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神秘石棺(月推荐过百一次,加更一章)
黑龙的突然爆发,以及周身腾起的,灰黑色雾气,让镇冥感到由衷的错愕,太极阵图破裂,他也自然而然的受到了,牵连而来的冲击,不仅心神受创,而且伤上加伤,伤及了五脏六腑; “鬼雾?魂雾?这黑龙?到底是什么来头?” 强烈的疑惑,伴随着不安,冲击着镇冥的道心,一股危险的气息,毫无征兆的油然而生,充斥在他的胸膛之中,挥之不去,逼迫他做出了速战速决的决定,下定了决心,拼死一战; “轰隆隆!” 又是一次剧烈的撞击,轰然巨响,如同闷雷炸响在虚空之中,振聋发聩,震耳欲聋; “地脉龙珠!天师血符!神通相合!威能无限!龙魂变幻!潜龙入渊!遵令听宣!至吾身前!玄黄神龙!变!急急如律令!敕!” 危机时刻,镇冥急中生智,勉强站直身体,双手掐动法决,指泛莲花,尽显玄妙,施展神通,甩出印决,口中轻喝,召唤神龙残魂; “地脉玄龙!变!急急如律令!敕!” 太极阵图几乎停止运转,两团玄光,包裹着两个神龙残魂,沿着法印的轨迹,瞬间来到近前; “葵水神龙!变!急急如律令!敕!” 打出最后一组法决,镇冥身体摇晃,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咔嚓嚓!” 太极阵图彻底碎裂,稀里哗啦的,碎成了无数渣子,噼里啪啦的,坠落在冥河之中,那些是神龙的躯体,在神龙残魂离去后,被黑龙的巨力给撞碎了; “咻!” 天师血符和地脉龙珠,神光灿灿,包裹着三道龙魂,出现在镇冥的身前,太极法阵的碎裂,是因为镇冥主动撤掉了法力,并趁机cao控地脉龙珠,和天师血符,收回了龙魂,召唤至近前; “昂!” 黑龙乘胜追击,周身魂雾涌动,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龙牙,向着镇冥身前冲了过来,速度飞快,几乎瞬间即至,张口咬向三个神龙残魂,来势勇猛,凶狠,狂暴,霸道; “唰!” 镇冥眼疾手快,用尽全力,极速挥动手臂,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将三颗光团,抓在手中; “嘭!” 由于体力透支,镇冥的身体,随着右手的动作,从右往左,转了半圈,两条腿却跟灌了铅一样,重如万钧,无法自如行动,惯性力量的作用下,仰面栽倒在地上; “昂!” 黑色巨龙嘶吼着,扑倒了镇冥的脸前,血盆大口里,一股浓郁的腐朽之气,扑面而来,即便镇冥早已经封闭了嗅觉,甚至该外呼吸为内呼吸,腥臭的气息,依然倔强的钻进鼻腔,令人作呕; 尖锐的龙牙,在镇冥的眼中放大,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绝望的镇冥,本能的闭上了双眼,敞开胸怀,做好了身死道消,以身殉道的准备,品尝着熟悉的死亡气息,咀嚼着心跳近乎静止的感觉; “哗啦啦!” 几个呼吸之后,想象中的疼痛,和死亡,似乎并未发生,反而是锁链绷紧的声音,传入耳中,镇冥闻声,喘着粗气,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着跟他近在咫尺,脸对脸的黑龙,对他的挣扎表示不解; 闻声望去,只见九根绷紧的困龙锁链,笔直的镶嵌在黑龙身上,限制了黑龙的行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镇冥一命,困龙锁链,被黑龙周身的鬼雾包裹住,即便是天眼法目,一时间也无法看清楚; “昂!” 黑龙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将镇冥吞入口中,似乎清楚的知道,三个神龙残魂,就在镇冥的手里; “呼!” 镇冥吐出一口偶浊气,就地一滚,暂时离开了黑龙的攻击范围,周身冷汗直冒,直到此时此刻,都未曾停下,心跳更是加速到了快要爆掉的地步,仿佛要跳出胸膛似的; “轰隆隆!” 镇冥刚躲过去,不过刹那时间而已,黑龙那巨大而又狰狞的龙头,就一头撞在岸边的地面上,大口咬下了一大块泥土,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坑,残留着龙牙撕咬的痕迹; “昂!”
黑龙愤怒的狂吼着,剧烈的挣扎着,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棺椁,被黑龙拖出了水面,棺椁似乎是石质的,就像是一整块墨绿色的石头,在色彩斑斓的冥河之水中,格外显眼; 之所以断定,这幅棺椁,不是木制的,那是因为,木制的棺椁,应该会浮在水面上,更何况,看棺椁的模样,应该在水下,度过了很久的年月,即便是千年铁木制的,不会漂浮,也该泡烂了; “哗啦啦!” 这下镇冥看清楚了,九条困龙锁链,一端镶嵌,缠绕在黑龙的躯体上,另一端,则是镶嵌在棺椁上面,棺椁十分巨大,能够让黑龙一番挣扎,方才拖动,显然重量不轻; 棺椁上,古朴的花纹,若隐若现,似乎是某种神秘的阵法,又像是某些上古凶兽的雕刻,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就那么直接的从棺椁上传出,镇压在镇冥的心头; “这个?难道是?” 镇冥心头狂跳,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在心中浮现,联想到下墓之前,他在外面,看到的天地大势,山川之局,心中更是惊怒交加,无力的绝望,更加清晰,也更加浓郁; “何人扰我沉眠?” 诡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这道魔音之下,静止不动了一样,方才还狂暴的黑龙,瞬间趴伏在地上,冥河之水无声的流淌,死一般的寂静,肆意蔓延,笼罩一切; 低沉的声音,像个女性,却充满了魔性,时而沙哑,时而沧桑,时而苍老,时而年少,细听之下,又像是几种声音,被强行柔和在一起,非常古怪,十分难听,不下于水鬼的声音,甚至犹有过之; “这...难道是,阴阳升龙棺的阴棺?” 镇冥翻身坐起,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对耳边不断回响的诡异喝问,置若罔闻,双手伸出,手指掐动,拼命演算着,眼神飘忽,却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和一丝看破生死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