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下厉鬼,血绳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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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低声闲聊,并不敢再次睡去。 天不遂人愿,原本如此熬上一宿,但仅过大约十多分钟,外面阴风乍起,野草树木哗哗作响,声音怪异,宛若鬼哭狼嚎,甚是渗人。 尽管如此,起初我们浑不在意,毕竟作为从小生活在大山之中,知道有时风大,松涛怒吼,声势骇人,委实正常,不过多数是秋冬季节。 但接下来,我们再也无法镇定。因为风声之中,隐隐传来阴森森的哭声,时远时近,飘渺不定。 “老,老甲,好像有……有鬼?” 大凯一向胆大,但此时也吓得面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顺手握紧瑞士刀。 我侧耳细听,随风传来的哭声,极为清晰,不禁握紧了桃木剑。“给,揣兜里!”我伸手递给大凯一道护身黄符,不知管用不管用,聊胜于无。 风声越来越大,哭声也愈加清晰。 我和大凯面面相觑,想起之前驱鬼黄符很有效果,我又掏出一黄符,一手提剑,一手握符,慢慢靠近屋门。 砰地一声。 屋门乍响,似乎什么东西撞在门上。 我们顿时神经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停下脚步,片刻少许,见没有发生意外,继续向前移动。 当手接触到木门,心里便默念咒语,想将驱鬼黄符贴在门上。 可是木门长期遭遇日晒雨淋,早已破烂不堪,虫眼裂痕颇多,从缝隙灌进的阴风嘶嘶作响,黄符一次次被吹落在地上。 哭声凄切,阴森诡异,似乎已停在门外。 原本胆战心惊,此时忍不住往外瞧去,天上乌云半遮半掩,一弯明月探出头来,惨白的月光从天撒下,四周草木随风乱摇,光线凄清暗淡。 一个飘忽的红色人影立于门外。 只见它头颅微垂,披头散发,两脚离地,发出悲凄之声。 尽管缝隙窄小,不甚清晰,但绝对不会看错,一时间头皮发麻,后退两步,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窜起,四肢冰凉,直向全身蔓延。 大凯忙问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迅速将黄符再次向门板贴去,不可避免向门外瞧去,查看红衣女鬼的动静,谁知门外空空如也,哭声依稀可闻,那女鬼却已不见踪迹。 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口中默念咒语,吐口吐沫,想将黄符用力按在门上。 不料门板之上,似乎有人吹气,生生吹的黄符无法靠近,恍惚之间,门板幻化成一个铁青浮肿的的鬼脸,眼角带血,阴森狰狞。 我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后退,黄符飘然而落。 突然大腿一紧,恍惚看见一只浮肿的鬼手从门下伸出,来不及躲闪,不禁惊叫一声,整个人直向后面倒去。 说起来,幸好我经历颇多,并没有被彻底吓蒙,瞬间有所反应,下意识用桃木剑对那鬼手砍去。 桃者为五木之精,亦称仙木、降龙木、鬼怵木,故压服邪气者也。 桃木之精生在鬼门,制御百鬼。汉时,刻桃印挂于门户,称为桃印懋;后汉书议志中记载“仲夏之月,万物方盛,日夏至阴气萌作,恐物不懋……” 商朝后期殷纣王被狐狸精迷惑,朝纲衰败,后有云中子特制一把桃木剑,悬挂朝阁,使狐狸精不敢近前,三国时期曹cao,因凝心太重,落下头疼病,久治不愈,后经军师提议,选百年桃木,制剑悬于室内,头痛之症,不治痊愈,后建立霸业。 桃木剑作为道教法器,镇宅辟邪、斩鬼纳福,而外公所留下的桃木剑,按照线装书上记载,应为文王镇宅七星桃木剑,亦是不凡。 鬼手显然颇为畏惧,见桃木剑斩来,黑芒一闪,瞬间缩了回去。 趁此我一跃而起,紧握桃木剑,四下观瞧,那鬼手早已消失不见,门板恢复正常,哭声却恍在耳边。 大凯牙关打架,声音颤抖,一脸惊恐地望着我。 “老甲,你怎么了?” 我问他刚才没看见什么。他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警惕地注视破烂的门板,心里疑惑更甚,举起桃木剑,试探性一剑刺在门板上。 当桃木剑猛然刺在门板上,丝毫没有插在木板上的的感觉,反而更像插入水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尖锐而出,门板泛起水纹,紧接着黑气涌出,一团暗影直扑而来。 那尖锐之声宛若魔音,霎那间意识混乱,只觉得身子一顿,紧接着阴风而至,身子骤然陷入冰窖,那团黑影撞在身上。
一股充满阴寒怨恨之气,直向大脑侵袭。 顿时头疼欲裂,只觉得意识瞬间清醒过来,恐惧从内心遍及全身,痛楚更甚几分,身体却无法动弹分毫。 厉鬼附体?我命休矣! 其实我并不清楚,所谓厉鬼上身,一般来说,没等自身感到痛楚,便已失去意识,而这种情况全赖于自己体质特殊,更像是鬼压床。 眼看头疼使自己几乎昏厥,怀中的线装书开始隐隐发热。 一声痛苦的尖叫从身上传来,带有颤抖之音,我清晰察觉到,并非自己所发,好像自己身上有另外一个人存在,是对方发出的。 转眼之间,痛楚从大脑如潮水般退去,身子终于可以动弹了。 至于为什么,很快便已想通,线装书上记录了许多对付鬼魅的咒法及图录,如寺院的古老佛经一般,日积月累,便会积攒许多灵力,鬼魅精怪,无法靠近。 这本线装书所记咒法非同一般,想必亦是如此,对厉鬼有一定克制作用。 见到身子已能动弹,我迅速扑向落在地上的桃木剑,剑在手中,平添了几分胆气。 就在直起身子的瞬间,猛然想起,刚刚自己被厉鬼附体,大凯没有发出任何动响,显然很不正常,连忙转身向身后瞧去。 只见火堆已经熄灭,几块火炭通红,尚有余光。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一个老头,身穿藏青衣服的,头上带着一顶像雨衣似的帽子,正背对自己,而大凯目光呆滞,一动不动立于他的对面,手中的瑞士刀落在地上。 不错,很像自己所看见的老鬼。 由于背对着身子,并无法看到他的脸,这时看清他手拿一条血红绳子,就像从鲜血之中刚刚捞出一样,然后将绳子甩向房梁。 再看大凯,顿时大骇,血绳另一端正套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