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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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奏!”北名皇面色铁青。他倒是看看,他的五皇子,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当年,市面上流传的《北名秘辛》,并不是翰林院学士龙腾所写,而是另有其人!”五皇子笃定无疑。三年前,他与龙儿相识之日,他就开始,着手调查此事了! “有何证据?”北名皇显然不相信他的话。龙腾早有异心,他,还真的,不相信! “启禀父皇,当年,龙学士,在殿试上一举夺魁,深受父皇器重,但是,竟被许多jian佞小人所嫉恨,雎燕城有一名乡绅,名唤夏侯葉,自小与龙学士交恶,便命寒门书生怜湘仿冒他的笔迹,《北名秘辛》由此得来!儿臣这里,有夏侯葉写给怜湘的亲笔书信,上面详实地记录了事情的所有起源!”五皇子不骄不躁。证据确凿,父皇定会明察秋毫的! 立刻有人将书信呈给北名皇。 “不错,是夏侯葉的笔迹,不假!”北名皇面色有了一丝缓和。夏侯葉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志不在此,否则,他定会允他封侯拜相。他与夏侯葉相交甚笃,他的墨书,他岂能不知?可是!他还是无法相信,夏侯葉是这种睚眦必报的人!不可能! “父皇,儿臣这里也有两封信件,是龙腾学士写给夏侯葉的,另一封,是夏侯葉回信龙腾的!”四皇子旻辰玩味地斜睨了一眼五皇子旻卮。呵呵!还是盈儿最精明!早就预测到了你会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旻卮,黄雀,终究是三皇兄,而不是你! 北名皇再次阅罢,恍然大悟。从龙腾写给夏侯葉的信中来看,明显,是将夏侯葉视为知己好友,虽不曾提及任何家国大事,但字里行间,无不洋溢着对当今社会的不满。而夏侯葉的回信,则是规劝他不要多管闲事,处处,体现着对龙腾的关怀之情。 北名皇陷入了沉思,如此看来,当年的文字狱,只怕是颇有些猫腻呢。 “父皇,儿臣听说,夏侯葉的书信末尾,必有葉炫草染就的刻章!”三皇子旻翡淡淡点醒,此时正在云里雾里的北名皇。 北名皇再次细细看去,两封夏侯葉的书信,皆有他再熟悉不过的刻章,可是,当他的指尖在上面摩挲时,果然,还是发现了一丝端倪。葉炫草乃是天山之颠,一万年发芽,一万年开花的世间罕有之物,其汁液芬芳异常,最令人惊艳的,就是,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噬水还香。这种香气,亘古不变,永生永世,都不减分毫,随着时间的历久弥新,只会更甚往昔。 而夏侯葉写给怜湘的那一封信件,根本,没有这种香气。所以!何来夏侯葉陷害龙腾之说?而且,从另外两封书信来看,夏侯葉与龙腾,说是莫逆之交,亦不为过! “旻卮!你拿一封伪造的书信,给朕,是什么意思!”北名皇怒不可遏。这个五皇子,真是,越来,越把他,当成老糊涂了吗? “父皇明鉴,这确是夏侯葉的亲笔书信无疑啊!”旻卮惊慌失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 “朕与夏侯葉相知于微时,朕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觉得,朕,有必要骗你吗?”北名皇怒极反笑。他这个最心思灵透的儿子,何时,变得如此愚昧了! “儿臣有眼无珠,请父皇责罚!”五皇子懊恼不已。有些话,他真的不该说。皇上说什么,他一个皇子,有什么资格怀疑! “父皇,儿臣这里,还搜集到了一本尚未销毁,当年的《北名秘辛》,请父皇过目!”四皇子再接再厉。旻卮,你说这本书,是怜湘所著,本皇子倒要让父皇看看,这,到底是,谁写的! “呈上来!”北名皇心如死灰,不抱任何希望。方才,龙腾在信件中,已经再清晰不过地表现了自己的谋逆之意,这,还有什么,好一探究竟的! 不过,他还是极为认真地审视着面前的《北名秘辛》。 愈看,他愈悔不当初。这个龙腾,当年,朕还是,太便宜他了!当然,重点,不是这个。五皇子旻卮坚称这本《北名秘辛》,是怜湘冒名代写,可是,一个人的手迹,无论别人模仿地多像,总归,是无法得到本人的精髓所在的!龙腾,之所以,受自己青眼相看,很大一部分,是他的才华,太过出众。另外,他独一无二的龙氏行书,北名皇更是视若瑰宝。天下,任谁,也临摹不来!
这本《北名秘辛》,一笔一划,皆如龙腾天下,深藏,功与名!除了龙腾,无人有资格写出如此墨宝! “来人!即刻将逆臣之女龙儿,押赴轩辕台,杖毙!”北名皇无喜无悲。帝王,必须心狠手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轩辕台,是北名处置历届乱臣贼子的必经阶段,纵然是皇亲贵胄,到了这里,也是必死无疑。 “是!属下遵旨!”御前侍卫统领展崆率众离去,前往西北方向的北名重地~天牢。 “五皇子旻卮,欺上瞒下,包庇朝廷要犯,罪不可赦,来人,将之押往慎言宫!”北名皇忍痛割爱。旻卮,确实是北名未来帝王的不二人选,不过,现下,只好如此! 慎言宫,乃是皇子公主们的幽禁之所,北名建国多年来,尚无人入内,五皇子,是第一位,只是不知道,他,还能活着出来吗? “父皇!五弟,定是受jian人所惑,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大皇子旻颐与二皇子旻玢,明知此番求情,只是枉然。但是,身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怎能,坐视不理? “放肆!圣旨,尔等岂能视之为儿戏?”北名皇心意已决,又怎能轻易收回!覆水难收,本就如此! 大皇子二人只好退下。 三皇子旻翡,扬起骄傲不可一世的下巴,不看向任何人。旻卮,你等着,我们之间的帐,还没完! 五皇子旻卮虽不以为意,众人面前,仍旧装作一副痛不欲生的情态。龙儿,此刻,应该已经被他的人,顺利转移了!天牢之内的女子,不过,是个心甘情愿的替死鬼罢了!慎言宫,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当着父皇的面,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