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红枣儿
曹cao被程易刺伤晕倒以后,在于禁的护送下回到了许都。在回许都的路上曹cao就已经醒了过来,身上的伤经过随军大夫处理包扎以后,感觉好了许多。回到城中,曹cao休养了几日,伤势基本上已无大碍。但是曹cao这几日却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典韦护驾身死,自己可以追封于他,也可以加封他的儿子。于禁心思剔透,又武略兼备,可堪大用,自己也可以提拔与他。可是长子曹昂战死,自己痛则痛矣,大夫人那边却是无法令人安下心来,自己既不能给他弥补,又无法给她安慰。 几次登门,都被拒之门外,更有甚者,自己不顾一切,冲进房间,想要解释与她。却硬是被她一阵暴打,给赶了出来。夫人呐,cao好歹也是三军主公,汉之大臣,你一点颜面不照顾就算了,可cao这次也是受伤之身,你怎么连个关心都没有呢,我也是需要安慰的。你不安慰我也行,你给我个机会解释总是可以吧,你我夫妻多年,cao纵然有时好色她人,可对你的情意又岂是她人所能及的。夫人呐,cao到底该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这次呢…… 曹cao神思不宁,茶饭不香,到了晚上,又待去大夫人那叩门请罪。此时,却有一下人进来禀报,“老爷,二夫人请您过去。” 曹cao一听二夫人,这心思一转,又起不来劲去大夫人那自讨没趣了,“告诉二夫人,我这一会就过去。”曹cao起身,看了看门外的夜色,叹了一口气,哎,大夫人这一时半会是不会原谅自己了,还是去二夫人那吧,再不多想,走向了卞夫人那里。 “哎呦呦,夫人,轻点。”曹cao刚进得房门,就被卞夫人一把揪住了自己的大胡子。 “阿蛮啊,这次征讨张绣,有没有听话啊。”卞夫人一手揪住曹cao的大胡子,一手抖着丝帕。一步一步往里面走着。神情如娇似嗔。 曹cao伸着个脖子,弓着个身子,一双眼珠子还不老实的瞅着,心里还不忘胡思乱想着,这几日不见,夫人的丰腴身段更有韵味了,这走起路来,虽不见摇风摆柳,却让人心神荡漾,魂不守舍。cao实在是心痒难耐啊。 “阿~蛮,问你话呢。”卞夫人不见曹cao应声,故作生气,语气有点不善呀。 “哎哟,夫人,阿蛮听话着呢,轻点,轻点。”曹cao回过神来,连忙吱声。 “那典韦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听有人说是为你护花而死呢。”卞夫人语音一转,有点发飙的迹象。 “嗯~夫人是听谁说的,这哪有的事,肯定是别人瞎说,哎呦,夫人,轻点啊。”曹cao一边辩解,一边叫着委屈,“夫人告诉我是听谁说的,我曹cao非割了他的舌头不可。 “好了,你也别叫委屈了,就算有这回事我还能真把你的胡子揪掉吗。”卞夫人松开了手,走到了床边,转过身,坐了下来。眉目闪动,一汪秋水,盯向了曹cao,“看够了吗。” 曹cao一个回神,嘘了一口气,一边用手拍拍自己的大胡子,围到了丁夫人身旁,殷勤的说道,“看不够,怎么会看够呢,夫人是越看越耐看,cao是永远看不够的。嘿嘿傻了几声,也在卞夫人的身旁坐了下来。 卞夫人俏脸一红,都妇人一个了,还会害羞。“你是看不够我呢,还是看不够别人家的夫人。”这个曹阿瞒就是这个德行,明明不怕自己知道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回到我的房里还偏偏要装出一副委屈求饶的样子,自己要是不揪住他的大胡子教训他一番,他反倒心痒痒的,哎,也就是自己懂他的心,懂他的情调,他还能经常来我这里吧。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艺女,当初被他,被他给,这才委曲求全,来到府中,做了个妾。 一晃数十载过去了,自己为他生了灵儿,节儿两个女儿,后来又有了丕儿这个孩子。那丁夫人倒是阿蛮的原配,正妻,可惜肚子不争气,一直不曾有过自己的孩子。后来收养了曹昂为子,视为己出。而这个阿蛮也是对曹昂喜爱非常,寄予厚望。本来卞夫人只想安安稳稳,平平常常的就这样过下去。谁知道天不遂人愿,这次阿蛮讨伐宛城,损兵折将不说,长子曹昂竟是战死了。 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此一来,又让卞夫人看到了希望。“阿蛮啊,听人说你也受了伤,伤的重不重。”卞夫人关心的问道,“让我看看伤在哪了。” “一点小伤,何劳夫人挂念,cao没事,没事。”曹cao男人情怀油然而生,又多少有点温暖的感觉,要是大夫人那能, “还说没事,我可听说你这是剑伤,都刺到心窝子里了。”卞夫人打断了曹cao的一厢情思,接着竟哭诉了起来,“要是我的阿蛮有个什么事,我以后可该怎么活啊。” “夫人,夫人,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我这不是没事嘛,这普天之下就没有能杀得了我曹cao的人。”曹cao一片怜惜,柔情的哄着卞夫人。 卞夫人又不是真的哭泣,不一会就破涕为笑,端的是笑颜如花,曹cao又是心神一荡。 “好看么。”卞夫人又来了一句。曹cao连不忙的回道,“好看。” “好看,你还去看别人家的夫人,还差点把命丢上。”卞夫人佯作生气。 “那不是夫人没在身边吗,要是夫人在,cao是绝对不会到处乱看滴。”曹cao违心的应了一句,脑子里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黑衣少年,是啊,这次是真的差点没命,“夫人可知,这次我曹cao并不是被张绣部将所伤,而是被一少年持剑所胁。” “是什么少年能伤得了你,还敢胁迫我的阿蛮。”卞夫人也是动容了,“你不是说这天下就没人能杀得了你吗。” 曹cao痕痕两声,他这不是也没能要得了我的性命吗,话说如此,曹cao还是心有余悸,也许他并不是真要杀我曹cao,只是胁迫我下令而已,曹cao在床上斜躺了下来,舒服的伸展着身体,一只腿翘到了卞夫人的双腿上,卞夫人很是自觉的抡起自己的柔嫩小拳,在曹cao的腿上轻轻的捶打着。 “那个少年还救了咱们的丕儿,本来回许都是要重赏于他的,谁知他半路竟敢刺杀我曹cao。”曹cao此时思绪飘起,双目微闭。 卞夫人一听,丕儿竟然是那少年所救,自己得空倒要好生谢谢他,他救的可是自己的希望,既然人家救了丕儿,又怎么会刺杀你,肯定是你个阿蛮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但是卞夫人知道曹cao此时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自己只需要静静的听着就行,不用接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曹cao又自顾的说着,“当时,我曹cao手下那么多将士围着他,他眉头竟然都不邹一下,就那么拿剑对着我,太冷静了,冷静的有点可怕,这不是一个年轻人能做到的。还有那三百兵士,一个少年,哪来的那么重的杀气,全杀了,自己都觉得可惜,他又是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此人果狠坚毅,却又有情有义,能为了区区村民,视数万大军为无物,是个人才。要不是cao当时惊吓过,不,是我气血不顺,晕倒在地,断然不会放他走了。” 卞夫人一时听懂,一时又没听懂,这个阿蛮还会害怕,明明是惊吓过度晕倒在地,还非要嘴硬,就当自己没听见。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反倒对那位少年有点好奇了,能让阿蛮如此忌惮的人还真是少有呢,还是个少年郎。 曹cao可不知道卞夫人此时的心思。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在那享受着卞夫人的拿捏,还是继续着自己的思绪。 突然,曹cao从床上坐了起来,拳头紧握,“不行,我不能输给你。” 卞夫人一惊,“阿蛮,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能输给谁啊。” 曹cao说道,“夫人可还记得有一个人,也是当世豪杰,当时cao曾与他言,当今天下只有他才能配的上和我一争高下。本来当时只是戏言,可现在看来,此人确是志向远大,见识过人,堪称对手啊。” “你说的可是刘备。”卞夫人说道。 “正是此人,cao一直以为得天下要靠权术和英才,便一心想要揽尽天下人才。可是那刘备,却是想要赢得天下民心。cao现在明白了,大凡真正英才和有识之士,无不以百姓为重,心系苍生,胸怀天下。只要得了民心,还愁那些同样心系苍生的英雄豪杰不来相投。cao倒是短见了,好在那刘备是一白身,要是他也有一份自己的基业,那还了得。” 不行,他手下已经有了刘关张,哪一个不是勇武过人,尤其是那关羽,虎牢关温酒斩华雄一幕,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帐下也就典韦能与之敌,可是典韦已死。自己除了兵多将广,占得天子之利,文臣谋士上胜过与他,拿的出手的虎将竟是寥寥可数。要是真让他得了天下民心,假以时日,天下英才还不尽数让他占了去。看来cao以后不仅要重英才,还要重苍生,得民心了。 曹cao想着,又是把两只拳头都紧握了起来,“一手收尽天下英才,痕痕,再一手收尽天下民心,痕痕。” 卞夫人看着阿蛮就坐在那里,一个人痕痕了起来,倒把自己给无视了,心中一阵火起,一把就把曹cao推到在了床上,“阿蛮啊,你连我一块收了吧。” “夫人,夫人,我身上还有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