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晚宴结束
“弗兰克，找到了么？”凯丽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拉伊莱特一惊，便发现弗兰克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尤涅夫子爵转头看了一眼，便发现路灯下的弗兰克和凯丽，对身下正在为他服务的拉伊莱特低声说道：“在自己女儿面前做出这种不堪的举动，很舒服吧，嘿嘿。” 言罢，他拉下拉伊莱特的晚礼服，大力揉捏着那两团美rou，似乎躲在暗处做着苟且之事令他十分兴奋难耐。 拉伊莱特眼睛里闪着泪花，看着弗兰克的轮廓，还有远处跑来的凯丽的身影，心中屈辱莫名。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瞪大了双眼。 弗兰克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无语地摇摇头，手一伸，发出点点白光，将离他不远处的一个小物件吸入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找到了，凯丽。” 他能看得见！ 他绝对能看得见！ 害羞，尴尬，羞愧，屈辱，羞愤，多种情绪顿时用上心头。 “嘶——，你咬疼我了，母狗！”尤涅夫痛呼一声，邪笑道：“看样子在你女儿面前做，你很兴奋嘛！” ----------------------- “凯丽，我能邀你共舞吗？”罗德来到凯丽面前，优雅地伸出右手。 凯丽表情有些尴尬，看弗兰克耸耸肩表示不在意之后，这才将手搭在罗德手上，随他踏入了舞池。 无所事事的弗兰克随意吃了点小点心，便看到拉伊莱特气质优雅地向他走来，眼神中充满了畏惧与期冀，表情很小心，“你……” “什么都没看见”，弗兰克挑眉，无语地摆摆手，“放心。” 拉伊莱特眼睛顿时红了，心中低吼，他看见了，他全看见了！ 这种事情，如果是单纯的知道，当事人只会感到有些羞耻，但被人围观，那屈辱的感觉便会瞬间增大许多倍。 她低下头，假装鼻子不舒服，浑身颤抖不已。许久之后，抬头看着弗兰克，“谢谢。” 弗兰克耸耸肩，“这对我可不是一个友好的经历。” “我知道”，她眼神闪烁，重重的点点头，“我知道。”然后，怅然若失的走开。 冗长的晚宴对于朋友多，爱交际的人而言是个盛宴，但对于朋友少，不善交际的人而言，便是一种折磨。弗兰克属于后者。 举着酒杯，漫无目的的寻找好吃的点心，也算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弗兰克，你也在啊。” 弗兰克抬头，原来是罗纳德伯爵，连忙回应道：“您好，伯爵大人。” “哈哈”，罗纳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上次你出的建议可真好，成功将卡尔文帝国的强盗们绞杀。” “谢谢您的夸赞，我只是出了个主意，但真正的执行人，可是守备官大人。”弗兰克看见克兰在一旁十分不爽的看着他，心中苦笑，将功劳往外一推。反正功劳是自己的，也没什么实质奖励，往外推一推又没什么损失…… 克兰的腰板立刻挺直了不少，那小眼神，似乎在说，“算你识相！” 罗纳德哈哈大笑，“态度很谦逊，不骄不躁，很好，很好，以后有空来领主府坐坐。” “一定，一定。” 看着罗纳德离开，弗兰克感觉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更加炽热了。不过，守备官临走时的眼神可不对，似乎依旧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守备官克兰是个小心眼的人”，这是凯丽对守备官克兰的评价，也是令弗兰克相当意外的评价。 --------------------- 冗长的晚宴终于结束，弗兰克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住处。不是身体疲惫，而是心累，第一次跟这么多不熟悉的家伙产生交集，难免有些不适应。 以后会好的，心中自我宽慰，或许他需要一些适应的时间。 想着想着，不禁想到了黑暗中苟且的那一对，说来也可笑，那绝对是这个宴会上看到的最具有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衣着光鲜的外表下，藏着卑鄙丑陋的内在。贵族，贵族，贵在外表吧。 或许，自己该适应这黑暗的世界。毕竟，对于眼前的黑暗，他无能为力。 或许自己该现实点儿，先做好自己。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作者语：重在领会精神……】 咚咚咚—— “请进”，弗兰克坐了起来，皱眉看向门口，这么晚了，还有谁回来找他？ 门外，拉伊莱特身着黑色束胸长裙晚礼服，奢贵的一大八小祖母绿宝石项链在雪白的脖颈上摇曳生辉。 看得出来，她喝了许多酒，即便如此，高贵的贵族仪态在她身上依旧有所体现。 “夫人，深更半夜的，你找我有事么？” “我想跟你谈谈”，她表情落寞地坐到床边，背对着弗兰克，“今天，我……，我很抱歉。” “这是你选择的路，不是吗？”弗兰克对她可没有丝毫同情心，也没有任何想为她打抱不平的想法。 “呵”，一丝自嘲的笑容爬上她的嘴角，“我自己的选择？我有资格选择么？” 弗兰克轻叹一口气，这话里的潜台词无非就是“我是被逼的，我很可怜，我需要帮忙”，可是，路是自己选择的。 “或许”，弗兰克轻笑道：“你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她低下头，“您这是什么意思？” 弗兰克靠在床头，解释道：“按照凯丽所谓的利益分析法，你的存在，无足轻重。而凯丽跟罗德的关系好，让吉斯特家族和柯尔特家族有了些共同语言，能说得上话，便是实打实的好处。”柯尔特家族，即罗纳德、罗德所在的家族。 接着说道：“或许凯丽和罗德没有任何关联的时候，你的存在可以维持略微体面点儿的生活。” 说完这话，弗兰克心中一怔，是啊，按照这样的分析，他的地位也有些尴尬，不上不下的，好像只是提供了最低限度的武力护航，通过掩饰让凯丽争夺家产的行为不是那么明目张胆。虽说罗德到了适婚年龄，但目前来看，似乎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未雨绸缪？他作为合作者其实只是凯丽大计划的一个小环节？ 旋即摇头嗤笑，不论如何，自己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这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