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医术如神

    陆小曼没想到乔司麦会如此大胆，脸色一沉，冷冰冰地说：“端王妃，你刚才说什么？”

    “太后，玉儿不是那个意思……”楚离恨不得掐死乔司麦，但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他只能硬着头皮替她说话。

    “她是什么意思？”陆小曼打断了楚离的话，目光冷得像刀：“来人，把端王妃带到慈宁宫，哀家稍后再和她谈谈！”

    灵姚讽刺地勾起嘴角，端王妃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真是愚蠢到了极点，楚离娶到这么个草包，真是老天开眼！

    缩在旁边的沐芹之浑身冷汗直冒，沐玉连累楚离也就罢了，千万别牵连到他头上！

    乔司麦自知说错话闯了大祸，现在除了她自己之外，没人能救她了，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对陆小曼说：“臣女的意思是……皇上在这个时候立太子不吉利，臣女想到一个方子能治皇上的病，所以皇上不能自暴自弃。”

    陆小曼立刻从床边站了起来：“你能让皇上好起来？”

    “是！”乔司麦硬着头皮扯谎：“臣女略通医术，保证让皇上药到病除。”

    陆小曼转向沐芹之，目光炯炯：“你女儿医术如何？”

    沐芹之只想说沐玉不是他女儿，可是这份血脉关系他想赖都赖不掉，依着现状，如果沐玉治好了楚振东，那是大功一件，无人敢再追究她刚才的话；否则，他这个丞相，怕是当到头了……

    看到乔司麦信心满满的样子，沐芹之只能押宝赌她真的有绝招，小声地说：“小女医术不精，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现眼，臣罪该万死！”

    陆小曼听到这话，理所当然地把沐芹之的说辞当成了自谦，立刻转头对沐玉说道：“倘若你治得好皇上的病，哀家重重有赏，否则……”

    “如果臣女治不好，愿被凌迟处死，满门抄斩！”乔司麦替陆小曼把话说了下去。

    沐芹之恨不得掐死乔司麦，谁要陪她被抄斩了！楚离眯起眼，她当真如此有把握？

    “很好，王太医，你协助端王妃替皇上诊治。”

    乔司麦跟王太医一起到了太医院，让王太医照着楚振东平日吃的药方，熬一剂补药来，王太医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照做了。

    乔司麦接过药碗，抬手拍晕了王太医，看着碗里的药，幽幽叹一口气，伸手贴住碗口闭上了眼睛……

    “乔司麦，你疯了！”玄玑豫的身影从空气中闪出，拉开她的手，看着她已经有些苍白的脸，怒道：“你竟然拿自己的妖灵去救那个凡人，愚蠢！”

    乔司麦赶紧护住药碗，她已经注了一年的妖灵到那碗里，这救命的宝贝可不能被玄玑豫糟蹋了。

    玄玑豫看着她的眼睛，怒不可遏！

    乔司麦心里一暖，柔声说：“我就给他一点，让他撑过今儿这关。楚振东刚才立楚孪为太子，如果他现在死了，楚离就当不上皇帝，我绝不能让他这么早死！”

    “麦子……”玄玑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用妖力换人命，一百年才换一年，你有多少道行能给他？有用吗？”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没用！”乔司麦眼睛一红，哭出声来：“难道眼看楚孪当太子，让妖王拿我娘的妖灵祭天吗！”

    从前是她太任性，总觉得娘对她冷漠，管东管西又不疼她，她错了，现在她只要娘好好的，让她干什么都行。

    玄玑豫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不知道该跟乔司麦说什么才好，他默默接过她手中的药碗：“还是我来吧。”

    乔司麦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玄玑豫，直到他将药碗递到她手上，她才舔了舔嘴唇，感激地说：“谢谢你……”

    “三百年的妖灵，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妖王不止给你下命令，也给我下命令，所以我是为了自己做的，换他三年的命，够你用了吗？”

    “三……三百年？”乔司麦张口结舌，鸡啄米似地点头，睫毛上兀自挂着泪花。

    “好了，快去救人吧。”玄玑豫宠溺地敲了敲乔司麦的脑袋：“我会让王太医替你说话的，放心。”

    乔司麦甜甜地笑笑，端着药走了。

    陆小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虽然把希望寄托在年纪轻轻的端王妃身上，并非明智之举，但总有一线希望。

    “太后，这碗药给皇上服下，皇上就能药到病除了。”乔司麦小心翼翼地将汤药递上去。

    陆小曼转向王太医：“王太医以为如何？”

    王太医一脸严肃地说：“王妃妙手回春，这药方子，微臣觉得一定对皇上大有补益。”

    “慢着。”楚离走出来，将那药碗接了过去，对陆小曼说：“父皇龙体不容有失，玉儿毕竟不是太医，这药，儿臣先尝尝比较妥当。”

    乔司麦握紧拳头，秀眉拧作一团，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里面可是三百年的妖灵，喝一口少一口！

    楚离见乔司麦面色有异，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今日给他惹的祸太大，他绝不能容忍更多的意外。

    他低头尝了一口碗中的药，顿觉一股温热传遍四肢百骸，说不出的周身舒坦，饶是楚离一向淡定，也忍不住手猛烈地抖了一下，震惊地看向乔司麦，妖灵？她从哪里弄来的……

    乔司麦屏住呼吸，他看出破绽了吗？

    当着群臣的面，楚离不能向乔司麦询问什么，只是小心地端牢药碗递到楚振东面前：“父皇，这药儿臣已经试过，您趁热喝吧。”

    楚振东神色复杂地看了楚离一眼，楚离专注地回视着他，楚振东心中一痛，这些年让这个儿子从天上摔到地下，他却对自己毫无怨怼……

    “父皇，药要趁热喝效果才好。”楚离又将药碗向前推了推，如果楚振东不喝药，连他都觉得心疼。

    楚振东这才接过药碗，将药喝了下去。

    “皇帝，感觉如何？”陆小曼紧张地看着楚振东，楚振东先是闭目养神了片刻，然后坐起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乔司麦：“朕感觉好多了，端王妃真是华佗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