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胜利之后

    用治疗术来救几个人做活口的努力失败了。所有的敌人都已经死去。

    “恩，应该是一种魔法诅咒，只要那个法师一死，其他人也……”马丁在详细的检查了尸体后，指着尸体上的一处纹身说道。

    “不会吧……那样的话，只要攻击那个法师，把他杀死之后不就很容易解决战斗了吗？”柳克丽霞质疑到。“对方不可能有这么致命的漏洞吧。”

    “这很简单，诅咒设置成一旦那个法师死去，那么凡是无力站立的人统统死去，而还能站立的人则没事。这样就可以避免法师死去导致所有人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了。”坎尼安说道。到底是老圣武士，经验丰富，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

    然后三人又对尸体进行了搜查，马丁找出了定位的水晶。并且破坏掉了。同时他还拿出了一个不停旋转的蘑菇样的魔法装置，据他说使用了这个玩意之后可以在三天之内避免有人传送过来。

    “这么多尸体，”马丁看着地上的尸体，“你们要不要尝尝？”

    啥？吃这些？果然暴露出了邪恶人士的本质了吗？两个圣武士这样想到。

    “我还没有吃过人rou呢，想尝一尝。”马丁继续说道。

    还好，看来不是惯犯，两人继续想到。并且打算脱离马丁。这不叫过河拆桥。如今没了危险，何必要再和这种邪恶人士混在一起？

    “怎么？不适应吗？你们到底也吃过牛rou羊rou什么的吧。“马丁转过头来说道。“那不是一样的是rou吗？”

    “我们不吃同类，谢谢你的好意。”柳克丽霞说道。

    “那么那个豺狼人的尸体呢？那总不是你的同类吧？”马丁继续追问。

    “你是想通过混淆她的观念，然后引得她堕落成黑卫士啥的吗？告诉你，一般来言，我们不吃一个有组织有社会的有自己语言的可以正确学习其他生物智慧成果的智慧生物，特别是类人生物。而我们确实常常的吃牛羊，但是它们都是一个只有简单组织靠本能行动的不能正确学习其他生物智慧成果的低等生物。请你不要据需说什么难道智商高的就可以吃智商低的那么龙是不是吃人也很合理之类的话。我指告诉你，生物可以简单的分为两种，一种有想法会表达，能够理解信仰的有智慧的生物，另一种是虽然有着自由意志，但是却没有足够的思维能力的非智慧生物。两者是不平等的，我们就是这样定义的请你不要狡辩。这类的话题我不愿意再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入门级书籍《席德的世界》。完毕。另外，请不要乱讲问题，这对于尚未建立完整的世界观的柳克丽霞是很不利的。”

    听到一直寡言少语的坎尼安说到这么多的话，马丁十分吃惊，而坎尼安则是大口的喘息着，他觉得背下来这些比打一架还累，没错，这些纯粹是他照背下来的，源自一本叫做《圣武士必读》的书籍。

    马丁搔了搔头说道“唔，我确实很少学习哲学方面的事情，所以……不过《席德的世界》我是看过的。唔，听你这么一说，我又产生疑惑了，圣武士们又是如何对待弱智的呢？一个靠本能行动的不能正确学习其他生物智慧成果的弱智。”

    听到这个，坎尼安很没圣武士形象的翻了翻白眼。“很难讲述法律对于圣武士的意义……我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对于弱智，一个圣武士有一个圣武士的看法。只能给你说一个极端的例子，一般来说，圣武士们认同法律上的无脑儿不算人类这一看法。”

    “那么我找来一个无脑儿来请你吃你会吃吗？”

    “……”坎尼安继续翻白眼，此刻柳克丽霞也加入到了翻白眼的行列之中。

    无视白眼攻击，马丁继续提问“那么精神病呢？是怎么看待的？”

    “好吧，你应该知道圣武士是守序的，我们是光荣与雄鹰之神亚色斯的圣武士，而亚色斯是埃耳勒丝帝国的主流信仰，而按照埃耳勒丝帝国的法律，精神病人是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的，因为他没有行为自控能力。”坎尼安成功的偷换概念，将话题转移到了法律上，毕竟讲法律条文要比讲圣武士的道德容易多了。

    “那么好？那么精神病人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作恶？”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精神病人同样也不受法律的保护呢，所以想怎么对待他都可以。没有不需要义务的权利。想要一面不受法律的约束，另一面却又要法律的保护，哪里有这种好事？除非是统治者。所以，在帝国，一般来言，精神病患者的家人都是将他们的病情隐瞒，该涉及到法律行事的时候就按正常人处理，这样好过受别人的私刑。不过很多精神病人都被遗弃，然后很快的……”坎尼安补充到。

    “我觉得，这样来言，有些不公平啊……”柳克丽霞说道。“精神病人也是一种病人，更应该得到呵护和照料，而不是……”

    “这个简单，我能理解，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精神病人受到这种对待是因为如今的生产力决定的。犯了同样的罪行的人，在有些国家会将其关入监狱，而生产力低下的一些部落，会对一些犯人判处死刑。这并不是他们太残忍，而是因为生产力低下的他们无法像你们一样建立监狱，用宝贵的食物来喂养犯人。而生活富裕的精灵，则甚至会考虑动物的权利这类问题。”马丁说道。尽管他声称自己忙于磨练实力，而忽视学习哲学，但是他到底是一个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背出一些先贤的观点是很容易的。“总的来说，只是遵循自己的天性和需求，而没有任何遵守道德法则的存在，自然也不受任何道德法则保护，是这样嘛？”

    “大概就是这样了，你说的有道理……”坎尼安说道，同时他暗想到，忙于磨练实力而忽视思考……这算是追求力量吗……虽然追求力量的人容易变得邪恶……总也好过出来一个思考到发狂的家伙吧……“你说你忙于磨练实力，这是为什么？你有什么愿需要足够的力量才能实现的目标吗？”

    “强者可以做他想做之事，而弱者只能忍受。”马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相信这句话？”坎尼安补一面向马丁发问，一面暗想到：不妙啊，这句话一般是为那些大魔头所喜爱的。恃强凌弱是邪恶人士的特征之一，

    “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拼命的磨练自己，努力增强自己的实力，大概是因为想要能够有足够的力量把握自己的命运吧……这和我少年时的一点经历有关？”

    “……”莫非他少年时被侵犯了？坎尼安受弗洛伊德的影响不浅，凡事总是喜欢往那方面去想。“但是我要指出，所谓的自由意志……史宾诺莎……苹果树……哎呀，我忘了到底怎么讲了，总之就是一个苹果树如果有意志的话可以自己决定结多少果子，但是他不能决定自己结什么果子……”

    “你对我讲这个做什么？”马丁十分的不解。

    “因为……哎呀，算了算了，总之我只是想说并非有力量就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别谈这些闲话了。你看我们在这里站了多久，再这样站下去尸体都要发臭了，你确定还要吃尸体吗？不吃的话，咱们就走吧。”

    马丁终究也是没吃，于是三人启程上路，向第二十七号前哨走去。刚才他们搜索过了那堆尸体，坎尼安拿走了一些对了解那群人有帮助的物品。而马丁则挑了一些又值钱又轻巧的东西。一些品质不错的盾牌盔甲就只能在附近挖了个坑埋了留着以后再说。就是有次元袋，也不可能无限的携带东西啊。从一些一星级的武器等有一定价值的物品也埋在了那个坑里就可以知道他们到底带了多少东西了。

    这个大陆上的高级武器或者盔甲是有着公认的评价标准的，按一星到五星排列。一星最差，五星最高。不过说起来其实一星级别的武器就已经是很值钱了。在过去，即使是一星级别的装备都要在魔法的帮助下才能打造出来。而现在随着铁匠也掌握了他们的超自然能力，无需魔法帮助也能制造出五星武器了，只是不依靠魔法而制造出高品质的武器的例子极少极少。

    马丁到底也没有吃那些死人尸。柳克丽霞曾好奇的问他，说是不是很多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都吃人。而马丁则答道，五成的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吃过人，但是基本都是尝试一下而已，因为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都是好奇心浓烈的人。据他们称，人rou味固然不差，但是比起蛇rou来说还是差的很远。所以一直吃人的家伙肯定是变态。在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中一直吃人的家伙在历史上只有三个，而如今一个都没有。

    三人在丛林中继续的跋涉，只是现在少了一份忧虑，多了一份闲情。他们开始品味起森林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