚才歌莉娅的战斗实在是太香艳，太血腥，太残暴了，让人心生狂热。 歌莉娅身子颤抖，焦急道：“头儿，怎么办？” 弗兰克冷笑着不动身，“既然守备官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就让他为自己的愚蠢买单吧。咱们再等等，我要听到观众席的咒骂声。” 凯丽笑着说道：“弗兰克，你这么做会得罪城主大人的。” 弗兰克耸耸肩，“我所做的一切合乎贵族形式准则，再说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有他的一部分责任。” 歌莉娅迟迟不上场，耐心有限的观众席立刻开始大声咒骂。 “斯沃德男爵家族的人呢，还要不要脸面？” “那个斯沃德还配当贵族？” “让他去死吧，城主大人！” 弗兰克挑眉，“时机到了呢，走吧，歌莉娅，陪我走一趟。” 歌莉娅不明就里，跟着弗兰克走了下去，站上竞技台，心中恍惚、茫然。 “下去吧，撒切尔家族的护卫，你没资格跟我战斗。”弗兰克高傲地呵斥对面的骑士侍从。 那人一脸愤恨，但还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灰溜溜走了下去。 “看到了吧，歌莉娅，知道一般护卫都是怎么做的了？他的实力比你低么？他的出身比你低么？但是在我面前他还是得屈辱地离开。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得罪贵族的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所以他接受了这份羞辱。而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比别人特殊？”弗兰克轻声说了几句诛心言语，令她羞愧地无地自容。 然后，他摊开双手下压，示意噤声，然后高声对着克兰所在的方向喊道：“克兰费马尔子爵，你以权谋私的行为对我的尊严造成了极大的损害。我，斯沃德男爵，以贵族的名义，向费马尔家族提出决斗。” 观众顿时哗然，天啊，这是贵族间的家族式决斗，可不是单挑啊！ 对方可是单枪匹马要单挑整个费马尔家族啊！ 太有意思了！ 罗纳德皱着眉头看着场中淡定自若的弗兰克，对罗德笑道：“克兰可真是玩大了，去给他一个台阶下吧。” 罗德挑眉，转头看向克兰的方向，讥讽地笑道：“哈哈，克兰正在清点人手要上去决斗，他还真是自不量力啊。” “哼，蠢货！”罗纳德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算了，你去劝他吧，如果拦不住，我再任命一个有眼色的守备官就是。” “遵命，父亲。”罗德轻笑着走了上去。 看台上，观众们高吼着让费马尔家族迎战。 拉伊莱特看着台下一脸风轻云淡神色的弗兰克，心中产生无数幻想，在座位上扭来扭去，面色潮红，呢喃道：“好有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