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用心良苦
这些,周赛自然听的出来,虽然心中有些不忿,但是奈何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吞,暗自忍耐,同时一脸尴尬之色,笑呵呵的打着哈哈: “呃...这个,镇龙道兄,你我同属天师道,又何来道不同之说,不如...” 感受着对方身上,再度开始蒸腾的气势,周赛非常识趣的,闭口不言,但是眨眼间,便转移话题: “镇龙道兄,贫道方才说过,贫道和一众道友相约,在此煮酒论道,斩妖除魔,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众多道友,已经在此布下天罗地网,以求能够阻止,妖魔邪祟逃脱,以免其危害人间,贫道来此,则是想告知道兄知道,以免...” 感受着对方,再次收回的气势,周赛按下心中的忐忑,面容复杂的继续诉说: “以免道兄一时不察,误入陷阱,到时候伤了和气,未免会有些不好!所以.” 周赛说完那发话之后,不停的在心中祈祷着,希望对方,能够听懂他的言下之意; 可惜镇龙的话语,不仅让他彻底失望,甚至还激起了,他内心的愤怒,甚至差点,让他失去理智,若不是顾忌对方,那恐怖的实力,恐怕他早就,招呼一众天师,大家一起,并肩子上了; 冰冷的言语,带着溢于言表的嘲讽,还有更加明显的,不屑和冷傲,就那么悠悠的,从隐世天师的口中说出: “笑话!就凭你们?就这点儿微末道行,还是趁早回去,洗洗睡吧!” 周赛闻言,顿时只觉得,有一股无明业火,在心头肆意的蔓延,被人如此小觑,贬低,简直不能忍受,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子忍不了,就算婶子忍得了,婶子他大侄子,也忍不了,当即一脸愤慨,怒气冲冲的回应: “不知道兄,何出此言?为何无故,恶语中伤贫道?贫道斗胆,请道兄给个说法,否则,为了那几分颜面,就算贫道拼了这身微末道行,也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面对周赛的警告之言,镇龙则表现的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有种!来呀!” “你,你如此狂妄,难道真以为,贫道不敢与你为敌么?若不是念在大家,同出一脉的份儿上,贫道今日,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你,你别忘了,贫道身后,还有一众道法高强的道友,还有一些身怀异术的高人,” 说都这里,周赛的底气,似乎足了很多,壮着胆子放狠话: “贫道不想与你一般见识,擅动干戈,一再好言相劝,只想着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想不到你道行虽高,德行却如此卑劣,贫道劝你一句,趁早离去,莫要在此惹是生非,此地因果,不是你单枪匹马,就可以接下的,还望道友,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便十分洒脱的,转身下山,一副得道高人的做派,在此刻尽显无遗,行走间步履沉稳,袖袍轻甩,一手端在身前的腰间,一手放在背后,大摇大摆的离去,不知情者看到这一幕,恐怕都要为之折服; 可惜,不为人知的是,就在周赛转身的那一刻,他额头上的冷汗,便开始簌簌而下,心中暗想:但愿没有露出马脚,否则,万一被师父知道了,那就不好了!只是,这个叫镇龙的家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与此同时,周赛借助轻甩袖袍的动作掩饰,从袖筒里抽出一张遁地符箓,夹在剑指之间,以宽大的袖口作为遮挡,堂而皇之的放在身后,故作迷障; 同时另一只手端在身前的腰间,却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把金钱剑,剑尖指天,同时嘴唇微动,念念有词; 自以为准备好一切,足以让自己随机应变的周赛,这才藉此平息了心中的忐忑不安,继续大步前行。 “哼!无胆鼠辈!不知所谓!” 一声冷很,伴随着呢喃自语,顿时让周赛前行的脚步为之一顿,然而,还不等他装腔作势的回头,镇龙的下一句话,便彻底打消了他心中,想要用强的念头;
“虽然,贫道的灵心通,修炼的还不够火候,但是,对付你这种小角色,还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说着,说着,镇龙一声长长的叹息,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周赛迅速逃走了; “唉...想不到,如今这入世一脉,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若非贫道的真龙诛邪剑不饮人血,贫道定要替天师道清理门户,以正我天师道的荣耀和传承,如此不堪,简直是有辱先贤,污了贫道的法眼!” 周赛闻言,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下山去了,心中忍不住怀疑,再怎么说,他周赛如今,在入世天师这个圈子当中,算不上德高望重,名满天下,但也算是小有威名了,怎么到了镇龙的嘴里,就被说得那么不堪了。 他不知道的是,镇龙在目送他离开之后,望着山下忙碌的众人,摇头叹息,一脸疾苦: “希望你们能够听我一言,好自为之,早些离去,以免害人害己,届时,恐怕就悔之晚矣了!唉!真是不自量力!” 下山之后,由于心里正在为那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镇龙头疼,周赛连中午饭都顾不上吃,愁眉苦脸的躲在一边想对策,一下午都在埋头冥思苦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够让对方离开,可惜直到最后,也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念在同为隐世一脉的份儿上,我好心劝你离开,倘若你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到时候,莫要怪我,不念同道情分,隐世一脉,人数稀少,我是真的不愿意,让你卷入这场是非,甚至陨落在此!” 说完之后,周赛看着南山的方向,暗自叹息,他觉得那隐世一脉的镇龙,简直就是个,眼高于顶的自大狂,嚣张跋扈,目空一切,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入世一脉的天师放在眼里; 而且,那家伙还是个驴脾气,但愿他能够早些离去,最不济,也不要多管闲事,坏了他的好事,与此同时,他神情复杂,眼神迷离的,望着天际的虚空,不知道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