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仙侠小说 - 镇魔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七十一回 争执

第一百七十一回 争执

    当邹德鸿的三魂七魄聚齐合一醒来时,他感到头疼欲裂。

    经历了魂飞魄散的过程,对神魂的伤害最为严重,一波波痛苦如潮水般的袭来,万蚁穿心,百鬼附体都不为过。

    无尽的虚弱疲惫恐惧,等等负面情绪不断的涌来,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懈,松弛。

    他更知道不能睡去,否则神魂会永远的沉沦和消失。

    “幽魂藤”虽然能聚魂复魂,却无法医治神魂受到的巨大伤害,更有无数的记忆被尘封消散,总之这种伤害是无法估量的,想要恢复到原来元神灵动活泼的样子,就是耗尽这世间的奇药仙草,也几乎不可能办到。

    天医谷罗垣暂时把邹德鸿的伤势稳定住后,看着满地打滚的邹德鸿,心中无比悲痛的向众位仙道精英说道:“此子太可惜了,虽然凝聚了魂魄,但神魂受到的伤害太重了,此生再难踏入仙道。”玄元门玄意等十一位仙道到精英都纷纷探出自己的神识,进入周德宏的体内和识海后,纷纷也摇头叹息。

    而玄元门的玄情更说道:“此子的伤害不光是在神魂上面,虽然身体的经脉伤口已经修复好了,他的体内仍然潜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混沌之气,估计很难修行其他仙道各门的神功仙诀,好在他从小修行降魔金身诀,还能保持它体内仍有一丝金身佛力,可保他能在凡尘人间得享富贵长寿。”

    正一门的惊虹二老一人道:“此子与降魔有大功德,身边的三件宝物更是不可多得,就是你我各人也难止贪念,此人所到之处必然引起外人窥视,何不将三件宝物归还灵山寺或交于各门轮流保管。”

    紫玉仙阁的玉瑶光冷哼道:“难道这三件宝物应该先交给你们正一门轮流保管起来,这孩子本是灵山寺门人,三件宝物交也应该交给灵山寺保管,本阁不要也罢。”

    而天医谷夺命有常常立说道:“本门以医入仙道,此子有降魔大功,我愿意带他回本谷,阅尽千书万典,遍请良医,遍尝良药,医治此子,至于三件法宝,就请各位或者灵山寺代为保管。”

    织云山盛木端怒吼道:“你我本应身殒饲魔,幸遇此子,得以身免,岂敢再贪他法宝,常立,只要能医好此子,只要我或者我织云山有的,你只管开口。”

    玄元门玄意说道:“我细观此子识海内有微弱的阴阳两仪之气,实为造化之源,与之神魂息息相关,常立道友,待得此子神魂体魄恢复稳定,可借道藏与之一观。”

    五行门燕五行说道:“玄意道兄说得好,此次魔劫,因本门而起,实在过意不去,如果能对此子有所帮助,本门上下必然全力以赴,绝无虚言。”

    玄元门玄意说道:“你我各位道友本已不问尘世已久,此番应劫而出,得此子相助降服魔头,来日得证大道,已是万幸,谁敢贪图此子身怀宝物,贫道三人绝不相容。”

    紫玉仙阁玉瑶光讥讽道:“不知哪一位道友有能力和法宝能收服这附有南明离火的‘天凤羽’,惊虹二老要不你们来试试!”

    就在这时,正在满地打滚的邹德鸿抓住了手边的“天凤羽”,出于法宝护主本能的反应,附着着南明离火的天凤羽嗖的一下出现在了邹德鸿的识海内,裹住了附有药力的虚弱神魂。

    并且不断的有一些微弱火红的光线渗入邹德鸿虚弱的神魂内,邹德鸿神魂内的伤痛竞然有些减弱。

    在场的十二位仙道精英们无不目光如炬,邹德鸿的有丝毫变化近收眼底。

    天医谷夺命有常常立直接示意弟子罗垣将招魂镇妖幡拾起来轻轻地放回邹德鸿手中,整个过程缓慢而轻柔,不敢有丝毫妄动。

    做完这一切,罗垣已是全身大汗淋漓,被十二位洞虚修士的神识锁定,绝不是元婴修士能承受的。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招魂镇妖幡嗖的遁入邹德鸿的识海裹住它虚弱的神魂,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

    随着招魂镇妖幡和炼有南明离火的天凤羽这两样邹德鸿心血神魂祭炼的宝贝进入他的识海,邹德鸿神魂的伤害有了极大的改善。

    两样宝物释放出少量不明的红白光丝后,也显得萎靡不振,缓缓的围绕着邹德鸿的神魂旋转环绕游动起来。

    看着邹德鸿痛苦逐渐减轻,罗垣心中大喜,直接将那块黑色晶石轻轻放在邹德鸿手中。

    不过这一块黑石就再没有出现刚才发生的现象,众人都知道这块黑石毕竞不是邹德鸿心血祭炼的宝物,不过魔尊级残留的东西,又能不被南明离火损毁,岂能不是宝物。

    而刚才此事已被四大仙门带头人定调,余者就有些歪心思,现在也不敢冒出来。

    此时,地上的周德宏虽然痛苦得到一定的减轻,但情况不容乐观。虚弱的神魂宛如风中漂浮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玄元门玄意等仙道精英知道,尽快送邹德鸿去天医谷治疗方能稳定住他神魂的伤势。

    玄元门玄意向天医谷常立点了点头,示意他立刻带,上邹德鸿离开此地,而他们并不放心让常去独自离开。

    只见十二道巨大的遁光直奔天际,向大郑国的天医谷方向奔去,乌皮山人,罗垣,邹德鸿分别被盛木端,玄情,常立裹在遁光中带走。而依然痛苦不堪的邹德鸿却怎么也不敢睡去,清晰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却又感到一阵漠然,似乎与己无关。