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墓xue乾坤
地上的不是死人的尸体,而是一具白骨,透过骨质的颜色,镇冥发现,这句尸骨不是自然风化留下的,反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光了血rou之后,留下的白骨,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让镇冥脸色骤变的,是他在为死者超度亡魂的时候,居然感应不到死者的亡魂,如此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恶灵拘走了,要么就是,魂魄也被吃掉了,就此魂飞魄散了; 最重要的是,镇冥布置法阵手段,前后也不过一刻钟而已,他最初发现有好几个人,进入了这座墓xue,如今却只有一具白骨,看来其他人,已经逃进墓xue深处了; 也可能,是被某种大凶之物,逼迫到洞xue深处了,从地上浅显的痕迹来看,他们逃走的时候,并不是特别的慌乱,甚至可以说是沉稳,仿佛在散步一样,这对镇冥来说,是很诡异的; 收拾心情,镇冥快速前进,他要尽快的,赶上那几个人,救下他们,若是见死不救,隐世天师一脉,与妖魔又有何异,还谈何斩妖除魔,保卫人族,虽然镇冥没有信心,保证能救下他们; 镇冥连跑带跳,应付着坑坑洼洼的地面,极速前进的同时,利用天眼,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保持着应有的警惕,防备着随时可能,突然冒出来的危险,仿佛行走在森罗地狱; 没走多久,又看见两具白骨,连衣服的碎片都没有,只剩下失去血rou的骷髅架子,上面还有一些虫子,黑色的甲壳,指甲盖儿大小,正在白骨上游走,用尖锐的牙齿,啃噬着残留的血rou; “尸虫?” 镇冥诧异,十分疑惑; 尸虫:性喜群居,会根据生气,捕捉有生命,有温度,含有热能的猎物,所有蕴含这些的东西,都会成为它们的食物,它们吞噬血rou,藉此成长,威能比之蝗虫过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它们不会吞噬灵魂,偏偏这些尸骨的灵魂,全部都消失不见了,这对于刚死不久的灵魂来说,是相当不合理的,联合之前的发现和猜测,让镇冥觉得,更加诡异了; 灵魂刚刚离开躯体的时候,是比较脆弱的,需要吸收躯壳内,诞生的死气,来凝固魂体,尤其是枉死的魂魄,体内死气诞生的缓慢,灵魂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尸体的; 尸虫的啃噬,会加快死气的滋生,同时也会吞噬掉一部分死气,而人体死气最多的地方,是心脏和大脑,以及骨骼,三个地方滋生的死气,同时凝固三魂,稳固七魄,才可保证魂体不散。 通过目前的这些线索,加上镇冥以往的经验,虽然只是单方面的猜测,但是,他几乎敢肯定,这些魂魄,绝对不是自然消散的,反而更像是被什么怪物,吃掉了或者是拘走了; “修身养火!心者君火!肾者臣火!气海民火!天师之心!凝聚三昧!真火降临!诛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令!三昧真火!现!急急如律令!敕!” 镇冥念动箴言咒语,召唤三昧真火,将尸骨连同尸虫,一起焚烧,如此作为,对死者不敬,无奈为之,实在是情非得已,非常时刻,非常手段,只能如此了; 三昧真火:以天师之心为引,引动体内三火凝聚,成就三昧真火,此火非同凡火,从眼、鼻、口中喷将出来,乃是精、气、神炼成三昧,养就离精,具有降妖除魔的威能,一般人看不到,一般妖魔鬼,也怪挡不住;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此为三昧真火。 三十余载降妖除魔的磨炼,不仅增加了他的年龄,皱纹和胡须,也让他,在无数个生死考验之中,用孤独的血泪,磨砺出了近乎本能的随机应变,也在机缘巧合之下,练就了天师之心; “滋滋滋!~” 不消片刻,两具尸骨,便被焚烧殆尽,天眼法目之下,一阵灰色的薄雾,从骨灰上腾起,向着墓xue深处飘去,镇冥一言不发的跟上,心念急转,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分析着其中因果:
从目前的情形,镇冥发现,那些亡魂,有很大可能,是被某种恶灵拘走的,却不一定是蛇妖,蛇妖一心逃走,比那些人速度快,两者之间的时间差太大,前后相隔至少一刻钟左右; 如此说来,此地除却蛇妖,还有其他凶险,只是不知道,此地的墓主,如今达到何种地步了,整座墓xue中,恐怕只有墓主,才是最恐怖的存在,但愿他还没有成功吧!镇冥暗自祈祷。 曲折蜿蜒的地下通道,突然有了变化,人工开凿的痕迹,就此断绝,相比之前,更加的开阔,镇冥的警觉性再次加强,速度放慢,根据地上残留的印迹,选择左手边,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路段,看起来更像是,蛇虫鼠蚁挖掘的巢xue,四周的坑洞湿漉漉的,摸起来很光滑,有一层毛茸茸的东西,像苔藓一样,长在上面,地上的有明显的痕迹,镇冥继续追了下去; 越深入,越难走,镇冥不得已之下,再次放慢速度,闻着潮湿的发霉味,和越来越浓郁的腐朽之气,镇冥提气运功,暗自运转玄功妙法,改外呼吸为内呼吸,这种味道,闻多了不好; 手中三尺拂尘,散发阵阵豪光,随着镇冥不断深入,光芒越来越盛,这是后天灵宝的威能,是灵智初开的器灵在示警,表示前方有凶险,以这方式,提醒镇冥要小心; 突然,镇冥一步跨出之后,眼前画面徒然一转,走进一座宏伟的宫殿之中,四周雕梁画栋,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各种魔神浮雕,栩栩如生,仿佛要破墙而出,惩戒擅自闯入的罪人; 王座上一个威严的身影,姿态张扬霸道,指点江山,文臣武将,罗列两旁,龙台之下,有一员大将,跪伏在地上,双手抱拳,躬身领命,带着一身肃杀之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