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回 明哲保身
“大，大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卑职打听到了，刚刚，就，就不久前，颜将军府确实是出大事了！”衙役抱拳道。 “什么？哎呦呦……我的天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是又要闹大了啊……”府尹王大人闻言，瞬间惊慌起来。 “大人，大人，您先别着急啊，先听他把话说完啊。”师爷也是一脸惊慌，可还是知道要先把府尹大人稳住道。 “对对对，你说，颜将军府到底出了何事？”王大人白着一张脸道。 “是，是这样，小的打听到，就不久之前，一大群泼皮无赖，绕着颜将军府大门寻衅滋事，闹腾了很久，那条巷子也堵了约莫有三两个时辰呢！”衙役一边喘气，一边惊慌解释道。 “什么？有泼皮无赖胆敢在颜将军府门口滋事！”王大人和师爷又是一阵惊愕。 “是啊，卑职不敢说瞎话，确有其事，有不少人都围观到了呢。”衙役回道。 “那，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颜将军府可算安全？”王大人紧张道。 “呃……说来也奇怪，等卑职赶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散了，现在颜将军府门外一切如常。”衙役又如实道。 “啊？散了？什么情况啊，这是？”王大人瞬间糊涂了。 “呃……起先卑职也是疑惑的，不过问了些之前围观的人，确有此事，而且还闹得挺沸沸扬扬的。 据当时围观者回忆，闹事的大概有五六十人，气焰很是嚣张，带头的人正是昨日的嚷嚷着告状的牛蟠。 那些人都嚷着什么，什么颜将军府欺男霸女，强抢他人未婚妻，反正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他们在门口闹了有两个多时辰呢。 不过后来，许是他们闹得太忘我，不小心侵犯了，颜将军府门口十尺私地的规定，颜将军府的人把那几个越界之人托住，狠狠棒打了一顿，直接杀了那群闹事之人的气焰，不多久，他们便就灰溜溜地各自散去了。 所以卑职去的时候，颜将军府门口，已经恢复了正常。”衙役把打听来的事情如实以报道。 “嘶……昨日刚处理完，今个就紧接着闹事……这颜将军刚一出手，这状子就递来了，难道说……这是故意为之的……？”府尹王大人有些惊心吃揣测道。 “嘶……老爷，这还真有这个可能啊，这二位之间的关系……可一直闹得很僵呢……眼看就要到成亲的日子了，想趁机添堵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师爷也有些惊心地道。 “呼……哎呦……我这招谁惹谁了，他们两位闹就闹吧，还非得把本官给扯进来，哎呦呦……这管，还是不管都得得罪人啊……”王大人拍着脑袋直犯愁啊。 “大人……”低下回禀的衙役一脸茫然。 “哎呦……行行行，你先下去吧……”府尹头疼得厉害，挥手就让回禀的衙役退下了。 衙役没敢废话，抱拳行礼，转身就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下府尹和他的心腹师爷了。 “来递状子的，可还说的别的？”王大人小声问道。 “呃……那倒是没有，来人就亮了腰牌，然后扔下状子，冷哼了一句让大人看着办，就走了。”人是师爷见的，这状子也是师爷惊慌失措地捧进来的。 “看着办？呼……这，这不是变相逼人嘛！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还一个比一个态度嚣张，这简直是要本官的命啊！不行，不行，这两头，我可都得罪不起……嗯……这事得赶紧上报！”府尹王大人越想越心慌道。 “哎呦，老爷，不行啊！”师爷一听王大人要上禀，连忙拦着道：“老爷，使不得，使不得啊，您这要是上报了，不等于是背后捅了那头一刀嘛，就他们那蛮横架势，那老爷您还能有好啊？” “嘶……”府尹王大人听着师爷这话，忍不住又一阵抽气道：“可要是不上报，到时候万一真闹开了，咱们又是难辞其咎啊！这样的事还少啊！” “老爷，兴许那头，也只是想给颜将军府和蒋三公子添添堵，不想闹大呢？万一就是闹大了，我们再出手也不不迟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迟了，上头怪罪下来，大不了就是再治咱们一个处置不利的罪名，那总好过咱们主动得罪了那一位的好啊！”师爷提醒道。 “嘶……也对，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府尹王大人叹了一口气道。 “大人，依卑职看啊，既然这很有可能是两方斗法，那……咱们还是保持中立的好啊……”师爷小心翼翼道。 “废话！这个道理老爷我当然知道了！可怎么个中立法啊？”王大人挑眉。 “呃……这个……要是什么都不做，未免有些偏颇得太明显了，那头确实也没办法交代。 可是……蒋三公子背后那可是长公主，皇上，荣亲王三座大佛啊，我们更是得罪不起啊…… 不如这样吧，就让衙役们在周围暗中调查，万一事情真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我们再出现，这样也算我们有所表态了，双方也都不开罪，老爷，您看这样如何啊？”师爷谋划道。 “嘶……呼……哎……现在看来，也只能这么办……师爷，去，赶紧吩咐下去，都给我安排好了，不能出一点纰漏，听清楚了吗？”府尹王大人皱眉道。 “是，卑职这就下去安排。”师爷领命，匆匆退了下去。 虽然已经拿定主意，选择明哲保身，可府尹王大人看着手里的诉状，神色仍旧凝重无奈…… 入夜，长公主便听闻了白天颜将军府上的事情一脸愕然道：“什么？有人到颜将军府上闹事？” “主子，不算是到府上，就是在门口，在门口闹了一阵，也堵了半天的路，不过，听说颜将军府已经处理了，闹事的人也都散了。”红素嬷嬷回应道。 “什么情况，这眼看就要到正熙和小丫头的婚期了，这会有人闹事，不是平白添堵吗？小丫头那里怎么样啊？”长公主关心道。 “颜姑娘从头到尾都没露面，就连颜将军和夫人也是一样，听说就是一群泼皮无赖，借机闹事而已。 起初闹腾得倒是挺大，不过，后来有几个人被拿了错处，狠狠打了一顿，一下子就把他们都震住了，晌午时候，人就散了，早就没事了。”红素嬷嬷一脸轻松道。 “知道是何人闹事吗？”长公主挑眉道。 “就是一群泼皮无赖，具体的身份嘛，倒是不清楚。”红素嬷嬷道。 “嘶……这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会子出事，你确定，这只是简单的泼皮无赖寻衅滋事？”长公主比较谨慎道。 “不然还能如何啊？外头都是这么传的啊。”红素嬷嬷有些奇怪道。 “顺天府对此事没有反应吗？”长公主又问道。 “嘶……有倒是有，不过听说……等顺天府的人到的时候，那群闹事之人早就散了，他们啊，没起上什么作用的。”红素嬷嬷耸肩道。 “哼哼……这顺天府的王永倒是越来越会办事了……”长公主冷笑一声道。 “呵呵，主子，您这是什么意思……？”红素嬷嬷笑着道。 “哼！本宫就怕他是明哲保身，耍着小聪明呢。”长公主十分睿智道。 “主子，你是担心……？”红素也谨慎了起来。 “颜将军府一向与世无争，突然就来了一群泼皮滋事，而顺天府还是后知后觉的，这不得不让起疑啊。”长公主一脸慎重道。 “嘶……可目前情况来看，倒是不像啊，只是听说跟颜将军府的一位女婢有关，别的也就真没有了。”红素嬷嬷解释道。 “哼，对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来说，这一点也就够大做文章的了，嘶……不行，本宫不放心小丫头，红素，你陪本宫到颜将军府走一趟去！”长公主心里不安定，便立刻想去看看情况。 “哎呦主子！……知道你担心颜姑娘，可这会都夜里，您现在去，就算颜将军府没事，也得被您这深夜突然造访给吓到了啊。”红素嬷嬷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便劝着长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